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物鐘一直都很穩定,每天幾乎都是五點左右就會醒來。想來這個習慣應該是上中學的時候,在校運動隊訓練時養成的習慣。那時每天早上要晨練,四點多鐘就要起床去操場上熱身,整整兩年的時間都是這樣的一種生活節奏。最深刻的回憶就是復讀的那年冬天,里面穿著運動背心和短褲,外面裹上一件軍大衣就去了操場,三百米的非標煤渣跑道,每天早上都要跑上十幾圈,熱身結束便大衣一脫,基本感覺不到天氣的寒冷,便開始了各種訓練。
今天早上依然是五點左右醒來,剛走到客廳,兒子便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得出也是醒了一會了。不知是不是因為還在為昨天睡過了頭有點懊悔,本來安排他昨天一個人坐車回老家去看望一下生病的姥爺,結果因為年齡不到不能再往上給他單獨訂票便只好作罷,但并沒有把這個結果告訴他。昨天早上起來我們兩個人并沒有叫醒他便各自出門上班去了,他到了八點多才醒了,以為錯過了班車無法回去,便在群里表示了一下懊惱,所以今天早上似乎起的比我還要早一些。
問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跑跑步,他表示出了不感興趣,于是便不再管他,我一個人換好衣服便出門跑步去了。剛跑出小區的門,在路邊的草叢里便看到一只小小的黑色的鳥兒,看體型和樣子應該是一只烏鴉。沒有多想什么,便徑直向前跑去,二十分鐘的樣子便已經跑的滿身大汗,于是便折返回家洗漱。兒子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和他一起坐下來開吃。因為他今天下午要返校,便邊吃邊聊了幾句。吃罷早飯便拿起東西出門坐車就來單位了。
十五分鐘左右的車程便來到了單位,依然是我第一個早早的到了。開窗通風、清洗茶杯等等,一切都是每天很有規律的動作。今天來的時候帶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想著一并清洗一下放在辦公室里,有時午餐吃水果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這是一把陶瓷刀,清洗的時候感覺并不是特別的鋒利,誰知手剛劃過刀刃便感覺到大拇指上有了些異樣的感覺,果然抬起手一看,一絲紅色冒上了指頭,沒什么痛感,但顯然皮膚已經被劃開了,趕緊壓住,收拾好東西便回了辦公室。
經過會議室的門口時,抬頭看到窗口上赫然又有一只鳥兒站在那里,體型碩大,灰白兩色,高昂的脖子,長長的尾巴,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只喜鵲兒。本來已經走過了門口,便又回過來站在門口靜靜的多看了兩眼,不知是知道有人在看它還是什么緣故,鳥兒竟然在原地把身體轉了過來,本來背對著我,現在把整個側面都朝向了我這邊,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整個鳥的身體,腦袋似乎還悄悄的往我這里看了兩眼。
回到辦公室里坐下來,看著手上的小刀口,心里竟然想到要把這個結果怪罪于烏鴉,都是因為跑步的時候碰到了烏鴉,所以才會碰到這么倒霉的事兒。而轉念又想到剛剛看到的喜鵲,不禁又充滿了歡喜,也許接下來喜鵲能夠給我帶來好的運氣吧,想著這里,心中頓時不再懊惱反而又充滿了期待。
短短的一個早上,這大落又大起的心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