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斷腸人亡命天涯。
陳酌捂著肚子,臉上因為極度的痛苦而皺在了一起,血液止不住地從手指縫隙間涌出。
他不由慶幸自己身著甲胄,不然性命難保。
但即便如此,一條小命也已經去了半條。
可他卻根本不敢停留下來,仍然拼命地催動著胯下戰馬向前狂奔。
因為后面有追兵。
此時的陳酌,有一句直娘賊一定要講!
“媽的,別人穿越至少也得給個緩沖期,怎么我一穿過來就被人追著砍?”陳酌心中怒罵道。
他本是21世紀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沒有任何事故,沒有任何征兆,上一秒還在快樂亞索,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這個古怪的世界,替代了這個同名同姓的陳酌。
還好,他繼承了前身陳酌的所有記憶,也知曉了他的身份。
申國汾水關守將陳政之子。
煉氣三層境界。
是的,這里竟然還是一個有修士的修仙世界。
此時,汾水關被魔修襲擊,陳酌奉命前往巨流城向父親的頂頭上司、城主虞元雄求援。不料被拒。
而后在回歸汾水關的途中,被一群蒙面人所追殺。
夕陽西落,天色漸暗。
陳酌忽然發現不遠處的路邊豎著一塊古老的石碑。
上書:玄青域。
這是汾水縣的古稱。
傳說這一塊石碑,是在天地初開后的第一紀元,玄青宗老祖、人族八圣之一的石玄青所立。
那時候這里還沒有申國,而是一片蠻荒。
骷髏若嶺、骸骨成林。人頭發翙成氈片,人皮肉爛作泥塵。
這就是古書中所記,蠻荒人族在第一紀的慘狀。
石玄青在此斬殺了一頭蠻荒巨蟒,沐浴于血雨之中,掀開了人族崛起的序幕。
據說玄青宗巔峰之際,宗眾數百萬、橫行八荒、威震九州。
不過如今的玄青宗早已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中,只余這塊石碑。
“沒想到一塊石碑都能從第一紀留存到如今第三紀,十幾萬年。而我過來還沒幾天感覺就要嗝屁了。”陳酌心中無奈道。
運轉長生訣,只覺一股溫和的能量涌入身體,終究是稍微緩解了一下傷勢。
借著夕陽的最后一縷光,陳酌瞥見了遠處有一處茅草屋。
他心念一動,迅速翻身下馬,握住手中戰劍往馬屁股上狠狠一劃,只見那戰馬吃痛,速度愈快,往遠處飛奔而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長串馬蹄印。
而陳酌則轉向那茅草屋而去。
“老丈,我是汾水關將士,如今魔修攻城,有人要殺我,還請救我一命!”陳酌拱手急聲道。
只見茅草屋旁,一個白須垂地、鶴發童顏的老人家正在不緊不慢地清除著菜地里的雜草。
陳酌在他身旁停下,將脖子上的木牌吊墜遞了過去。
這木牌雖然看起來寒磣,但卻是前身花費百兩所購,其上檀香數年未散。
要知道,五十兩銀子已經夠一戶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了,可見這木牌之珍貴。
然而老丈卻只是輕輕擺手,也不說話,只是隨意指了一處地方,便繼續低頭鋤草。
“多謝!”陳酌明白了老丈的意思,連忙出聲道謝。
而后連忙朝著老丈所指的方向跑去,很快,他便在此處發現了一處地窖,連忙俯身入內。
關上地窖門,瞬間黑暗便淹沒了這里。
陳酌繼續運轉長生訣修復傷勢,同時也在仔細回想著方才那老丈的一舉一動。
“那人觀其氣質,至少有八十多歲了。”陳酌心中想道。
但其臉龐卻是透著紅光,少有皺紋,眼神淡然,鋤草的動作雖慢,但每一次動作卻如同復制粘貼一樣,節奏、幅度相同,分毫不差。
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看起來仙風道骨的。
“吱——”
就在這時,一陣讓人牙疼的聲音傳來,隨即光明涌入,驟然的光線變化讓陳酌有些不太適應,條件反射般地想用手掌遮住眼睛。
但這時,他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龐。
那位老丈。
然而此時的老丈卻如同換了個人一般,臉上滿是市儈狂喜。
只見他指著陳酌,大笑道:
“爺,人在這呢,就在這地窖里面,被我騙到這里來了。這個地窖就只有這一個口,這叫啥,甕中捉鱉、關門打狗,哈哈哈哈哈!”老丈手舞足蹈。
旋即,一群蒙面人舉著火把圍了過來。
正是追殺他的那些人。此時正圍在地窖口,戲謔地望著里面的陳酌。
“爺,五十兩,行情價哈,這種事我經常遇到,你看不貴吧,要不是我把你們叫住,你們就傻傻地去追那匹馬了,哈哈哈。”
老丈大笑道,心情很好。
看來心情很好確實能保持年輕。
只見一縷刀光閃過,老丈頭顱飛起,永遠停留在這個年紀年輕下去。
“聒噪。”領頭的蒙面人冷冷道,而后看向陳酌,道:“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老子不長眼。”
幾架硬弓立時對準陳酌,眼看就要將陳酌誅殺之際,他們卻突然發現失去了目標。
陳酌不見了。
……
“這是哪?”
強烈的光線在突然間涌入了陳酌的雙眼,直到過了幾秒適應后,才緩緩地睜大了眼睛。
四周是茂密的綠林,小溪環繞,翠鳥啼鳴。
遠處連綿的山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原本的黑夜變成了白天。
茅草屋、地窖、圍殺自己的蒙面人通通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穿著獸皮、瘦骨嶙峋、遍體鱗傷的陌生人跪在自己下方,呆滯地看著自己。
自己似乎是在一處高臺上。
不,不對。
自己他媽是在一個祭壇上。
怎么回事!
自己又穿越了?
二穿過來馬上被人送上祭壇?這是要拿我祭天?
好,好,那就送我上天吧,我要問問這賊老天為什么要這么搞我!
嗯?不過這些人的身上沒有靈力波動。
凡人么?
那我可要出手了!
然而形勢似乎不像陳酌猜測的那樣。
只見一個祭司模樣的人在看了陳酌幾秒后,整個人因為過于激動竟然顫抖了起來。
他雙手高舉,高聲呼道:“天佑石村,天佑石村吶!我們的禱告上天聽到了,祂派遣上神來拯救我們了,這一次我們的危機一定度過!快快隨我拜見上神!”
“拜見上神!”
底下一群人立馬山呼海嘯般一起拜了起來。
“這……”陳酌不知道哪里出現了誤會。
他正要解釋些什么,卻忽然發現,自己所修的長生訣竟然自動運轉了起來。
“嗯,怎么回事?”陳酌詫異,這是從未曾發生過的情況。
長生訣是修士中最為普遍的一種修煉法訣之一,屬黃階中品,運轉它可以吸收天地靈氣入體。
從來是要靠修士催動的,而此次,長生訣竟然自行運轉了起來。
而隨著長生訣的運轉,頓時,四周的天地靈氣瘋狂涌動而來。
“這……這個天地靈氣的濃度,至少是正常濃度的十倍!”陳酌馬上感覺到了異常。
也就在這時,陳酌在發現,原來當靈氣濃郁到一定程度后,竟然是可以看得見的!
只見那天地靈氣隨著長生訣的運轉,繚繞在陳酌周身。
而隨著濃度的持續上升,顯現出了一種濃白色。
正不斷地被吸入陳酌的體內,通向各個穴位,緊接著被吸收、煉化、反哺。
這種靈氣濃度,是陳酌只有在古書上才能夠看到的描述。
傳說是在天地初開的第一紀才有的待遇。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修士的增多,到了他所處的第三紀,靈氣已經極度稀薄。
此時的陳酌,如同一只掉進了米缸的老鼠,盡情地享受著。
未有多久,陳酌猛地睜開雙眼,目透精光。
“煉氣四層!”
陳酌的臉上滿是笑意。
沒想到剛二穿到這里,竟然便突破到了煉氣四層。
這已經是煉氣中期的境界了。
煉氣前三層為前期。
三層為一個瓶頸,前身在這個瓶頸已經困了兩年了。
而自己方一穿越到此處,竟然便突破了。
“洞天福地,洞天福地啊!”陳酌心中狂喜。
“你們快看上神,快看,果然是神跡啊!”
底下村民看著陳酌的周身狂風呼嘯,一道道白色氣體如同被賦予了靈性一般在陳酌身旁調皮地竄來竄去,而后不約而同地涌入了陳酌的體內。
這一刻,眼前這個驟然出現的陌生人如同天地間的主角一般,而隨著陳酌雙眼的睜開,那透出的奕奕神光,更讓得他們不敢直視。
除了一個人。
“他不是神啊!他身上有好多傷口,還在流血。”
就在這時,一道童聲響起。
陳酌應聲望去,只見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孩正瞪大了眼睛,以質疑的眼光看著他。
“閉嘴,石玄青!”祭司連忙呵斥道,“上神,小孩子不懂事,他……他。”
此時的他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可是有聽聞過某些部落供奉的神靈,是最喜小孩血肉為供奉的。
這個石玄青,你!你找死啊!
然而原本正沉浸于晉升喜悅的陳酌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卻是猛地一頓,緊接著死死的盯住那個孩童,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石玄青。”石玄青也看著陳酌,眼中竟是沒有絲毫恐懼。
“完了……”祭司癱軟在地上。
看來祈禱來的這個神靈似乎真的對小孩子感興趣。
“石玄青……石玄青。”陳酌反復地念著這個名字,抬頭看向遠處那連綿的山脈,“是了,是了,難怪我看這個山脈形狀如此的熟悉,那不就是汾水關旁邊的玄青山脈么……”
“難道我二穿到了天地初開后的第一紀,穿越到了玄青域,也就是十幾萬年前的古汾水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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