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清這的一天在尷尬中度過,現在放學,她感到如釋重負。心情愉悅了不少。她高興地跑向一旁糖炒栗子的攤位,問老板要了一份。當老板問他要錢時,他掏了掏手機,把每個袋子加書包都翻了一遍,就是沒看到手機。他有點慌了。老板都把栗子炒好端到他眼前了,他卻拿不出錢,是何等的尷尬。剛出校門的愉悅已經沒了。他勉勉強強擠出個微笑,微皺著眉頭。不好意思的看著老板,說到:“那個,我沒帶錢。要不這個還是不要了。”“那可不行。”老板立馬回絕。“可是”還沒等張月清說完老板就打斷他。繼續說道:“那一會兒這個放冷了就不好吃了。難道就想讓別的顧客吃冷的?”“可實在對不起。要不你先給我,我明天去拿錢。”張月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那也不行,這不就相當于你在吃霸王餐。你要是想走啊,就叫你個同學趕緊付了。”張月清看了看學校門口,剛好撞見出來的周寧遠,他立馬跑上去攔下他。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沒帶錢。幫我付一下唄。”周寧遠翹了翹眉毛往前走了一步。仰視著張月清說到:“可你對我態度這么不好,還想讓我給你付錢。想得美除非你跟我道歉。”
“哎呀,這純屬一次意外。下次,下次我一定給你。”張月清眨巴眨巴眼睛,嘟著嘴。手拉著他的手臂。這求的樣子屬實讓周寧遠有點兒不好意思。“手撒開,幫你就付幫你付。”周寧遠大步走向攤子。拿出錢付了。然后拿著糖炒板栗走了過來。“給,你的”“謝謝啦!”張月清高興的拿著糖炒栗子就往回家的方向走。“等一下”周寧遠在這時叫住了他。“我可是你的大功臣,是不是該感謝一下我?晚上請我吃個飯什么的。”“你不配!”張月清笑了起來眼睛完成了個月牙。屬實好看。周寧遠看了眼他,仿佛就陷了進了他甜甜的微笑里。張月清轉了個身。就走了。“我在想什么呢?”周寧遠敲一下自己的腦袋。翻了個白眼兒,也往回家的路走。
張月清走到了家門口,拿起鑰匙剛想開門。就聽到里面媽媽的聲音,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又在教訓爸爸。他心里很不安,因為他一進去媽媽肯定又要罵他幾句。他害怕因為不僅是罵,還會在他身上留下傷疤。他一想到這兒便不敢進去了。只好等風波過了之后再進去。于是他坐在樓梯口。靜靜的等待著媽媽訓斥完。“張月清?”周寧遠看到坐在樓梯口的張月清,不知是怎么回事兒。“你怎么來這兒?不會是跟蹤我吧?”張月清疑惑的看著他眼中不由得露出憤怒。但他更怕有人知道他的家庭多么的不堪。“誰愛跟蹤去跟蹤。反正我是不會跟蹤。但是我跟蹤你干嘛?家就住這兒,我才來這兒的。”周寧遠看著他覺得好笑。“你!”張月清看著他又覺得無話可說。只好作罷。他不想再見到他了。因為他還欠他個人情,而且之前在餐桌上的那件事兒都令張月清印象深刻。于是他飛快的開了門,走了進去。啪的一聲,門關了。周寧遠看著那一被關上的門覺得好笑。一邊笑一邊上樓了。
“你怎么才回來?”媽媽憤怒的說道。張月清不知道,他又要罵他了。但他也無能為力,他只能無視他的話,但是這也只能暫時躲過一會兒。“我問你話呢?我供你吃,供你穿,怎么滴?你還不服氣了是吧?我說的這是廢話,行了吧。”媽媽繼續說的。可張月清明明什么也沒有做。卻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知道媽媽只是沒有地方可撒氣,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之前他還會聽一點,現在他壓根兒就不想聽。媽媽把什么難聽的話都用上了,張月清就是不聽,他壓根兒就是在無理取鬧。張月清沒辦法,只好默默承受。但是他就想不明白,為什么他和張群同樣是孩子媽媽總會護著張群。
他哭了,他又哭了。還在外面總能裝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在一到家里,他堅強的外殼就會被卸下,露出柔軟的肚皮,可就好似媽媽在她的肚皮上千刀萬剮。他痛的不能再痛。家難道不就是一個溫馨的地方嗎?為什么到這兒?就變成了令人撒氣的地方。張瑞清在房間里,打開了一本冊子,里面是他和福利院的種種快樂時光,可為什么他們兩個就偏要把他給領養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冊子上。把冊子上的灰一點一點的給消散了。他多希望自己能找到自己的親生母親。而不是這個人。他抹掉眼淚強裝鎮定,坐在椅子上。拿出作業,他想用寫作業來忘掉剛剛的一切,平復他的心情。可這一些還是有什么用呢?傷疤留著就是留著了。而快樂好似只是暫時的。
小劇場:
媽媽罵著張月清。張月清心里越發的不服氣。來了房間啪一下關上門。張月清在房間里說了一句,憑什么?
樓上的周寧遠:樓下搞什么呢?聲音這么大。等會兒樓下的好像是張月清他們家。難不成是搞搬家?哎,算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