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痛苦中回憶
- 明月皎皎我心昭昭
- 薄荷初初
- 2592字
- 2024-06-17 18:39:41
故事的主角不止一個,換個角度,也許會有別樣的滋味。
T市市中心大道,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伴隨著海棠花駛?cè)胄^(qū)。小區(qū)的景色依然很美,但此刻這輛車的主人無心留意。他急促的在地庫停好車。坐著電梯,來到了位于第16層的大平層。山頂寺廟和市區(qū)有一定的距離,天已經(jīng)黑了,窗外燈光如晝。他隨手拿了瓶酒坐在窗前,孤獨的望著窗外。
就在今天,他終于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她依舊那么嬌小、美麗、溫婉,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堅定,他恨她的堅定。他故作鎮(zhèn)定的走向她,又故意裝作疏離的樣子。努力維持著這些年偽裝出的成熟,用最可笑的方法不讓自己失態(tài)。但他高估自己了,在她與白泉交談時。他的目光止不住的看向她,帶著恨意,愛意,和些許他自己都說不清情緒。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他,他又裝作是在看手機。
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多年來豎起的名為冷靜的高墻塌了。他想不顧一切的將她擁入懷中,質(zhì)問她為什么狠心的將他拋棄,哀求她不要再次離開,欣喜地與她擁吻。太多不理智的情緒如潮水翻涌。他不再能承受,趁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悄然跑開。
是的,他不敢也不知如何面對,面對棄自己而去許久的戀人;面對被自己重傷的戀人;面對自己日思夜想的戀人;面對那個現(xiàn)在不屬于自己的人。
陸景琛不記得自己跑了多久,一直跑到車前,的驅(qū)車回到了家。他扯開領(lǐng)帶,似乎是終于感到了疲憊,蜷縮在床上。他的心仿若再一次被人掏出碾壓一般的疼痛。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臉上有些濕潤。起身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床品早已被眼淚打濕。陸景琛很久沒有哭過了,他擦掉了突如其來的眼淚,呆愣幾秒,干澀的喉嚨里發(fā)出了嘲諷的笑聲。
古人曾道一醉解千愁,陸景琛深知這是假的,但如今的他別無他法。他又渴望用這樣的方法來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了。
他翻身下床,熟練的給自己倒了杯酒。沉思片刻,他打開了不知哪年和艾皎皎一起買的復(fù)古唱片機,放了一首《富士山下》。同樣的調(diào)子,五年前他們一起聽過無數(shù)遍。這一首歌,這五年他自己聽了無數(shù)遍。
不知怎的,陸景琛忽然想到了恍若上輩子的事———他們的初遇。
這顯然令他有些意外,不知是酒精起效了,還是他的心正在重新跳動。他許久未跳動過的心此刻藏起了一切痛徹心扉的經(jīng)歷,一個又一個失眠的夜晚。將記憶剝絲抽繭,找到了記憶中最柔軟的那片,追溯到最驚艷的源頭。將深刻的只屬于他們的電影逐幀播放……
回憶開始了,故事發(fā)生在2018年的五月,那時的陸景琛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年。他郁悶的走在學校的樹影下,學校的海棠花開的正盛。周圍都是戀愛的氣息,鬧的人有些喘不過氣。陸景琛獨自走上了學校空曠且大的天臺,點了支煙向遠處眺望,用這樣的方式疏解自己的煩悶。
春季悄然而至,海棠花已然綻放校園里的每個角落,風輕輕一吹,花瓣便漫天飛舞。
偌大校園里,到處都是如膠似漆的情侶。陸景琛在路上騎著摩托,淡漠的注視著一切,他忽然覺得心中異常煩悶,索性停了車去天臺抽煙。天臺人跡罕至,春天的微風吹來,涼爽至極,是個登高望遠的好地方。
忽然陸景琛的視線被一處吸引,那是學校庫房后面,平時鮮少有人過去,此刻卻圍著一群人,不知是在干什么。就在陸景琛疑惑之際,一個女孩飛奔過去,推開了圍著的人群,把站在最里面的人牢牢護在身后,陸景深看呆了神。這姑娘伸手敏捷,擋下了接二連三的拳頭,又打出了漂亮的回擊。但畢竟是女生,跟為首的幾個男生大家雖不落下風,但也毫無優(yōu)勢。
手中的煙燒盡了,煙灰灼燒到手指,又化作電流觸了一下他的心。陸景琛這才反應(yīng)過來要去幫忙,然而當他趕到,卻發(fā)現(xiàn)那女孩兒踢開最近的混子,拉著被欺負的女生跑掉了。
不知怎的,陸景琛突然生出了一種非跟上不可的想法。他下樓騎車追了上去。他從反方向饒路走,正好撞見了那女孩。她迎面跑來,帶著被風吹散的、漫天飛舞的海棠花來,她的發(fā)絲被風吹的微微顫動,漂移的長發(fā)隨著奔跑舞動,澄澈的眼睛與陸景琛來了個措不及的對視。只是這邊的路太窄,兩人險些撞到。那女孩似乎對他有些提防,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是防備,拉著身后女孩的手,也不由得緊了幾分。陸景琛剛想開口說話,混混們也跑了過來。
“陸哥好,那個女生偷東西,所以我們在追,打擾到您了,我們就帶她們走。”為首的女生率先開口。這女生打著唇釘,脖子上聞著醒目的love~
陸景琛聞言挑眉,薄唇輕啟:“我問你了?什么時候輪到你先說話了。”語畢,他把頭轉(zhuǎn)向那兩個女生:“是她說的那樣?你們兩個偷了嗎?”
一直被護著的短發(fā)女生聞言,帶著哽咽委屈的開口:“沒有!我比她先買了支香水一個星期,她明明就看見了,后來她買了一樣的。她自己的丟了以后就莫名其妙的咬我,說我偷了她的香水。從這之后她就帶人欺負我,今天還想扒我衣服”那女生說完話,便靠在前面人的肩膀上失聲痛哭。
love紋身女見她說出真相,頓時慌了神并開始狡辯:“沒有!陸少你別聽她瞎說,她家就是個普通家庭,平時連名牌都不背,怎么可能買得起這么貴的香水?她自己虛榮就算了,還買了假的想跟我的正品進行調(diào)換!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得早,指不定要被陸續(xù)偷多少東西呢!”
短發(fā)女連忙辯解:“不是的!我有票據(jù)!我早就拍了照,她們不信,說我是p圖,我就想著把票據(jù)帶過來給他們看,他們沒證據(jù)就會放過我,可誰知道他們看都沒看就開始打我”說著,她拿出來包里的票據(jù)。
陸景琛接過票據(jù),仔細看了看“這是真的票據(jù),你自己買了個假的,就羨慕人家買真的?真當學校是你家啊,無法無天了?別在學校裝有錢人了欺負人,普通同學怕你,我可不怕你。再讓我知道你欺負人,我會讓你沒的很難看。
那幾人聽了陸景琛的警告,再有膽量也不敢囂張。陸景琛與其他不敢惹是生非的普通學生不同。他有的是時間,有的是人脈與手段。
幾人連忙鞠躬道歉,落荒而逃。
先前護著短發(fā)女生的長發(fā)女孩兒主動上前,伸出纖纖玉手,露出溫柔不失禮貌的微笑,主動做起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艾皎皎,是設(shè)計學院的,謝謝你幫我們。
陸景琛回握住了女孩兒的手,彬彬有禮的回復(fù):“不用謝,我叫陸景琛,經(jīng)濟學的”
艾皎皎的笑容如一輪明月,映在失戀不久的顧景琛心里。
二人就在這樣荒唐又有些狗血的劇情下相識。在交談中,他們才得知另外一個女孩兒——譚溪的名字。譚溪本身只是一名普通學生,因為性格內(nèi)向,常常被同學欺負。艾皎皎與她本不相識,只是看不慣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小上前幫忙。
就這樣,這個叫艾皎皎的女孩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顆別樣的種子。
回憶的夢境到這里戛然而止,陸景琛被手機鈴聲打斷。
他有些不舍的將自己從夢中抽離,去接了電話,他期待可以再次做起回憶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