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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山衡觀炸了

夏日炎炎,蟲鳴鳥叫。

有兩人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側(cè)躺在一座小橋下的河畔邊。

話說昨夜,兩人從兩位道人手下,逃出生天,馬走東門,料想能原路返回山衡觀。

但夜路難行,多有猛獸出沒。

且姜鏤月從城門口拾了根火把,也在快馬跑了兩里多時,熄滅了。

沒辦法。

兩人只能下馬摸黑,在周圍找了個橋洞,將就躲著。

但十分幸運(yùn)的是,叛逃那兩位道人似乎沒有騎馬追上來,興許是覺得林山縣與山衡觀不過五里,他們追上了也沒用吧?

但昨晚一挑四的戰(zhàn)斗,莫約是把姜鏤月累壞了,藏在橋洞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直到現(xiàn)在,正午時分。

“呼……”姜鏤月徐徐朝許川吹著香氣。

而酣睡之余,她還不忘用雙臂摟著她那幼小的師弟,絲毫不顧自己女孩子的名聲。

師姐寵溺,顯而易見。

便是許川早已醒覺,也不愿隨意動彈,只怕驚擾了對方的好夢。

而如今許川也不再懷疑她的身份了,不管山青道人嫌疑如何,她對自己的好是真的,她執(zhí)著帶著自己對抗黑衣人,殺出重圍也是真的。

不過,還有真相隱藏其后。

許川回憶:“是了,昨夜的道人的那番話聽上去像是嘲弄,其實更像是低劣的潑臟水,可明明說那些廢話對他們一點(diǎn)好處都沒有……”

“暗中有師父派給我的人,若我那時就被殺了,話就會隔天傳入師傅的耳中,以山青道人為首的整條線就會暴露了。”

“而歸根到底,其實昨晚的襲殺,對山青道人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如果他真是勾結(jié)魔教,無論是讓我死在師姐手上,還是讓我死在巖峰、林星任何一位道人手上,這些消息傳回師父那邊,都勢必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山青道人其實是清白的?”

結(jié)論出來了,許川則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他和師父兜了一大圈,把功夫浪費(fèi)在一個好人身上。

既然如此,惡黨就只能是師父和山陽道人二選一。

可師父身為觀主,又忌憚于雁姐姐,即便他本身與魔教勾結(jié),定然也不敢殺自己,便不會有昨晚的鬧劇。

況且,他真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應(yīng)當(dāng)舉觀勾結(jié),不然這觀主做來有什么意思?

“那就只能是山陽道人了。”許川最后確定。

正巧,姜鏤月這會兒也醒過來了,她本想伸個懶腰,但發(fā)覺有許川還枕著她的手臂,便干脆用力摟了一摟:“師弟,小懶蟲,起床啦!要回家啦!”

“知……知道了。”

許川訕訕回答,卻說姜鏤月的身軀還是一如既往的柔軟,而這回是摟著他,雄偉的身材險些將他擠得透不過氣來不說,他居然又可恥地有了生理反應(yīng)。。

他飛速脫離,只為了不讓對方發(fā)現(xiàn)。

可姜鏤月卻像是吃準(zhǔn)他似的,一個勁地在一旁咯咯笑,笑得他是越來越懷疑,自己這師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了。

很快,兩人洗了把臉就重新啟程了。

在馳騁間,許川稍微對姜鏤月透露了,自己對昨晚兩個叛逃道人的想法。

就聽姜鏤月有些生氣地冷哼:“我就知道他們是想給我潑臟水,不過你師姐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就是不知道你小子,那時候有沒有懷疑我?”

姜鏤月猛然擰過頭。

許川縱然無比心虛,可還是急忙地?fù)u頭。

以姜鏤月的性格,真要發(fā)現(xiàn)他之前的猜疑,準(zhǔn)把他打得屁股開花不成。

而姜鏤月見狀,大概也是不相信的。

她也不多說什么,只惡狠狠地瞪了許川一眼,仿佛在告訴許川:“你給我等著!”

小橋與山衡觀不遠(yuǎn),雖與官道有點(diǎn)偏移,可大概也是五里路的距離。

不一會兒,兩人就回到山腳。

便說在山道下來的山衡觀弟子,見兩人如此親密地共乘一馬,頓是無比震驚。

有人吃驚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有人則有氣無力地用手指點(diǎn)著兩人,似乎遭受天大的打擊。

但事到如今,許川早就習(xí)慣待在姜鏤月身邊,被人注視的感覺了。

也就不多理會,處之坦然地與她上山,準(zhǔn)備一同面見觀主師父,隨后報告自己的發(fā)現(xiàn)。

然而,當(dāng)兩人踏入大門的那一刻。

卻都傻眼了!

原本人聲鼎沸的山衡觀,此刻連個人影都不多,又見那雄偉的大殿的牌匾都掉了,幾道門戶似乎被什么重物砸了個稀巴爛。

往里走,竟還看見數(shù)十個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情況好點(diǎn)都是被一劍斃命,有些人則死得慘烈多了,腦殼都讓人打裂了,鮮血和腦漿嘩啦啦地濺得周圍一地都是。

而此時,兩人才隱約想起剛才上山時,走馬觀花式看見的一個個山衡觀弟子。

“剛才的人不是因為看見我和師姐在一起,才說不出話,似乎是真的發(fā)不出聲音,莫非是嘴里的舌頭被割去了?”

“還有的人對我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卻連手都抬不起來,似乎是受了重傷?”

“別問我,我剛才可沒注意。”

兩人幾乎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可當(dāng)下還是硬著頭皮往里走。

他們必須搞清楚道觀里發(fā)生了什么。

從先前走下去的山衡觀子弟,兩人推測事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了,這里頭沒有危險,甚至還有沒離開的活人。

而許川最是關(guān)注,師父張恒哪里去了?

師父可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

不!唯二的靠山。

要是師父沒了,在如今魔教甚至敢潛入縣城殺人的現(xiàn)在,他基本上就等于危在旦夕了。

兩人急切地將道觀轉(zhuǎn)了大半圈,越過一具又一具的尸體,終于是在他們住的小院里發(fā)現(xiàn)了好些個道人。

其中,就有師父張恒。

而見張恒本是慈眉善目的老臉,現(xiàn)在卻擠滿愁容,聽著身旁的道人一一向他報告山衡觀的損失,更是連連嘆息。

直到兩人忽然闖入,他才浮現(xiàn)出驚喜之色。

隨后,卻眉頭緊皺地盯著許川,用力地咳嗽起來:“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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