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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東漢末年最六的人

一個時辰后,被人從洛陽南城門追著砍了一路的老曹在張邈的帶領下,來到了陳留國國都陳留城(后世開封陳留鎮)的太守府內。

然后,咱們這位樂于助人的張好漢便假公濟私,請老曹痛痛快快的吃喝了一頓,美的跑了一路的老曹直哼哼。

說起來,咱們這位張好漢也算是東漢末年里眉清目秀的一代神人了。

這貨起初跟老曹的關系是頂好的,不說一起上過炕吧,起碼也是一起扛過槍的鐵哥們。

在老曹去徐州為父報仇時,此人更是被老曹視為可以托付家人的純純好基友。

而除了跟老曹好的要命之外,這貨跟袁大嘴那家伙也有一腿。

好到什么程度?

在橋瑁假借三公的名義號召大家在酸棗開趴體時,這貨為了扶大嘴上位,直接把臧洪那個聚會發起人給拉下了水,氣的臧洪后來在東武陽堵著大嘴干了一年多才被大嘴干挺。

別說什么臧洪跟大嘴干是因為張邈被大嘴放鴿子,那特么是扯淡。

姑且不說歷史上的臧洪跟張邈兄弟的關系有沒有好到那種程度,咱就當他們的關系鐵到那地步了。

那么問題來了,在張邈全家被曹操砍了后,他放著曹操這個殺人兇手不管,反而轉過頭去找一旁看戲的袁大嘴算賬是什么道理?

你們見過打架的人放著面前跟他死磕的對手不管,逮著一旁看戲的路人往死里揍的?

沒有吧。

可臧洪這個張邈死忠粉卻這么干了,在張邈一家被老曹秋后算賬后,這貨放著曹操這個殺人正主不管,轉頭逮著一旁看戲的大嘴一通死捶。

這是什么道理?

沒個腦梗五十年絕對做不出這種事。

那么,臧洪是腦梗五十年的神經病嗎?

顯然不是。

所以,你品。

你們細品。

至于張邈這個老六為什么跟曹操、袁紹決裂。

簡單來說,張邈跟大嘴決裂是因為大嘴從韓面瓜那里騙得冀州后不講武德,把人給嚇死了。

不僅如此,還把弄死韓面瓜的屎盆子扣到了他頭上,他氣不過,然后就跟大嘴蹬了。

而跟曹老板的決裂,間接原因是兗州名士邊讓,直接誘因是三國著名的坑爹專業戶呂二愣子。

大概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呂二愣子被王允利用,背刺了他后爹董胖子沒多久,他的三爹王允就被三國第一茍賈詡(音同許)忽悠著董胖子的舊部李傕(音同絕)郭汜(音同四)給燉了。

而他呢,憑借自身超高武藝,帶著董胖子的腦袋一路向東,逃到了路中悍鬼袁公路的地盤。

據說當時是去投奔袁術的,結果去了以后被跟他一樣愣的袁二愣子給嫌棄了,然后這家伙就一氣之下改道北上,去了冀州袁大嘴麾下混飯吃。

但蛋疼的是,大嘴又嫌他太能吃,不僅自己吃,還放縱手下可勁兒造。

最后忍無可忍,就準備送他上天跟他那三個爹(丁原、董卓、王允)團聚。

結果中途被他給擺了一道,溜了。

然后,呂二愣子就在路過陳留時被張好漢攔了下來。

當時張邈正因為韓面瓜被袁大嘴逼迫以書刀自裁于他家茅坑而跟大嘴打嘴仗。

同時,由于奉大嘴之命繼任兗州牧的曹老板一怒之下砍了三國第一噴子邊讓,導致他懷疑曹老板繼任兗州牧是假,暗中奉命來切自己的西瓜是真,所以連帶著看曹老板也不太順眼。

而這時候的曹老板正因為他爹曹嵩的事在徐州跟陶謙死磕呢,根本不知道張邈這個老六已經對他的花花起了心思。

不僅如此,老曹揮師東下時,還特意對自家媳婦囑咐說如果他嗝屁了,就讓她們去投奔張好漢,畢竟張好漢的八廚之名名傳四海,最喜歡助人為樂了。

結果哪曾想他剛走沒多久,張邈這個老六就伙同流竄江湖的呂二愣子爆了他的花花……

就歷史結果而言,老曹當年被張邈那一記千年殺捅的很慘,幾乎差點被捅廢。

因為據度娘記載,當年老曹收到消息趕回去時,他那好不容易提著腦袋搶來的狗窩已經被張邈掀了個底朝天。

整個兗州基本已經全部淪陷,就剩下三個縣城孤零零的躺在犄角旮旯等著他寵幸。

也就是呂二楞不球行,后來在打的老曹叫爸爸時被老曹陰了一把,要不然老曹很可能就被張邈那一記千年殺給直接捅廢了。

至于再后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等老曹絕地翻盤后,張好漢一家就被暴怒的老曹給平了三族。

也就是這件事之后,老曹的性子開始發生了變化,不僅看誰都像張邈,還經常動不動就夢中殺人。

我個人覺得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讓老曹純潔的心靈受到了巨大沖擊,導致有了心理陰影,最終難以自拔。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最起碼現在不重要,因為對老曹而言,現在的張邈還只是那個可以讓他托付媳婦的鐵桿好基友,并沒有進化成那個惦記他花花的狼滅老六。

所以,在跟著張邈胡吃海塞了一通后,他就把他在洛陽干的事告訴了張邈。

然后,張邈就炸了。

“……孟德你糊涂啊,那西涼羌種是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嗎?你怎敢將陳留王交給這種人?你難道就不知道一旦董卓失控,整個大漢都會因此遭殃的嗎!”

“那你說我能怎么辦,一直藏著少君跟陳留王,然后等著袁氏帶人上門討要?”

“可以去尋本初啊,就算袁氏有異心,本初是我們好友,又是先帝在世時計劃的參與者之一,總該能信得過吧?

哪怕最后帝事不成,讓本初施以援手暗中將陳留王帶出洛陽也比交給董卓強啊,你現在這么干,與與虎謀皮何異!

若是洛陽事傳揚出去,世人又該以何種眼光看你?這些你都想過嗎?”

曹操張了張嘴,最終沉默。

他面前,神情激動的張邈本來還想說什么,見狀一愣,眨了眨眼,旋即意識到了什么似的臉色一變。

“難道——?!”

曹操見狀,苦笑點頭,張邈則瞳孔一縮,定定的看著他逐漸沉默的面容,慢慢癱在了地上。

“本,本初他……”

半個時辰后。

太守府內堂,已經上下打點完成,準備不日后就前往廣陵上崗當太守的張超皺著眉,定定的看著窗外月夜默默出神。

他不知道老曹身上發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老曹身上肯定出了大事。

因為之前招待老曹時他也曾列同出席,老曹那滿身是血,連走路都打飄的模樣深深震撼了他的心靈。

他無法想象,什么樣的遭遇會讓一個在朝身居高位的世家公子變成一個滿身是血的亡命徒。

不敢想,越想越怕吶。

驀然,院外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心頭一凜,豁然凝眸看去,旋即一松。

“兄長!”

“嗯。”

將人引進門落座后,看著眼前人略顯疲憊的臉色,張超深吸一口氣,“兄長,這曹孟德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面前,臉色有些蕭索的張邈眼神閃了閃,突然答非所問的道:“董卓這個人你聽過吧。”

張超一愣,皺眉想了片刻,才有些不確定的道:“昔年張公麾下兩大司馬之一,曾在右扶風大破王國等人,后來被先帝拜為并州牧的那個西涼武夫?”

“嗯,就是他。”

“他怎么了?”

“他現在成了太尉。”

張超一僵,“太,太尉?”

“嗯。”

“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啊,三公何在?太傅何在?滿朝文武公卿們又何在?他們會讓一個西涼羌種竊據如此高位?”

“自然不會,所以曹孟德被人一路追殺到了這里。”

“……?!”

張超呆呆的坐在張邈面前,臉上滿是錯愕,張邈則看著他那有些僵硬的面容幽幽一嘆。

“孟高,亂世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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