東窗事發之后張健再也沒和玲玲聯系，林菲菲也安靜了幾天沒有作妖。

這天，我正像往常一樣直播時手機響了，是楊子悅：“蕓蕓，你現在有事嗎？我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

兩小時后，我們坐在去往X市的火車上。

“她最近遇到好多怪事，比如前幾天洗澡時差點被淹死，下樓時總是感覺有人在背后推她。她以為是自己身體問題，去醫院檢查之后健健康康的，所以感覺是沾上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喏，這是她微信。”楊子悅說著給我推開一個微信名片，我申請添加好友，點開她的朋友圈。

“喔，老熟人了。”她的微信名和網名都叫“然然”，我們兩個在同一平臺直播。我看過她的直播，她人長得很漂亮，舞蹈也跳的很好，多才多藝。

我看著她的照片：“從照片里看不出什么異常，還是得見了本人才知道。”

“你好。”開門的女生又瘦又小，面色煞白，看起來好像很久沒睡好了。

“你們屋里坐。”她淡淡笑笑，轉身給我們倒水，她的手一直抖，把玻璃杯碰的叮叮咚咚響。

我側身看著她倒水端水，仔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最近睡得怎么樣？”

她白紙一張的臉搖搖頭。

“可有遇到怪事？”

她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我牽起她的手：“你這是被人配陰婚了。”

“啊？”她哆哆嗦嗦地問：“那……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沒事的，你的一魂一魄還在，最近的怪事都是因為有小鬼來索命，但你之前功德夠多，陽壽未盡，才撿回一條命。”

我讓然然領路，到最近的紙扎店買了絹布竹篾等東西，回到她家，扎了個神態相貌像她的紙人，點上眼睛，又給她脖子上帶了個平安扣，囑咐道：“我剛剛用紙人給你扎了替身，今晚睡覺時你把它放在旁邊，帶著玉佩可以睡個好覺。”我又環顧四周：“如果方便的話，今晚可以在你家借宿嗎？”

“方便方便。”她趕忙點點頭。

當晚我和楊子悅借宿在然然家，我用黃紙畫了些符，一張貼在她臥室房門上，一些燒成灰，撒在家中各個角落。

我躺在沙發上，一陣陰風吹來，然然家的裝飾燈暗了暗，我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楊子悅縮了縮：“蕓蕓，怎么這么冷啊……”

我沒出聲，看著那紙人抬著八抬大轎進了大門，卻被那黃符擋在門口，臥室門進不去，門口的紙人越來越多，只從門縫里傳來呼呼的風聲。

“悅悅，我給你開靈視，只是接下來看到的東西會有些恐怖。你要學嗎？”

黑暗中楊子悅點點頭，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悄聲道：“能看到活物之外的其他物體，這簡直——泰褲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