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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你別怕

莉云以為顧先生待她是真心,便紅著臉點點頭,沒說話。

他卻負手站起來,沖著她招招手,“到那里去。”

他白皙的面容沒有一絲變化,冷淡著神情。

莉云卻嬌柔著動作,聽話地走到樹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綁在樹上。

緊接著,便是三條讓人膽戰心驚的大狗圍著她狂吠不止,而方才還在跟她說話的那人,則是面無表情地坐在對面的矮幾里,頭也不抬地看書,任憑她如何求饒,始終不理會。

墨云還兀自抱著他的腿不敢撒手,生怕自己也被連累。

顧七郎卻是稍稍用力,墨云便被震坐在地上,就見他頭也不回地帶著齊順順走了。

身后跟著的書童問道:“要如何處置這丫頭?”

他問的是莉云,后者則是一臉驚恐又期頤地望著他,可憐兮兮。

他低沉著嗓音,人已經走遠,聲音輕飄飄蕩過來。

“綁著。”

只是兩個字,便給莉云定了生死,縱使墨云再怎么求饒,也不敢在上去阻攔,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人走遠。

朝著縣主府去的路上,齊順順連忙趁著這個時間,給他說了事情經過。

他是外男,對于正廳里面發生的事情實在說不上來,只是把他自己經歷過的事無巨細地與顧先生說了。

一氣兒說完,他拿眼偷瞄,顧先生就好像沒反應一樣,始終淡淡著神色,叫他瞧不出什么來。

來到縣主府,他忽然駐步,回身跟齊順順說道:“跑一趟柳河勛尉府,把這個交給柳沛之,他自是明白。”

齊順順低頭一看,發現手里多了一枚青綠色的樹葉,材質卻是玉雕刻而成的。

不敢耽擱,連忙轉身去了,顧七郎則是推開了縣主府大門。

自從上回,已經有十六年沒有踏足這里了。

再次來到這里,他卻氣定神閑,恨意絲毫不顯,仿佛早先那個受了大辱的少年不是他。

縣主府的管事早早便聽門房的小廝通傳,說是顧先生入府了,一早便等在夾道邊上,見著他的身影出現,便是一臉笑意地迎上前。

“顧先生好,今日過府可是為了宴豐食肆的唐掌柜而來?”

他淡淡地瞥了管事一眼,語氣平靜中透著威懾力。

“李管事,無規矩不成方圓,三不管之內若要強行冒頭,可要想清楚擔不擔得起,畢竟命只有一條…”

他語調淺淡,李管事卻頭皮發麻。

顧先生邪佞的性子是出了名的,與他接觸過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在心頭留下些膽寒地印象,都覺得此人不好對付,富有心計,深藏不露。

但若是不去觸他的霉頭,顧先生還是可以交往的,甚至他高興了,還能與你提點幾句。

李管事在縣主府幾十年了,也是看著李明玉長大的,早就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孫女般寵著,自然是不希望她受到丁點傷害。

所以,他早早便等在這里,為的就是拖住顧先生,開個慌,把人支開,不讓見面。

誰知道,顧先生竟然不接話茬,而是開門見山,直接了當地威脅他。

“先生說哪里話…”

李管事有心想推諉一番,覺著自己怎么也算是縣主府上有頭有臉的管事,出去辦事,旁人無不是前呼后擁地。

但現在看來,顧先生并不理會,他想替自家嫡出的小姐說兩句好話搪塞搪塞,都不可能了。

這樣想著,卻發現顧先生走路極快,仿佛走在自家后院般輕車熟路,他需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連忙跑上前阻攔,“先生慢些,說不準唐掌柜的這會已然出府了…”

然而他話還沒落地,顧七郎幾步走著,微微轉身繞過廊亭盡頭的垂花門,抬眼便看見正廳外頭的烈日下,站著嫡出的四小姐李明玉。

李管事立馬閉上嘴,把沒說完的話咽下肚里,誰能想到就一會的時間,四小姐竟然被唐掌柜逼到這種地步了。

李明玉被曬的臉蛋通紅,原本光滑的雙環髻現在因著額頭的汗珠滑下,有幾縷發絲黏在臉頰邊,站在太陽下顯得楚楚可憐。

他只淡淡瞥了一眼,便立刻看到那抹站在人群中,即使周圍全是與她處在對立面,容色也絲毫不顯慌亂的小丫頭。

唐元元站在院里的空地上,與李明玉一樣,頭頂烈日,神色卻肅穆冷然,從顧七郎這個角度看過去,她還稍稍抬著下巴,整個人有些傲然凌厲。

垂了垂眼睫,薄唇緊抿,他不動聲色地朝她走過去。

也不知道哪個小廝通傳了句“顧先生來了。”院里的人齊齊轉頭向著這邊看過來。

唐元元則是聽聞這句話的同時,身子便不由地轉過來,還沒看清他的面容,就張開雙臂,旁若無人地一頭砸進他懷里,緊緊擁抱住他。

那力道,顧七郎從來沒覺得這丫頭下手這么重過,他頭一次微微蹙眉,臉上閃過訝異之色。

這丫頭從來不在人前這樣主動對待他,面皮薄的稍稍碰幾下,就會發紅,哪里會做如此出格的事情來?

他容色始終淡淡地,只有眼底帶著些笑意,由著她擁著自己,伸手揉摸著她的發頂。

語氣輕柔,“你別怕,有我。”

唐元元卻靠在他懷里,抬起頭時清澈的眼底卻盈滿淚珠,一雙黑烏烏地大眼睛水汪汪地。

“顧珍寶,我不怕,我只是疼惜你,想到你少時竟然遭受過那樣的非人折/磨,我便難過。”

聽她一邊說,顧七郎越聽,神色越到最后逐漸冰冷下來。

誰告訴她的?

來的路上,齊順順說個大概,他基本能從中猜到八/九分,還當是她在縣主府受欺負了,沒想到居然是因為他少時的這件事。

他很討厭別人提及自己年少所經歷的種種,尤其在心愛之人面前,更是閉口不提。

提起做什么?憑白讓她跟著掛心,還是多一人擔憂自己?

他是從深淵中走出來的,自當深刻理解身處黑暗之中的那種痛苦,唐元元與他來說,就像個小太陽,時時刻刻都在溫暖著他,又何必讓她知曉這些過去的事,徒增煩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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