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被寒霜送到黎明城后,身上的法力盡失,還不等溫雪搞明白法力為何會不翼而飛時,一個人將溫雪打暈。
在溫雪昏迷前后,翎凰也沒有出現,明顯是被溫雪壓制,花骨那邊更是沒有一點兒動靜,似乎溫雪此次出現意外無人感知到。
而綁架溫雪的卻是另一伙人販子,還是不屬于花骨麾下的天浮組織,這些人雖然只是其中的一個小隊伍,但整體實力絲毫不遜色于花骨麾下的一個小隊伍,甚至更強,而天浮組織的幕后操縱者的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這次的綁架并沒有選擇在某處歇腳,而是徑直趕往天浮組織隱藏在黎明城的第二總部,黎明城畢竟是邊疆,律法很難在這里起大的效果,所以大部分走私和黑市都在這里集結。
在天浮組織第二總部的一個昏暗的房間內,溫雪叢一張柔軟的床上醒來,旁邊還有一位女子正在酣睡。
溫雪起身環顧四周,發現這里光線雖然昏暗,但是一個看似牢獄的地方能有一張外面花大價錢都不一定能睡上的床,這十分奇怪,更何況自己還是被綁過來的。
由于溫雪的手腳被束縛,想要下床變得十分困難,一個不小心就摔下床,吃了一嘴的土。
剛想吐掉,便驚奇地發現這土竟然是甜的,又聯想到剛剛睡在她旁邊的女子沒有被束縛,便覺得此地跟那位女子有一定的關聯。
不等溫雪細想,身后便出現了一陣陣腳步聲,到了溫雪的跟前才停下,抬頭一看,一位戴著彼岸花發簪,身著金色霓裳的人來到了溫雪跟前。
溫雪一眼便看出此人就是剛剛睡在她旁邊的女子,不等溫雪開口,那位女子便開始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瀟,跟你一樣是被綁過來的,不過不一樣的是,我是主動來找他們的,誰叫我的父母逼婚呢。如果是一個四肢健全,長得還行,性格溫柔的人我還是要的,不過嫁給張員外家里那個動不動就罵人,四肢不健全,頭腦不發達,還比一頭肥豬還肥的傻兒子,我可不愿意。”
“嘶,你瞧我這記性,都忘記跟你解綁了,莫怪,莫怪。”
溫雪一臉詫異,瀟則是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幫溫雪解綁后,瀟拍了拍溫雪那沾滿甜味土的衣服,神奇的是那些土一拍就掉,一點兒都沒留在溫雪的衣服上。
突然,在從牢房外面的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獄卒端著飯菜到溫雪所在牢房的門口,瀟見飯菜端了過來,立馬跑過去拿。
由于獄卒端了兩個人的飯,沒有手騰出來,卻又沒地方放下,只能讓瀟從身上拿出鑰匙開門去取,絲毫不怕瀟拿起鑰匙開門跑出去。
瀟甚至在拿飯的時候,還跟那個獄卒有說有笑的,溫雪想上前幫忙,卻被獄卒以為是想趁此機會逃跑。
由于瀟的幫忙,剛好他騰出了一只手,便從腰間拿出捆仙繩將溫雪束縛。溫雪一個踉蹌,再次摔倒在地,依舊吃了一嘴的土。
瀟看到后,隨手將飯一丟,趕忙去將溫雪扶起,并解開了捆仙繩,溫雪拍了拍自己那沾滿灰塵的衣服,對著瀟道謝:
“謝謝,若今日沒有你,我就要躺地上吃土了。”
“不用謝,吃土乃人之常情。”
后面的獄卒聽到瀟這樣說,咳了兩聲,示意瀟別亂說。瀟嚇得立馬捂住了嘴,而溫雪隨口說了句:“你們也是穿越者?”
那個獄卒和瀟聽到溫雪這樣說,懸著的心便放下了,但溫雪接下來的話讓兩人瞬間不淡定了。只見溫雪杵在原地思考著什么,隨后無心地說著魔族與中州的律法:
“根據中州律法,發現穿越者應當就地處死,或送往魔族邊境當先鋒軍,又根據魔族律法,發現穿越者應當立即報告,由魔族至尊統一處理。”
“你就不怕我把你一起告上去嗎?”瀟威脅著溫雪。
“告我?我哪是什么穿越者,我乃醫靈谷中人,不過比普通人類知道的多一點而已。”溫雪有恃無恐地答道。
“那你就不怕我們現在把你殺了嗎?”門外的獄卒問道。
“不怕,我自知你們沒有殺我的打算,天浮組織以販賣人口和培養組織人才為主,殺人是交給須臾羨的懸賞部來辦的。”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獄卒和瀟顯得十分吃驚。
“你覺得除了內部人員和其中一員,還有誰知道?”溫雪輕描淡寫地說。
“你們抓錯人了,不怕首領和須臾羨大掌柜責怪嗎?”瀟向外面將人抓來的獄卒怪罪道。
“放心,她們不會責怪的。”溫雪解釋道。
“姐姐,你可別嚇我,那樣會死人的。”瀟和獄卒趕忙勸道。
“姐姐?難道我在你們眼里比你們還年長嗎?”她早已知曉眼前幾人的年紀,都大她幾歲,姐姐這稱呼實在是擔當不了。
“敢問這位姑娘芳齡幾許?”瀟試探性地問了句。
“十之有七,不知姑娘您的芳齡又是幾許?”溫雪反問道。
“十之有九,看來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妹妹了。”瀟笑著回答道。
“大可不必,以姓名稱呼即可。”
畢竟溫雪只有溫靈生這一個哥哥,這一世也只有溫靈生才能叫她妹妹,同類都叫她“雪”。
雖然瀟沒什么眼力見,但她聽力不錯,聽出了溫雪語氣中的勉強,索性跟著溫雪走,就問她名字吧。
“不知姑娘芳名?”
“姓溫,單字一個雪,叫我雪兒或者小雪也行。”
“所以你們兩個到底吃不吃了?現在就一份了,剛剛那份已經灑了。”獄卒抱怨道。
瀟趕忙前去接過飯菜,雖說飯菜差不多涼了,但是香味依舊。
在瀟端過飯菜后,獄卒就離開了,瀟將飯端到溫雪面前,但溫雪沒動一口,瀟見溫雪不吃,不知道是何緣由,便問道:
“是不是不和你胃口?還是不想跟我一起吃一份?”
“沒什么,可能是無欲無求,也可能是深陷世界?”
溫雪不知道怎么回事,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出來,搞得瀟不知怎么回答,尬在原地,好在還是硬擠出了一句話來。
“額...要不去做點你喜歡的事情吧。”
“不行,我一直做不到心無雜念,導致一路上的幾千次行醫中,差點就有了第一次意外,我真是個失敗的醫神,我必須拋開這些煩惱。”
“喵了個咪的,凡爾賽啊!你是華佗,還是扁鵲轉世啊?”瀟十分震驚。
“這個世界不存在華佗和扁鵲了,這不是你們那個時空的古代,你們進入的也不是你們那的時間線,而是我們這的。”溫雪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你怎么知道,按道理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應該知道這些的才對。”瀟更是一頭霧水了。
“你無需多問,畢竟這不是普通人類該觸及的領域,時間本就是玄幻之物,知道的太多,壽命就越短。”
“可是我是在瀕死時才穿越到這的,穿越的時候明明看到了一個蟲洞,那我為什么沒有消失?”
“因為那個蟲洞外就是時間本質,你應該是被選中的人,但是恰巧遇到一個時間線紊亂,導致你來到了這里。”
“天選之子嗎?”
“對,時間線締造者兼管理者定下的規矩,只有肉體死亡才有機會被選中,成為超脫五行,不入輪回的存在,等于獲得了一定意義上的永生。”
“我就那么倒霉唄,被誤殺就算了,至少被選中了,然后又出現意外,穿越到這了,不過好的是穿越在了大戶人家里,又剛好趕上頒布捕殺穿越者的法令,搞得我偽裝累得死,但我至少安全了。可是我成年后那幾個老家伙他媽的逼婚,逼婚就算了,對方怎么說也是一個書香門第,可我要嫁的卻是他家的那個傻子,還是個脾氣暴躁,四肢殘缺,腦子不好使的肥豬。我想逃出來,畢竟只有傻子才不跑。跑出來后,想找個人把我帶走,然后就被天浮組織的人打暈,綁到這里就算了,在這里穿越者有優待,卻不能出天浮組織第二總部,雖然衣食無憂,但是不能出去買東西,一個21世紀的女孩子不能出去逛街會難受死。”
“你們那個世界的新時代女性我不懂,但我知道的是穿越者唯有前往魔族方可求得一條出路。”溫雪暗示著瀟。
“不行,這個世界那么多美女沒看,不想離開,況且黎明城這種治安特別差的地方,美女如云,況且我眼前就是一個千年難遇的美人。”瀟說著說著,臉越靠越近。
溫雪面不改色,歪著頭看著瀟,搞得瀟有些尷尬,溫雪則捂著嘴笑了笑,挑起瀟的下巴說:
“想什么呢?我可撩不動,當然你也可以試試,說不定我就練成了心無雜念。”
“呃...要我助你修行?我怕你一個袈裟收了我。”瀟吐槽道。
“視頻看多了吧,穿越者在這個世界可不算完整的人,所以你這妖孽顯不顯形!”
溫雪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溫雪笑得依舊是那么溫文爾雅,瀟則是在那里捧腹大笑,還不停拍著桌子。瀟停下后,好奇地問溫雪:
“如果有人要娶你,你會要多少彩禮?”
“封建業障導致許多良人無法喜結連理,還促成了無數悲劇,所以我不會要彩禮,只要行動和真心就好。”
“那就好,等著你過門。”
“過門?有何人戀我?但愿沒有哪個男子會看上我。”
“男子?我更喜歡兩個男生一起,兩個女生貼貼。”
“那是何意?”溫雪十分不解。
“哎呀,不用知道,我帶你去逛逛這里吧!”
說罷,作為一個在天浮組織待了許久的假囚瀟,她帶溫雪熟悉著第二總部的地下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