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盧光義和其他人一樣,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終于,他忍不住向朱邪輕聲喊道:“大哥,再這么下去可不行啊!眼看著一樓就要撐不住了,還是開槍吧……”
然而,朱邪似乎仍在猶豫不決。正當此時,突然傳來兩聲清脆的槍聲——“嘭~嘭“!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了周圍的寂靜,也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徐江!你在干什么?“王天見狀,立刻飛身撲向徐江,緊緊抓住槍管,怒聲質問,“你這樣做會把附近的喪尸都引過來的!你想害死我們大家嗎?“
徐江奮力掙脫開王天的束縛,臉上露出絕望與悲傷交織的神情,嘶聲大喊:“有什么區別呢?這里遲早守不住的!難道你天真地認為僅憑我們手上這些微不足道的武器就能堅守到天亮嗎?即使今天僥幸逃過一劫,那明天、后天又該如何呢。
我已經受夠了這種無止境的逃亡和等待死亡降臨的日子!與其每天提心吊膽地活著,不如趁現在多干掉幾只喪尸,好歹也能多換幾條性命!“
“瘋子!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別拖累我們,你爺爺我現在還不想死呢!“王天怒不可遏地抬起手,狠狠地給了徐江一拳。
“好了,都別吵了!咱們還是先琢磨琢磨該如何撐到天亮吧。“
一直以來都文質彬彬、性格溫和的魏雅婷此刻說話的語調里也透露出一絲焦慮不安。就在這時,只聽得“嘩啦“一聲響,徐江竟然猛地推開了二樓的窗戶,大半截身子已然探出窗外。
眾人驚愕不已,魏雅婷更是失聲驚叫道:“你干什么,徐江!“
然而,面對眾人的驚詫與質問,徐江卻只是微微一笑,做出個噤聲的手勢,輕聲說道:“我心里有數,這屋子肯定堅守不到天亮。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放心吧,我有辦法引開那些家伙,你們要抓住機會奪回車子,然后立刻逃離這里。“說到最后一句時,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尤其在朱邪身上停留片刻后,又笑了笑補充道,“等你們平安脫險之后,可別忘了給我弄些好吃的啊。嘿嘿,我可不希望臨死前還要餓著肚子,這樣就算死得其所,也對不起我身上這套行頭呀!“說完,徐江面帶輕松之色,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不在意。
話畢,徐江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入下方洶涌的喪尸群中。他手中的槍支連連開火,發出清脆的響聲。
同時,他口中大喊:“嘿嘿,孫子們~你徐爺爺在這呢!”聲音響徹四周。
緊接著,徐江開始朝著一個特定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行動迅速而果斷,仿佛在引導著這群可怕的喪尸。
果然,絕大多數的喪尸受到了他的吸引,紛紛轉身追隨他離去。
朱邪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堅定地說道:“不能讓老徐白白犧牲,我們走!”其他幸存者們也紛紛響應,拿起簡易的武器,迅速解決掉剩下的幾只喪尸。
隨后,朱邪組織大家分組行動。他叮囑道:“每兩人乘坐一輛車,分頭散開行駛,盡可能縮小目標,非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開槍。我們在市中心會合。”
眾人聽命后,動作敏捷地上車準備出發。
“你們兩個跟緊我。”朱邪目光投向了人物甲和魏雅婷,示意他們與自己一同行動。接著,三組人馬分別從三個不同的方向駕車駛離現場。
此時此刻,徐江已經被一大群喪尸重重包圍。然而,他并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順手撕下一只喪尸的胳膊,挑釁地喊道:來啊,爺爺我,還沒倒下呢!突然間,所有原本張牙舞爪、兇猛異常的喪尸都停止了它們的攻擊動作。
它們似乎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控制一般,紛紛在徐江面前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
緊接著,一個身著一襲雪白長袍、臉上戴著一副墨綠色花紋面具的神秘男子緩緩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的步伐輕盈而優雅,仿佛與周圍恐怖的環境格格不入。
走到徐江面前時,他停住腳步,發出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好久不見啊,徐警官!哈哈哈……沒想到當年警校的第一名竟然會落到如此地步!“
聽到這個聲音,徐江的眼睛猛地睜大,滿臉驚愕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顯然,他認出了對方,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
就在這時,那名白衣男子毫無征兆地揮出一拳,狠狠地擊打在徐江的腹部。徐江頓時感到一股劇痛襲來,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艱難地用一只手撐住地面,另一只手捂著受傷的肚子,雙膝跪地,無法再站立起來。
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徐江,白衣男子的語氣變得越發嚴厲:“這樣就對了嘛,這才是你跟我說話應有的態度!記住,你這種失敗者根本沒有資格站直身子跟我對話!看看你現在這狼狽不堪的樣子,真是讓人覺得惡心!“說完,他還特意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染上血跡的手套,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說完將受傷的白色手套摘下,“砰!”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那副臟兮兮、散發著惡臭的舊手套被無情地扔到了地上。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一只喪尸卻恭恭敬敬地遞過來一副嶄新潔白的手套。
“可惡!骯臟的家伙,誰允許你碰我的手套了?”白衣男子怒目圓睜,滿臉厭惡之色。他毫不猶豫地伸出另一只手,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將遞手套的喪尸的腦袋狠狠地按壓進堅硬的地面之中。
緊接著,他開始用力地來回摩擦著喪尸的頭部,仿佛要將它徹底碾碎一般。那只可憐的喪尸痛苦地掙扎著,但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白衣男子鐵鉗般的掌控。
最終,當喪尸高舉的雙手無力地垂下時,它便失去了所有生機,一動不動地倒在了地上。
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徐江不禁瞠目結舌。即使面對體型相對較小的喪尸,他也要一會才能將其解決掉。
不僅周圍的喪尸似乎都聽從他的命令,而且竟然能夠單憑一只手就輕松秒殺喪尸!
更令徐江震驚不已的是,剛才那只被殺死的喪尸明顯比他近期所遭遇的其他喪尸高出許多,根本不在同一個級別之上。
看起來,這只喪尸更像是他的貼身護衛。
種種跡象表明,現在的他絕非普通人類所能比擬。他不是三年前就失蹤了嗎?擁有如此強大實力的他,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呢?無數疑問涌上心頭。
還處于極度震驚之中的徐江,根本無暇顧及白衣男子此刻望向自己的目光究竟有何深意——那里面分明多了幾分得意與陰險!只見白衣男子拍了拍手,然后猛地轉過身來,對著徐江說道:“徐警官啊。
我可舍不得就這樣輕易地讓你死去哦。至于剛才逃跑掉的那幾只小耗子嘛,放心吧,我會把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找到,讓你們再次團聚的。
哈哈哈……(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病態笑聲)對我來說,你們可都是非常棒的禮物呢!“
然而,尚未等徐江做出任何回應,他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便毫無征兆地昏倒在地。
與此同時,坐在車內的魏雅婷正緊張地注視著車窗外的情況。
她發現,那些源源不斷涌來的喪尸數量似乎變得越來越多。“朱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我總覺得情況越來越不妙了。“魏雅婷憂心忡忡地問道。
朱邪緊緊皺起眉頭,沉默不語,但雙眼卻始終密切關注著前方的道路狀況。
他全神貫注地駕駛著汽車,試圖在密密麻麻的喪尸群中尋找出可以突圍的薄弱點。就在這時,朱邪突然大喊一聲:“抓緊!!“緊接著,他用力踩下剎車,并迅速將車身橫向停下。
“怎么停車了!!!“人物甲滿臉驚恐地大吼道,聲音震耳欲聾。他瞪大眼睛看著身旁的朱邪,而朱邪卻一言不發,因為在下一秒鐘,他們兩人同時看清楚了車前站著一名身著一襲雪白長袍,頭戴墨綠色面具之人,更糟糕的是,周圍還有一群面目猙獰的喪尸正虎視眈眈地將他們包圍起來。
情況變得十分棘手,但朱邪臨危不亂,迅速做出應對之策:“等會兒我們一起開槍,朝著同一個方向突圍出去!切記,集中火力攻打前方的喪尸!“
聽到指令后,兩人默契地點頭回應,并迅速給手中的槍支上好膛,嚴陣以待。
朱邪深吸一口氣,再次啟動車輛引擎,熟練地掛好擋位,做好隨時沖鋒的準備。然而,就在他踩下油門試圖沖破重圍之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車子竟然紋絲未動!
這時,他們才驚覺原來那位神秘的白衣男子正用單手頂住車頭,任憑朱邪如何加大油門,車子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眼前這一幕讓在場的三人瞠目結舌,即便是身經百戰的雇傭兵朱邪,也無法想象有人能夠僅憑一只手便擋住疾馳而來的汽車,更何況對方看上去如此輕松自如。
面對如此詭異的情景,朱邪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但身體卻本能地繼續猛踩油門,希望能掙脫困境。
可是,無論他怎樣努力,除了聽見車輪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和瘋狂轉動外,車子始終像是被釘住了似的,毫無進展。
“三位,請下車吧,咱們可以心平氣和地談一談。“白衣男子一臉淡然地說道。朱邪坐在車內,低聲對身旁的兩人囑咐:“保持警惕,如果形勢不妙,立刻開槍逃跑。“兩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眼見朱邪把車停下,白衣男子揮動雙手,示意周圍的喪尸擴大包圍圈。朱邪等三人緊握手中的武器,緊張地下了車。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朱邪環顧四周,驚訝地發現這些喪尸竟然沒有失去控制,他深吸一口氣,向白衣男子發問。
“哈哈哈……“白衣男子發出一陣狂笑,“你無需知曉我的身份,很快,我們將會成為摯友。
朱邪啊,難道你不想變得跟我一般強大嗎?“白衣男子目光掃過那群喪尸,接著說道,“這些家伙,不過是些無用之輩,只是供我們消遣娛樂的工具罷了。
我們能輕易決定它們的生死,讓它們存活于世,亦或是令其灰飛煙滅……“說到這里,白衣男子稍稍停頓,順手斬殺了一名靠近的喪尸,然后冷漠地補充道:“就如同這樣!必須死!“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與冷酷,仿佛他就是這片土地的主宰,掌控著一切生靈的命運。
這一幕令在場的三人瞠目結舌、震驚不已!朱邪緊緊握著手中的槍支,語氣堅定地說道:“非常感謝閣下的美意,但我并沒有如此遠大的抱負和志向。
對我來說,一生所求無非就是擁有足夠多的財富,可以像正常人那樣生活罷了。
所以,如果您并非有意刁難我們,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然而,那名白衣男子卻顯得滿不在乎,仿佛并未將朱邪所言放在心上。
他悠然自得地回應道:“何來‘刁難’之說?我怎會難為自己的朋友呢?只要你愿意跟隨我一同前行,我可以確保你身后的那兩位能夠平安無事地抵達他們的目的地。
我本就無心動手,只是希望你也別逼我為難。”話音剛落,白衣男子便開始擺弄起手上的手套,似乎在等待著朱邪給出答案。
此刻,朱邪側身回頭,目光落在身后的孫柔和魏雅婷身上。
只見二女的眼神中彌漫著無盡的迷茫與困惑,而人物甲則壓低聲音,不斷喃喃自語道:“我不想死……我不想變成喪尸……”相比之下,魏雅婷只是默默地沖著朱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怎么樣,想好了嗎?是你乖乖跟我走,還是要你們所有人都一起死在這里呢?“白衣男子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輕輕揮動了一下手臂。
隨著他的動作,周圍那些面目猙獰、散發著惡臭的喪尸開始緩緩地向他們逼近。
“不!我不想死!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死掉啊!“人物甲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他顫抖著手舉起手中的槍,槍口卻不由自主地指向了朱邪。
“投降吧......“他的聲音帶著哭腔,仿佛已經失去了最后一絲理智。
就在這時,魏雅婷突然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堅定地站到了朱邪的身后。
她那柔弱的身軀此刻卻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嘭~“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了空氣,朱邪只覺得自己的后背一陣灼熱。
他驚愕地回過身去,只見魏雅婷的胸前綻放出一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鮮血迅速染紅了她的衣服,也染紅了朱邪的后背。
朱邪的眼神瞬間變得呆滯,他看著眼前這一幕,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原本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崩潰,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他緊緊抱住魏雅婷逐漸癱軟的身體,心如刀絞。
而此時的人物甲則舉著槍呆立在原地,完全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手中的槍支似乎變得有千斤重,讓他再也無法挪動分毫。
白衣男子拍了拍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輕聲說道:“精彩,真是精彩啊!沒想到這位兄弟如此深明大義,洞悉局勢。罷了,朱邪,別再浪費時間了,跟我走吧。”
此刻的朱邪腦海一片空白,雙眼直直地凝視著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魏雅婷,仿佛整個世界都凝固了一般。
他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悔恨。
白衣男子輕輕一揮衣袖,語氣平靜地命令道:“去把朱先生請來。”
同時,他用手指向人物甲,冷漠地補充一句:“至于那位女士,可以讓她離開了。”
接到指令的喪尸們立刻行動起來,但就在這時,四周突然傳來一陣緊密而急促的槍聲。
緊接著,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如鬼魅般闖入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喂!想要帶人走,可得先問問我閆林答不答應!”閆林高聲喊道,聲音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與自信。
他手中握著一顆剛剛被擊斃的喪尸頭顱,掌心處升騰起一團幽藍的火焰,瞬間便將那顆頭顱燒成了灰燼。
閆林冷冷地看著白衣男子,嘲諷地笑道:“哼,白衣服的家伙,你這些喪尸的質量也太差勁了吧?簡直不堪一擊,一碰就化作灰燼了。”
說罷,他將手中的灰燼隨意地揮灑在空中,仿佛在向對方示威。
“異能?你竟然是異能者?”白衣男子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愕,“真沒料到你們來得如此之快,但朱邪我勢必要帶走!”話音未落,他猛地抬起手,一團潔白如雪的物體如閃電般朝人物甲疾馳而去。
剎那間,人物甲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識,機械地舉起手中的槍支,黑洞洞的槍口不偏不倚地對準了閆林。
與此同時,白衣男子迅速伸手抓住朱邪,準備轉身離去。
“哼,想從我閆林手中奪走東西,門兒都沒有!”閆林冷哼一聲,手臂一揮,一道湛藍的火焰驟然升騰而起,如同火龍一般緊緊纏繞住了人物甲。
轉瞬間,人物甲便被熊熊烈焰吞噬,化作一堆灰燼隨風飄散。
“嘿,你的喪尸也太弱了,根本無法阻擋我前進的步伐!”白衣男子暗自咒罵道。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將朱邪扔到一旁,此刻的朱邪早已昏迷不醒。
抓起旁邊兩個保護他的喪尸仰天長嘯道“白衣渡苦鬼,綠面囚生魂,異能開”兩個喪尸此時兩人的身體迅速干癟下去,轉眼間就只剩下兩具森森白骨,然而這還沒有結束,一陣微風吹過,兩具白骨也化為灰燼消散于空中。
與此同時,那名身著白衣的男子周身突然涌現出一股墨綠色的能量波動,這股能量極其詭異,仿佛來自幽冥地府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吞噬別人來增強自己?果真是你這個惡貫滿盈、臭名昭著的噬尸主——白衣燼虛!“
“哼,小雜種,既然知道本大爺的身份,就識趣點趕緊滾開!否則休怪本大爺對你不客氣!此人乃是我們堂主勢必要得到之人,憑你也妄想從本大爺手中救人?簡直癡人說夢!“
閆林眼神堅定地看著眼前這位囂張跋扈的敵人,毫無畏懼之色:“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家伙,為非作歹已久,今日便是爾等覆滅之時!還沒有我 35軍保不住的人!別忘了今晚可是滿月之夜,'高樓升明月,四海同一焰。'就讓你們嘗嘗我真正的實力吧!“
話音未落,閆林全身氣勢猛然爆發,一股強大無比的能量自其體內洶涌而出。
只見他周身仿佛被一層湛藍的火焰所籠罩,與天空中的月華交相輝映,形成一道耀眼奪目的奇觀。
而對面的白衣燼虛見狀,臉色亦變得凝重起來,他深知眼前這年輕人絕非等閑之輩,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一時間,兩人一高一低,隔空對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整個空間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他們之間那無形的氣場碰撞所產生的絲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