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從凰棲殿傳來一聲凰鳴,沈延明聽后,趕忙拉著琉鶴去皇后潘月的住處——凰棲殿。
一進凰棲殿,便看見潘月端坐在椅子上,待兩人請安完畢后,皇后潘月竟走下了來,并端詳著琉鶴。
只是一會兒,潘月便開口問道:
“琉鶴,哦不,鶴兒,我見你身上有些許戾氣,這是怎么回事?”
“啟稟母后,鶴兒從小是極煞邪體,但經過多年的修煉,戾氣已基本收斂。”
“是這樣的話就好選禮物送你了,端上來。”
潘月讓身旁的侍女端上一對耳墜。
“這是禁魔珠,可以徹底收斂你的戾氣,收下吧。”
“謝母后恩典。”不等琉鶴做出反應,沈延明便替她先謝了。
“母后,那我帶阿鶴去父皇那了。”沈延明向潘月請示。
“好,最近我們也有要務在身,就不留你們多待了,去吧。”
沈延明和琉鶴兩人退下,又一同前往皇帝的寢宮——沉龍殿。
一進沉龍殿,只見沈漠清坐在龍椅上假寐,聽到沈延明帶著琉鶴來了,便醒了過來,只見沈漠清說:
“快進來,不必請安,做給外人看的而已,我沒有什么好說的,只想送鶴兒一個東西,它可特別適合鶴兒。”
“陛下,如此多貴重的禮物給我,鶴兒不勝感激,可是不是要有個度。”琉鶴并不喜歡這種禮節,她可不是拜金的敗類。
“阿鶴,不得無禮,父皇,如果鶴兒有頂撞您的地方,請原諒她。”沈延明趕緊向沈漠清求情,生怕琉鶴被責罰。
“儲君快快請起,鶴兒乃世間少見的貞烈女子,不喜金銀珠寶實屬正常,更何況如此佳人不可多得,她這樣的做法,看得我還更滿意她當儲君之妻。”沈漠清不僅不生氣,反而十分欣慰。
“鶴兒,正是因為視你為我們新的家人,才送你些見面禮,更何況是我們自愿贈送。”
“是這樣沒錯,但我更希望衷心的祝福作為禮物,也請儲君莫為我擔責,不然我將寢食難安。”
“哈哈哈,以后這皇宮可就熱鬧了,不知太后那邊你們去了嗎?”沈漠清問道。
“啊!沒有,父皇,我帶阿鶴先走一步,告辭。”沈延明拉著琉鶴飛快地跑出去。
沈漠清看到他們兩個如此活潑,忍不住數起了自己離抱孫子的日子還有多久,順便讓侍女將要送給琉鶴的神器——弒仙劍鞘帶去。
兩人一路小跑,終于是跑到百花宮,剛入宮門,就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走到大殿,花香更加凝練和純粹。
待兩人向太后洛鄢請安時,琉鶴便發現這沁人心脾的花香都來自一朵含苞待放的流芳花。
兩人請完安后,洛鄢也不知何時走了下來,只見洛鄢扶起琉鶴說:“太像了。”
這一句話說得琉鶴滿臉疑惑,連忙問道:“像什么?”
“像真正的祁洲公主。”洛鄢此時就像個老頑童似的。
“恕小女子愚鈍,若太后不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像誰?”琉鶴的確不知道洛鄢說的是像誰。
“不就是像真正的祁洲公主嘛,這氣質,這身段,這相貌,可是歷代祁洲公主中最為出類拔萃的。”
洛鄢閱人無數,尤其是各國公主,而各國公主就數祁洲最為上等,琉鶴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洛鄢隨即便讓人把一枚靈獸蛋拿上來,試圖看看琉鶴那吃驚的表情。
只見洛鄢親自將那枚靈獸蛋遞給琉鶴,琉鶴一眼便看出這是一只神獸下的蛋,令她不敢相信的是竟然會有人把神獸的蛋拱手讓人。
琉鶴臉上的驚訝實在是明顯,以至于洛鄢也看出了琉鶴那寫在臉上的驚訝,于是說:
“此乃我國護國神獸之一的月神鯉所下的蛋,兩百年才產一顆,昨日你昏迷入宮時,月神鯉提早三十年產出了這顆蛋,還指定交付于你,聽它說這里面有兩條月神鯉,但品質如何,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你要記住‘月圓之時,月神鯉現’。”
琉鶴聽后,心里想著另外幾句話:
“朔月之輝,一白一黑;陰陽雙魚,極陰極陽。”
“原來你也知道這個傳說,我還以為年輕人都不會怎么會去研究古籍。”太后直接道破琉鶴心中的想法。
“您是怎么讀取我的內心的?”琉鶴一臉不可思議。
“曉心計而已,雖說已經可以每天讀心上百次,但最后一重遲遲沒有突破,不過也夠用。”
“就算是父皇也只能一天讀十七次,您竟然可以讀百次不止。”沈延明驚嘆道。
“不過我不會無聊到不停窺探你們的內心,鶴兒,我再給你第二件禮物——一顆定心丸,如果你覺得在皇宮自身難保或者是其他危及你的性命的事情,你可以獨自離開,不用告訴任何人,縱使是帝皇也無法更改,如何?”
“這定心丸給的也太有用了吧!多謝太后。”琉鶴不敢相信洛鄢一介太后,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但這顆定心丸豈有不要的道理。
“奶奶,你怎么能這樣呢?當初母后來的時候,你都沒這樣,今天怎么回事?”沈延明問道。
琉鶴反過來提醒沈延明注意禮節:“你要叫太后,而不是奶奶。”
“鶴兒,別這么注重禮節,更何況是我讓他這么叫的,你也可以這樣,對了,沒人的時候,你直接叫皇上皇后爹娘都是允許的。”洛鄢解釋道。
“真是難以相信皇家竟然...罷了罷了。”琉鶴聽后,雖有些震驚,但很快又恢復原樣。“原來市井之中的傳言是真的。”
“市井之中竟然有人知道,不過這樣也好,倘若市井中人皆知我們私下稱呼于平民百姓無異,倒可以讓平民敢于上諫。”
琉鶴聽后,心中生出了些許疑惑:“這些人族真的跟以前一樣嗎?花骨是不是說錯了地區啊。”
“奶奶,我想帶阿鶴回去吃早膳了,今天早上什么都沒吃就來了。”
不等洛鄢發話,沈延明的肚子開始叫喚了。
洛鄢聽到沈延明的肚子開始叫喚,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的肚子還是那么準時,快去吧,本來就不需要請安的,要不是日子特殊,過場都是不必的。”
得到洛鄢的允許,沈延明拉著琉鶴又跑了回去,洛鄢在后面看到他們兩個如此充滿朝氣,跟沈漠清一樣在想著什么時候抱重孫。
沒過多久,琉鶴被沈延明帶回刻永殿。
一進門,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只見桌子上擺滿了食物,有陽春面、四喜丸子、紅燒肉、烤鴨、燒餅、梅菜扣肉。
琉鶴看到這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她的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流出。
沈延明看到琉鶴的小饞貓模樣,笑道:
“你先吃,我去關門,今天也是委屈你了,這么久才用早膳,想必你比我還餓吧?”
“那倒是,雖然我身體沒你身體那么誠實,但我確實餓了,還是給你留點,畢竟吃貨要惺惺相惜。”
“哈哈,那倒不必,難不成我一個轉身的功夫你就吃完了?”
沈延明說完,轉身便去關門。
待沈延明關好門再次轉身時,只見桌子上的食物被吃到渣都不剩。
輪到沈延明傻眼了,而琉鶴只是擦了擦嘴,滿足地說:
“終于吃了七分飽了,當個大家閨秀真的好累,又要學禮儀,又要保持體態,得虧祁洲不用裹腳,不然我死的心都有了。”
“呃,我還是去御膳房拿些點心吧,不然今天怕是要餓死在這。”
沈延明剛說完,轉身準備將剛關上的門打開,可立馬就被琉鶴叫住了:
“我給你留了一碗陽春面,還有幾塊紅燒肉、幾個丸子和幾片烤鴨,你難道就沒發現桌子上少了個碗嗎?”
“哎!好像確實沒注意,不過還是要謝謝阿鶴還能想起給我留一些。”沈延明心中有些欣喜。
等琉鶴把那碗面端起來,沈延明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那在琉鶴眼里確實是一碗陽春面,但在沈延明眼里,面已經變成了配菜,烤鴨除了沒了一個翅膀、一個腿,其他的都放到了碗里,紅燒肉看起來都快從烤鴨上滑下來了,梅菜扣肉能放多少就放了多少。
尤其無語的是碗可不止少了一個,還有一個碗裝滿了幾個燒餅。
最令沈延明害怕的是這兩個碗都是從桌子下穩穩地掉到桌子上的。
琉鶴看到沈延明如此驚訝,覺得十分有趣,還不忘調侃道:
“你不是跟你父皇說我武功高強嗎?怎么還會震驚呢?還是說你只是亂說的。這在江湖人眼中可是很正常的。”
“這樣嗎?看來是我太膚淺了,不過我可能吃不了這么多。”
沈延明看著眼前的一堆食物不僅不知道如何下嘴,還有些為難。
琉鶴見沈延明為難,便補了一刀,順便吐槽著中州的可惡行徑:
“吃不下還要這么多,窮奢極欲可是昏君喜歡的,要不是你們的最后通牒,我祁洲嘗遍百姓艱苦的新皇童寅之可就登基了。而你們的新皇就是你這個不懂百姓生活困苦的儲君,吃不完就挨打,你不體驗宮外的疾苦,那就體驗一下宮內的疾苦,吃!”
“不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中州百姓安居樂業,吞并是為了更好的管理和協同發展。”沈延明解釋道。
“可笑,你父皇的實力連我都不是對手,恐怕霞笙客棧的大掌柜寒霜都難以與他抗衡,你怎么會弱呢?下次我把你帶到我練武的地方,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你怎么能保護好自己。”
琉鶴的言語依然犀利,但還是參雜著些許擔心之意。
“其實父皇修煉的功法會消耗自身的壽命,而且也只有皇帝才能修煉,那天父皇與你切磋后,他的身體恐怕又要少幾個時辰的壽命了,而儲君能學一種逃脫之法,即使上九階中段上境的高手,我都可以輕松逃脫。”
“就算是這樣,你還得吃完它,吃不完今天午膳是它,再吃不完今天晚膳也是它,畢竟夏季的冰庫冷藏可是很好的呢。”琉鶴似笑非笑地威脅著沈延明。
這一番話嚇得沈延明立馬開始動筷子,期間他還會懇求琉鶴寬容一次,次數多了,琉鶴也嫌他煩,便有些勉強地說:
“這次放過你,少吃幾個燒餅,御膳房的人記得跟他們說,幾天后的中秋節叫他們不要做太多月餅,不然吃不下,浪費可恥,知道了嗎?而且中秋節晚上賞玩月,帶我出去玩。第二天帶你去我練武的地方,但別讓他們發現你的身份,時刻準備著跑路,我是熟人,他們不會拿我怎么樣,那可是關乎生死的試煉,那才是最激動人心的......”
琉鶴喋喋不休地說著,沈延明邊吃邊聽著,兩人可謂是一個愿說,一個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