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
燈籠高掛,樂笛悠揚。
此刻滿堂紅彩掛于府內(nèi)。大大的喜字映的人明艷鮮紅。
這是誰在成親。
只見燭光中,一抹人影浮動于閨房內(nèi)。那人眉目如畫,朱唇半點。眼中卻再無昔日的光芒。
“如煙…”這時一個身穿紅袍,滿臉得意之色的男子已走進了閨房。
“如煙,汝真是當世最漂亮的人。”那男子開口道。
“吾真的漂亮嗎?”段如煙撫摸著滿頭青絲。
“當然。”那男子道。
“既然如此,為何…為何還有人不喜歡吾。”段如煙臉色低垂。
“哼!!”那男子的臉上神色似有些不悅。
“玄鶴…”段如煙輕喚道。
“唔?”玄鶴回道。
“汝可否答應吾一件事。”段如煙瞧著他。
“莫說一件,就算是一百件,吾也應允。”玄鶴道。
“成親之后,汝要遵守爹爹留下的規(guī)矩,重振段府,不可妄動殺戮。”段如煙神色哀傷道。
“吾答應汝。”玄鶴道。
明月清風,怡人自得。只是這滿堂的喜氣卻已無法再令人開心。心已死的人,又怎會真的幸福。
“報…小姐…少主。”
秋分堂內(nèi)。
三位長老坐于臺下。堂中李飛兒和秋小白立于堂上。
“何事?”李飛兒道。
“主人…已與世浮屠,東海藥皇同歸于盡,戰(zhàn)死于天際。”
“啊…”秋小白聽聞后身軀一震,竟已站立不穩(wěn)。
秋分堂三位長老臉色皆變。
“什么?!”李飛兒臉色也是一驚。
秋罘長老道:“主人身死,秋分堂不可一日無主,還是要推出一位新的繼任者才是。”
秋渡長老道:“少主人,吾看這人選,還是汝來定吧。”
秋怯長老眉頭一皺道:“少主人雖身份尊貴,可這堂主一事,還是需要吾三位長老來商議。”
秋小白猛然大喝道:“住口!”
秋分堂三位長老已全然住了口。
“吾爹爹待爾等不薄,而今爹爹才剛隕落,爾等就要起爭權奪利之心嗎?”秋小白怒道。
“小姐…吾等只是為了秋分堂著想,萬沒有爭權奪利之心,若小姐覺得吾等年事已高,無權再參與堂中事物,吾等自愿離去。”秋罘道。
“汝…!”秋小白的臉已被氣的煞白。
“秋罘長老,秋分堂此刻正是元氣大傷之時,爾等此刻離開,豈非落下不忠不義之罵名,實非明智之舉。”李飛兒道。
“李門主,汝乃李門之人,有何資格評說吾秋分堂之事,縱然汝與小姐聯(lián)姻,可也無權干涉吾秋分堂堂主之事!”秋怯冷聲道。
“吾雖是李門之人,可如今已與秋分堂融為一體,當然有資格!”李飛兒眉頭一皺,臉色已是怒氣沖天。
“既然少主人執(zhí)意如此,吾等就不好再說些什么,不過若是選汝為堂主,吾等便會退出秋分堂。”秋渡長老道。
秋小白面色一變道:“爾等…!”
“報…!”只見門外又進來一奴仆,瞧著李飛兒與秋小白道。
“何事!”李飛兒道。
“報少主!段府今日傳出喜事,聽聞是段如煙要與段府護法,玄鶴結為夫妻。”
“吾…”李飛兒眉頭一皺,臉色煞變。
秋小白道:“夫君,汝…莫不是在擔憂段如煙?”
李飛兒搖了搖頭道:“吾只是未想到她竟會如此。”
秋渡道:“看來段府今后已是外人掌控,吾等實不愿秋分堂也變得如此。”
秋怯點頭道:“秋渡長老言之有理,若是秋分堂也被外人所控,后果不堪設想。”
“哼,爾等豈能將段府與秋分堂混為一談,實在可笑!”秋小白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