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空肅然起敬,將一顆首領級一階的納獸生命核交付將鋅金,道:“把這東西放入起爆裝置,能徹底摧毀要塞,讓這里成為敵軍的葬身之地!”
將鋅金毫不猶豫的接過納獸生命核,敬禮,道:“把我們的名字刻在烈士紀念碑上!”
戰長空回敬軍禮,登上戰列艦,這支忠誠的部隊也將永遠的留在這里,以烈士的身份回到聯邦。
「以戰死者之名以榮耀鑄就墓碑」
「視死如歸絕不后退」
「我們與祖國有契約和人民有約定」
「我們會下地獄」
「但在地獄,我們會變得更加強大」
將鋅金目送艦隊離開,將自己的生命活動信息輸入離線識別系統,其他士兵也有樣學樣,將自己的生命活動信息輸入系統,一旦信息庫中的生命信息歸零,那么生命檢測器就會引爆整個要塞,讓通向修靈聯邦的海上交通徹底報廢!
將鋅金已經被戰長空與元首同時任命為最高指揮官,此時他的命令權限就是國家元首級別,是最高優先執行的命令!
“33師所屬,集中防御中控室,確保要塞控制權在我們手中,多分組作戰,53師重點防御電控室,以小組作戰把控制權掌握在我們手中。我們避無可避,決一死戰,證明我們的勇氣,唱誦這來自地獄的挽歌!”
C135作戰頭盔緩緩閉合的一瞬咔嚓聲輕響,他們的眼神已透出決然的神色,那是一種直面生死的沉靜仿佛連空氣都凝滯了。槍口上膛的聲響砰地炸開,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如同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挽歌幽幽地回蕩在每個人的心頭。死亡的氣息縈繞著他們好似無形的冠冕正悄然降落,要為他們舉行一場獨屬于戰場的加冕儀式。
“在未來,我們都會死……”
“但我們絕不后悔!”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也做不了。”
“決戰……”
他們的金屬名牌已經被送回聯邦,這一刻,他們已經是被聯邦認定為死亡,他們的名字將被刻在烈士紀念碑上。
「我們,地獄見!」
……
第三日的清晨,天空暗淡無光,只聽見炮彈的破空聲在要塞的壁壘上炸響,敵軍的全面火力打擊,重達四百公斤的炮彈發出雷鳴般的聲響。
“嚴防死守,絕不后撤。”
按照原計劃,敵軍順利突破要塞防線,攻入要塞內部,一場慘烈的爭奪戰即將爆發,33師第九連率先出擊,與敵軍交火,第九連擅長二三十人的小組作戰,無論是定點壓制,還是短兵交火,都尤為突出。
“交替開火,穩住陣線。”
轟!
敵軍正在集中破壞要塞薄弱的防御節點,但實際上33師和53師根本沒打算進行全面防御,而是打算利用對要塞的控制權,控制戰術掩體改變作戰地形,再進行協調指揮,利用敵軍想要保留要塞正常運轉的心理,進行長期的拉鋸戰。
而敵軍的首要目標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切斷聯邦軍的補給,要塞中央位置的倉庫是敵軍首要進攻目標,同樣33師在倉庫位置部署近三分之二的兵力進行防御,同時敵軍士兵陣亡后的尸體被標記為重要戰略物資,尤其是這些尸體上彈藥和單兵口糧,至于最后的尸體會被聯邦軍套上裹尸袋以較為體面的方式丟出要塞。
三十三師的士兵用對要塞通向倉庫的通道加以控制,能夠做到用最少的兵力和彈藥對敵進行有效的火力壓制,極大的減緩敵軍的進攻速度,同時優化通風管道的過濾器,防止敵軍運用毒氣來實現突破防線的目的。而戰術導向也在從防御導向和進攻導向之間不斷轉換,不分晝夜的進攻和防御。
在白天,敵軍奪取部分要塞的控制權,而在夜晚聯邦軍便會發起進攻奪回控制權。
戰斗持續了整整三天時間,每個防守區域平均每一小時都有三名士兵陣亡,雙方的交戰多為火力上的對拼,更多的是試探性攻擊,但由于敵軍的士兵多為新兵,在生存經驗的不足,陣亡的新兵也是多的,加上精神時刻保持高度緊張,因此犯的錯誤更多,傷亡人數也在不斷增長。
轟!
“啊!我的腿斷了……你們先走,我斷后。”
一名士兵的腿被炸斷,彈片又擊穿了腰部的軟甲,身上多處彈孔和損傷,鮮血噴涌而出。
“我不會放棄自己的兄弟,腿斷了能長回來,我帶你走!拿著槍,咱們邊打邊退!”
另一名士兵往回奔跑,一把抓住了傷員的胸甲后面的牽引鉤,使用拖拽撤離法一邊單手舉槍開火射擊,一邊將傷員向后拖拽撤退。
“掩護他們,火力掩護,快!”
……
合金制成的戰術掩體已經支離破碎,表面布滿了彈痕和燒灼的痕跡。鮮血順著地板的紋路緩緩流淌,形成了一張猩紅的網。戰士們的尸體以各種姿勢倒在地上,有的倚靠在墻邊,有的伏在掩體上,還有的緊握著武器跪倒在地。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味,令人作嘔。中央防線最后一名士兵艱難地撐起身子,他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但終究還是無力地向前撲倒。轟隆一聲巨響,敵軍的戰靴踩過他的身體,沉重的腳步聲宣告著他們已經突破了要塞的中央防線。周圍的廢墟中還能聽到金屬碰撞和斷斷續續的槍聲,但大勢已去,整個空間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要塞的監控觀測敵軍到已經突破要塞中央防線,直奔要塞中橋而去,而要塞的中橋防線是整個防線的重要構成結構,是連接倉庫的最近的道路,是各防線的重要補給線,這里絕不能落入敵手!
“B幺四組協助C區防御,B洞二組跟我防御要塞中橋,不能讓敵軍突破防線。”將鋅金舉槍拉栓上膛,手中的戰術全息地圖完成對接之后,便準備親自上陣。
指揮室距離要塞中橋最近,將鋅金親自帶隊不僅能夠鼓舞士氣,還能快速支援,這在里敵軍的裝甲單位進不來,己方有絕對的地形優勢。
將鋅金來到中橋,前面防守力量已經幾乎被打的潰不成軍,只有寥寥三十幾人成功撤退至要塞中橋重構防線,將鋅金拉下戰術掩體,為即將到來的戰斗做足準備。
“中尉,匯報戰況。”將鋅金問道,他只知道,這里損失慘重,五十五營幾乎全軍覆沒,但他想不到是什么東西快速突破他們的防線。
“報告,是敵軍的爆破手,他們切斷了斜間電路,借著切換電源的空隙,炸穿了西門,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過他們是在付出極大的代價才突破防線,現在應該在重整隊伍。”
中尉捂著滲血的腰匯報戰況,眼中時不時流露出眼淚。
“隊長,崆山死了,他沒挺過來……毒素太多,生命核被擊穿了,血止不住……”
醫療兵帶著哭腔喊道。
將鋅金深呼吸,來到醫療兵的身邊,安慰道:“你做的很好了。重整防線,為我們的兄弟報仇。”
將鋅金凝視著兄弟那再無聲息的身軀,眼眶濕潤,他顫抖著手卸下了兄弟的槍與彈藥。隨后,他輕輕拉過白布,將其覆蓋在兄弟身上。將鋅金莊重地舉起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是對逝者最后的敬意。在他眼中,每一個戰死的士兵都是當之無愧的英雄。他小心翼翼地合上兄弟的眼睛,又把白布慢慢蓋到他的臉上,這算是給逝者最后的體面。身旁風聲嗚咽,似在為這死去的戰士哀鳴
要塞中橋是運輸車的必經之路,是最快的補給線,他們必須守住。
“封鎖R區通道,二級戰斗準備,五人一小組,狙擊組后方部署,交叉火力防守,快速支援小組封鎖下橋,確保安全。”
將鋅金快速做出戰術部署。
而要塞的控制系統也在不斷被敵軍的網絡工程師攻擊,聯邦軍的網絡工程師也在不斷的構筑網絡防線,確保要塞內部的戰術掩體能夠正常工作。
目前各區域均遭受不同程度的攻擊,但中橋的攻擊力度是最大的,防守壓力也是最大的,五十五師一營還在支援的路上,他們需要防守這里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四百人,在這里防守的人只有四百,壓力很大,但中橋面積也很大,400人很難覆蓋整個防守區域,即便5人一小組,一小組為陣地,他們也要放棄中橋三分之二的區域,來換取更堅固的防線。
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用空間換取時間,盡可能的殲敵,而要塞中橋的墻體是最厚的,厚度已經達到七米,而且材質還是特殊合金材質,硬度和延展性以及承重能力都是鋼筋混凝土的好幾十倍,想要炸穿需要大量的炸藥,而且必須是制造成本較高的定向炸彈才行。
三小時后,敵軍再次發起進攻,數十名重型盾兵用自身重達一噸的合金盾頂在沖鋒隊的最前方,厚重的合金防爆盾完全頂住了聯邦軍傾瀉的火力,盾兵在前方頂住壓力,后方的突擊隊負責護航,工程小組則是在盾兵和突擊隊的掩護下構筑臨時掩體。
“該死……”將鋅金已經意識到問題,目前他們的裝備不足以擊穿敵軍的防爆盾,但如果讓敵軍成功構筑臨時掩體,這就會變成需要消耗大量資源的持久戰,倉庫的的資源終究是有限的,要是不能擊退敵軍,那么想要獲取額外的補給就是癡人說夢。
“側方支援小組,迅速突擊,我們不能讓他們構筑臨時掩體,持久戰對我們不利!”
將鋅金下了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