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夫人的冷
- 開局成為奸臣,我指鹿為馬
- 道左提筆
- 2086字
- 2023-06-29 10:57:34
“把褲子脫下來。”
路昱盯著路純澤,手中的枝條“咻咻”的甩著。
“父親。”路純澤嚇得小臉煞白,可還是聽話的彎下身子,手扶在欄桿上。
“是不是你欺負的純玉?”
路昱沒有怎么用力,象征性的打了幾下,但他卻瞬間哭了起來。
他嗚嗚的不說話。
路昱卻不慣他,一直到他開口才停下動手。
這個年紀的小孩兒最是塑造性格的時期,必須要讓他有所畏懼,總好過他以后無法無天,目中無人。
“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路昱把柳條丟開,盯著路純澤眼淚汪汪的眼睛道,“有本事的就去欺負同齡人。”
他似乎忘了昨天他在宮中怎么欺負的皇后娘娘,此時還在嚴肅的說著:“你是丞相之子,欺負同齡人按理來說也不算什么,厲害的,就去欺負后收服他們,要他們心甘情愿被澤你欺負。”
路純澤一呆,顯然路昱說的他根本沒有聽過,他的確喜歡胡鬧,也喜歡欺負人,但從來沒有想過“收服”一說。
卻聽路昱繼續說著:“欺負人只要你力氣夠大就可以,這算得了什么?秦大的功夫高嗎?為什么他還要聽乃父的話?”
“去和純玉道歉,以后莫要讓我再聽夫子說你沒有去學堂。”
路昱沒有想著拔苗助長,警告了他一句就把他趕走了。
聞言路純澤拔腿就跑,人嫌狗憎的年紀正是如此。
路昱平常除了政務也很少去管府內的事情,一般都是由管家或秦大或秦二的去治理。
……
“夫人,小少爺在院子里哭呢。”
丫鬟喬兒看著自顧梳妝的大夫人牧伶雙。
“讓他再哭厲害點,不然我也聽不到了。”
此時相爺的正妻坐在銅鏡前任由侍女梳著妝,她一邊伸手示意換一個釵子,聽到喬兒這樣說,面無表情的和她道。
“夫人好狠心,少爺那么慘,據說被相爺打的屁股都腫了。”
喬兒透過窗戶看外面還趴在秋千上想要牧伶雙去安慰的大少爺有點疼惜。
牧伶雙轉過頭感覺有點好笑的道:“這下是我狠心了?又不是我打的。”
她這樣說著,又揉了揉太陽穴處:“純澤就這樣的性子,被慣壞了,讓他欺負純玉,現在被相爺整治一番也好,省的惹禍。”
身出將門,牧伶雙卻難以想象的通情達理,明明純玉不是自己親生,她卻一直沒有和純澤區別對待,反而更加視如己出,處處袒護。
看著夫人的臉色,小丫鬟不敢再說什么。
府里的下人其實一直很怕夫人,相爺一般不管家里的事,但夫人不一樣,而且她可不是那些弱女子。
那些真的犯了事的人,被管事查到或許沒什么,但犯到夫人手里可真的會被下令打死……
牧伶雙自顧自的化妝。
她又一雙柳眉,眼尾略狹長,眉眼看起來極美,可當她臉上面無表情的時候,又滿是冷艷之色。
而此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卻還是好像在看外人一樣,冷淡的不像話。
但說實話這幾天她心里其實挺高興,路昱竟然把之前那些個侍妾都給趕了出去。
她如今嫁給路昱已六七年,生了一個孩子,可年紀卻還沒到三十,天天養尊處優看起來和二八芳華的女人差不多,正是最成熟如狼似虎的時期,可卻一直獨守空房。
自己的丈夫不是一個很專注感情的人,牧伶雙深深地知道,當初娶自己為妻也只是因為她身后的牧家可以幫助他穩住權位,可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孩子都生了一個,她雖然不奢求路昱什么,可真的能不盼望他回心轉意嗎?
她拿出胭脂,輕輕的抿了一下。
即使自己夫君到了宰相這一位極人臣的層次,她其實也經常在無數個夜里驚醒。
她很怕有一天從這里墜落。
因為那時勢必會粉身碎骨。
……
路昱其實很怕面對這個夫人。
不是怕她看出什么不對勁,但每次從她視線里經過,路昱總是有種鋒芒在背的感覺。
說來好笑,自己夫人竟然比皇帝還要讓他感覺有壓迫感。
而且之前原身冷落牧伶雙,可能也正是因為她這個人實在太冷漠了吧。
雖說冷艷美人很棒,但哪個男人估計都不愿意自己的另一半每天都這樣冷淡。
而且說來好笑,路昱總感覺牧伶雙有點像是惡毒的后媽……
牧伶雙今天罕見的來了路昱的書房。
她拿起一本書卷坐在路昱的位置上就看了起來。
直到路昱聽到這個消息,特意趕來才看到自己多日不見的夫人在這里看書似乎看的入了迷。
她一身素衣,穿的很是單調寬松,衣服上從來沒有花花綠綠的顏色和圖案,有的只是單調如她本人的顏色。
她不喜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東西都只是追求簡單舒適。
她此時頭發簡單挽起,臉上沒有濃妝艷抹,可路昱一眼就能看出她畫上的的精致妝容。
“相爺這些天來在忙這些嗎?”
牧伶雙早就聽到了動靜,她轉過頭來站起身說道。
語氣波瀾無驚,似乎沒有任何一絲情意在內。
原身在牧伶雙面前是怎樣的?
路昱此時站在原地卻忽然想到。
宰相大人肯定不會伏低做小。
只能說怪不得夫妻兩人越來越形同陌路,兩個同樣強勢的人湊一塊兒,不打架干什么?
而且這語氣也太生硬了吧。
“夫人今日來有什么事嗎?”
路昱忽的感覺頭痛的問道。
“沒什么事,就是忽然想看些書,只記得這個書房有,便來了。”牧伶雙再次坐下,她沒有看還站著的自己夫君。
兩人的樣子實在不像夫妻。
“那夫人在此看吧,我今夜去后房睡。”
路昱伸手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似乎再次認真看起書來的牧伶雙,如此不解風情說道。
藏在袖子里的拳頭握緊,牧伶雙低著眉略微點點頭。
她剛才是真的在看書嗎?
沒有。
她化好妝,穿著單薄,特意找了一個睡覺的點兒來書房,讓下人去通報,難道真的就是為了看書?
可她注定不會說什么,她只是淡淡道:“相爺以后下手還是不要那么重,純澤還小,也是您的骨肉。”
路昱挑眉,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還敢告狀。
“知道了。”
他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