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豺狼
- 首輔嬌娘:我在古代農(nóng)村燒大席
- 渦渦R
- 2120字
- 2023-06-15 11:00:32
“現(xiàn)在正是好時機。”
他又把玩起她的頭發(fā),這件事對唐元元來說也許很難,但對他來說很簡單。
一句話的事,只要他出面,陳縣令肯定會重視,下令徹查。
“確實是個好時機。”唐元元不在扭捏,拿起衣服把他攆出門,穿上后讓他進來。
眼前的人哪里還有以前的半分影子,開襟短衫套在華麗的襦裙上,外披錦緞披帛,曳地的裙擺大大鋪展開,像朵青翠欲滴的嬌花。
長發(fā)挽著雙環(huán)髻,紅絲帶牢牢系著,帶子末端垂下來正好在肩膀那里,胸。口敞露大面積雪白的皮膚,反襯著紅絲帶色彩明艷,鮮紅璀璨。
他細細瞧著,深黑的眸子亮了亮,淡淡道:“很合適。”
確實很合適,唐元元紅著臉沒說話,僅僅相處一晚,她穿怎樣尺寸的衣裳他都了如指掌了,若是真的過到一起去,還不是把她吃的死死地。
沒想到這人冷不丁給她來句,“就是頭發(fā)太糙,我?guī)湍沭B(yǎng)養(yǎng),我很會養(yǎng)頭發(fā)的。”
嗔他一眼,往外走著,“我哪像你啊,少爺似的,吃喝不用操心。”
“我哪里少爺了。”他走在后面拉著她的發(fā)帶玩,垂眼看裙擺拖地,幫忙給提了提,“從小時起我便開始賺錢了,吃得苦不比你少,你不要冤枉我。”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不出半刻便來到唐父所在的內(nèi)堂,她問齊老能否進去看望,后者同意,便緊張地推開門。
唐父面色慘白慘白,毫無血色,這會還睡著,躺在一張鏤空的陶瓷診榻上,底下好些不認得的醫(yī)治工具。
唐元元坐在旁邊無聲地看了半響,她知道,僅憑這些赤葉雪蘭是不夠的,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至少她爹的命保住了。
只要命還在,就有余心再去摘,只要不放棄,定是能治好他。
她放下心來,悄悄退出去,找到齊老清算不久之前從曹鐘寶那里借來的四叢赤葉雪蘭。
這些人都是幫助過她的人,現(xiàn)下唐父的事情已經(jīng)緩和,她便想著一個個好生感謝他們。
可是齊老卻說:“你爹在我這還需不少時日才能下地走動,這些到時候一并算吧,你現(xiàn)在只需照看好他便是。”
唐元元一想也是,便應(yīng)承下來,打算要開始努力掙錢了,唐父每日都在花錢,不出幾日她賺的那些錢全都要搭進去,為了不用錢發(fā)愁,她必須努力才行。
至于曹鐘寶,這個救命的節(jié)骨眼上人家?guī)土怂@么大的忙,她該要抽個時間親自去拜訪致謝。
從濟世堂出來后,唐元元長呼口氣,跟顧七郎道:“走吧,去衙門,我要去報官!”
他按住她,神色輕松,笑道:“你不必去,我出面就可以。”
沒想到唐元元皺著眉直接拒絕,“不行,借你手難以抵消我心中的怒火,這個仇我要親手報!”
她語氣堅定,顧七郎沒有說話,而是帶著她去了縣衙。
現(xiàn)在的唐家,小伍這時候正在給王豆花泡腳。
家里出了一連串壞事,她懷著孕也出不了力,顧好自己,別添亂便是給家中幫了最大的忙。
“洗完腳你去炕上躺著,我給你溫了營養(yǎng)盅,一會給你端來別忘記喝。”
小伍邊說邊給她擦腳,一旁的六水抱著已經(jīng)長成半大的小黃,一人一狗蹲在地上看他們。
“相公,都聽你的。”王豆花眼神盛滿溫情,糯糯地與他說。
王豆花初顯懷時,家中沒多少錢,但是唐家也盡可能做到緊著她一個人,待到生活好了后,便是唐元元親自下廚,負責(zé)她的營養(yǎng)餐,忙不過來的時候,就交給唐母負責(zé)。
營養(yǎng)盅的材料全都是唐元元精心挑選出的,有桂圓,上好的阿膠,黃精,烏雞等食材按照配比燉煮而成,具有滋陰補氣,養(yǎng)血補血的功效。
連續(xù)服用幾個月,王豆花整個人變化很大,胖了不少,一張臉蛋圓乎乎的,不但氣色較之以前紅。潤有光澤不說,頭發(fā)更是被將養(yǎng)的又順又滑,好像還長出許多新的來。
產(chǎn)婦從懷胎開始,會有不同程度的孕反,她現(xiàn)在便是連這些都消失了。
小伍把營養(yǎng)盅端給她后,看看天色,心中有些掛念城里的唐父母他們,“也不知爹娘和四妹妹現(xiàn)下怎么樣了。”
王豆花也是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他們,聽到他這樣說,便安慰道:“咱爹身子硬朗的很,定會好起來的,四妹妹也是,她是外傷,齊老的診坊藥材齊全,她肯定會沒事的。”
小伍摟過她肩膀,點點頭沒說話。
后院的墻根低下,趴著兩個瘦小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將耳朵貼近窗戶,聽到屋內(nèi)人不在說話后,兩個人頭對頭湊在一起嘀咕起來。
“讓你都給拔干凈了,怎么還能有活的秧苗呢?”
這個男人一身不能蔽體的破爛衣衫,八撇胡,瞇縫眼,頭發(fā)散亂,赫然是上次死老鼠事件中,那些合起伙來整唐元元的攤販其中之一。
人稱八蘿卜,只因他長的頭大身子細,像個倒栽的胡蘿卜,牛家村下轄柳樹莊人。
另一個男人面生,穿著粗布短打,背后倒綁著一把鋒利的鐮刀,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珠子不斷地四處瞅著,見有人遠遠路過,立刻警惕地縮起身子。
他叫老趙,是何三手底下的人,專門給他割豬草,是個小工。
戾氣橫生地嘖了一聲,老趙不耐煩道:“那么大塊地能全都拔干凈?使喚人挺能啊,信不信我把你脖子拉了。”
八蘿卜駭?shù)每s起脖子,不敢再說,在心底怒罵老趙個狗娘養(yǎng)的貨。
他們身后的小路上,不遠處小四兒正抹著汗走過來。
他連著兩日沒見到唐元元,而她更是活都不派,他著急,便想著來她家瞧瞧,卻在不遠處的墻根底下發(fā)現(xiàn)兩個鬼鬼祟祟的人。
“你們是誰?為何在唐家偷聽!”
小四兒飛一般跑過來,堵住這兩個人的去路,張嘴便沖著窗戶大喊:“唐四娘子,有人在你家墻根底下偷聽,快些出來!”
他不知道唐元元這兩日遇到的事,還以為她在家呢。
屋里的小伍聽到有人喊,與王豆花對視一眼,邊說邊往外走,“顧好自個和六水,我沒回來之前,千萬不要出門,萬不得已放小黃出去咬人。”
“好。”王豆花拉過六水護在身后,緊張地點點頭答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