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鷗皇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小丁身邊,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覺得心痛,而且好開心好開心。
絕忌惡花已經習慣了鷗皇過快的心率以及瘋狂生長的情絲。
呵,男人,沉迷美色只會讓你離強大越來越遠!
絕忌惡花越發懷念上一任氣運之子了。
“陛下,千雪大人和光輝殿下來訪。”碎夢騎士道。
鷗皇有點不情愿離開,丁碩兒柔柔一笑:“你去忙吧。”(內心:快走!)
依依不舍的鷗皇一步三回頭跟著碎夢騎士離開了。
還沒踏進正殿,就聽見里邊傳來的吵雜的聲音。
“大人大人冷靜啊,大人!”
“榮耀!我的女兒在哪里?她還活著是不是?!”
“把女兒還給我!你這個惡魔!”
“大人大人別生氣,先等陛下來啊!”
于是鷗皇進來看到的就是:千雪怒發沖冠,一雙眼睛好像能噴出火,目標瞄準他面前的光輝殿下。與此相反,光輝殿下十分冷靜,時不時摸一摸手上的戒指,似乎完全不把千雪放在眼里。
千雪知道他應該控制好自己,可這事關他唯一的女兒!這是他的底線,他的逆鱗!
鷗皇美好的心情,在此刻完全破滅。啊,這些事情!
他有點頭疼。
“不尋,你來說說昨天的事。”
幾分鐘過后……
“小耀,你有希皎皎的魂魄嗎?千雪大人,你確定看到的是你女兒?”鷗皇問。
千雪又激動起來:“不會看錯的,一定是皎皎!只要讓他再召喚一次,你一定會知道,這就是皎皎!”
“岳父,皎皎確實……”光輝殿下摩挲手中的戒指,“她魂燈已滅,昨天你看到的,只是幻影罷了。”
“我不信!”千雪死死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微妙變化,“你再召喚一次。”
鷗皇也看向光輝殿下。
“陛下,也不相信我嗎?”
還沒等白鷗回答,榮耀忽地笑了一聲:“也對,我在你這里,信譽為零。”
“千雪大人,你睜大眼睛看好了。”
紅色的火焰燃氣,從火中緩緩顯現一個女孩,她雙目無神,靜靜地等待指令。
千雪一看見她,忘了火焰,徑直撫上女孩的臉。
下一秒,他的手穿過空氣,一陣灼痛。
“不可能……皎皎……”千雪受了很大的打擊,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再次破滅。
“榮耀,我會殺了你。”千雪滿含痛苦和恨意瞪了一眼榮耀,丟下話離開。
榮耀望著鷗皇,鷗皇想挽留一下又沒有什么理由,只好扯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臣弟告退。”
當初桀驁不馴的孩子不知何時學會了行禮。
宮道外,千雪看著突然出現的一襲黑衣的陌生人,眼中警惕。
“我能復活希皎皎。”
“自我介紹一下,青丘傀儡師,失心。”
看著對面男人眼底閃過的猶豫,失心知道,他動搖了。
沒有人可以拒絕重獲至親至愛的誘惑。
明月河。
今日月瑤在四處尋找獲得時間法術的方法。偶然她在河底發現一個法陣,看著有些歲月了,符文受到大大小小的侵蝕,陣中刻畫著時間表盤。
她看不懂。
是什么人在這里設的法陣?在她被封印之前,這里或許還沒有河流,也許是沼澤或陸地。
也許晨墨會清楚。
說到晨墨,她在河里搜尋了一番,他不在,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里。
本來她打算自己先研究一二分,后來發現這東西她真的一竅不通。
無奈之下,她只好等著晨墨回來。
魔宮。
“咳咳,你們想做什么?”殺手無聲無息出現,還是黑煙提醒她此時危險。
面對殺手,舒酒酒臉更白了,由力量化成的刀刃迎面劈來,她感到一陣涼意。
有誰會來救她?
暮白在陪她的小夫君,魔尊更不會在意她。
“把意識交給我,我能幫你。”
舒酒酒還在猶豫,殺招近在眼前……
她動了動手腕,殺手瞬間化成灰燼,在識海中的舒酒酒看著這一幕,驚訝極了。
“解決了。”
“他們,是右使派來的。”
識海里舒酒酒反駁:“不會的,父親一直待我很好,這些年,也是靠父親和哥哥,我才生活的好一些。”
“傻姑娘,我帶你去看看如何?”
說完,“舒酒酒”隱身,很快來到右使密室。
舒酒酒看見父親有一點高興,上一次見他還是在二十年前。
很快她就高興不出來了。
“大人,舒小姐身邊似乎有高手,我們失敗了。”
右使慈祥的臉上翻涌起怒意:“連個廢物都弄不死!”
“大人恕罪。如果舒小姐身邊真的有高手,我們……”
“哼,算她好運。不過我早已給她下了‘吹花落’,這么多年毒入骨髓,她也該病死了。”
“那大人,我們要不要加大劑量?”
“行了,此次刺殺后她會小心,要是她告訴暮白可就不好了。先蟄伏著。”
右使捋著胡須,滿臉慈祥。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漂亮的傀儡臉上有了生氣,她打量眼前的陌生人,心中微驚,這少年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力量,不比巔峰時期的她弱,甚至強于她。
“女王陛下,”榮耀勾唇一笑,“從鎖魂術里醒了,就好好聽一聽我的計劃。”
“你有什么籌碼。”曦知道他不簡單。一個可以解開上古鎖魂術的人……
“青丘和這天下興亡。九百年前的大戰會再次爆發,到時候,青丘和這天下會滅亡,女王陛下。”
曦看著他手心的東西,陷入沉默。
屋外響起腳步聲,曦眸光一閃又變回麻木的傀儡,榮耀也迅速消失。
門被推開。
“曦……”
他撫過傀儡冰涼的臉,他幻想過很多次她醒來的樣子,卻沒想到她原來只是不愿意在他面前醒來。
“什么時候你可以相信我。九百年過去,我,已經改變了……”
可惜傀儡依舊一動不動。
他手指輕按她柔軟的紅唇,生前就只吻過她一次,她騙他離開青丘,她連最后一面都沒讓他見。
人死如燈滅,不過他硬是點燃了新燈。
最終他只是輕嘆,并未對傀儡做任何僭越之事。
他要溫暖的她,而不是現在冰涼的傀儡。已經走過九百年,也不急于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