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無欲無求,無愛無情,便是神,可是,人總是有情感的,如何成神?”
“佛說,不可貪口欲,可是人總是有欲望的,如何克制得住?”
“佛說,度化他人,勝過七級浮屠,可是若他人生來便是惡,如何能度化?”
謝時歡看著書上的佛語,一句又一句的反駁著。
蘇恩妃抬手滿是風情萬種的給謝時歡倒茶:“佛子,佛這般說,自有它的道理。”
可是這副風情萬種的模樣像拋給了瞎子似的,沒有得到絲毫的回饋。
謝·瞎子·時歡:“你們合歡宗呢?”
蘇恩妃愣了一下,還是耐心的解釋“佛子,合歡宗如它的名字般,以男歡女愛為主。”
謝時歡還是抵不過對這個新穎的詞的好奇“男歡女愛為何物?”
蘇恩妃愣了一下,抬眸看著眼里滿是好奇的謝時歡“佛子,當真不知?”自己的任務可是攻略佛子,可是這佛子像一張白紙似的,不管自己怎么勾引,都沒有一丁點反應,原是還未開志嗎?
謝時歡:“不知。”
那自己前幾次的勾引,是白費功夫了?
蘇恩妃不由得在心里盤算著,是趁早換一個,還是繼續攻略這個棘手的人。
蘇恩妃并不打算告訴面前的佛子,男歡女愛為何物:“佛子不知曉也好,本不是什么好物。”明顯心里有了其他的選擇。
謝時歡干脆的收回視線“那我便不問了。”
蘇恩妃抱著最后的期許故意說道:“出來許久,我也該回師門了,告辭。”
謝時歡撥動手中的佛珠淡淡道:“也好。”
蘇恩妃看著面前的佛子未曾動搖過一分心,不再抱有期待,起身運用輕功,只聽見蘇恩妃腳腕處的鈴鐺一響,然后不見了。
半晌,才聽見那佛子開口:“佛說,情字一劫,最難度。”
想起女孩那雙秋水淋漓的眼眸,滿是對自己的期待,嘆出一口濁氣“我已歸身佛門,自是要斷情絕愛的,施主何必在我身上白費心思。”
當真是白費心思嗎?
*
蘇恩妃一回到師門,就被派了下一個目標
蘇恩妃:“……”既然都知道那是不可能完成的,師門又為什么派給她一個木頭?
所幸,這次的目標,是個單純的,自己只需要讓他英雄救美,然后以身相許就可以了。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十分順利。
所以,蘇恩妃依靠在男人身上,看著不遠處除妖的謝時歡時,還是忍不住愣住。
這小木頭怎么突然下山了?
他不是一向喜歡把自己關進房里,念經的嗎?
男人將蘇恩妃扶正,囑咐著“蘇蘇,你在這里等等,我去幫幫那位佛子。”
然后蘇恩妃就看到了,謝時歡突然抽身,拉住自己離開。
蘇恩妃:“?”
待遠離了后,蘇恩妃抽回自己的手,手腕上面已染上了緋紅,可見謝時歡用了多大的力氣。
蘇恩妃揉著自己的手腕,面帶不悅“佛子,你這是作甚?”
謝時歡轉動自己的佛珠“佛說,萬般因果皆有因,佛既然安排你我相遇,那便是有它的道理的。”
“佛子,不必如此,你我萍水相逢。”
“我以為,我說得夠明白了。”謝時歡突然挪動腳步,步步緊逼“姑娘既然入了我的夢,那便是你我緣分未盡。”
說著抬手布下了一個結界。
當看見眼前的佛子袈裟自動脫落時,蘇恩妃縱使見多識廣,也不明白佛子到底想做什么,直到清冷的佛子將佛珠收好,那雙好看的手,慢慢的解開自己的衣服。
蘇恩妃卻挪不動一步,這佛子像早就知道自己會跑一樣,用了定身咒。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佛子平常念著梵音的唇,貼上自己的唇瓣,在失去清醒時,蘇恩妃聽到了佛子染上情欲的騷話“我以身度你,你當是我的。”
蘇恩妃縱使再怎么意識混沌,也想反駁一句放屁。
那晚,只聽見響了一晚上的鈴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