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怎么可能是地下？！”

黃雷有些不敢置信。在之前的預案中，他們已經清除了整個廣場的邊邊角角。下水道自然也檢查過了。

那里壓根沒有什么超凡反應。

“是老鼠....”李妙妙說，“整個城市的老鼠都在往這邊爬.....像是有誰在操控一樣。一部分變異的老鼠正在有規律的自殺....”

“它們正在自愿成為陣法的一部分....”

“這個陣法...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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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正在參加展會的人們混亂起來，但是因為本身就在開闊的廣場，因此沒人亂跑。

“協會接手，所有民眾請待在原地....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亂跑。”

最近的戰爭其實距離人們不遠。有協會的話語，所有人很快鎮定了下來。

一道嘹亮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塊巨大的畫布就飛上了天。

“執筆畫墨....今日，便畫人間百象！”

青墨冷哼一聲，揮手潑墨。

方觀瀾看見，自己身邊的民眾身體正在不斷變得淡薄。接著快速消失。

這種消失的速度越來越快，并且不斷蔓延。

僅僅一會的功夫廣場上的大部分人都消失了。化作了畫布上的一個個墨點。

“真是可怕的能力....”

似乎是察覺到了‘祭品’不斷消失。地下的震動越發強烈了。

“它們來了。所有心者，務必擋住它們！”

從路邊的下水道，廁所里面的馬桶，還有各種各樣的管道里面，鉆出密密麻麻的鼠群。

這些老鼠不知道是吃什么東西成長起來的，一個個體型龐大的異常。皮毛上長滿古怪的皰疹，雙眼猩紅。看上去十分恐怖。

似乎是聞到了味道，由變異老鼠組成的浪潮一下子就卷了過來。

“張老先生！”方觀瀾喊道。剛才的介紹里面，他擁有群體攻擊的手段。

“這群家伙，能夠成長的這么大，真的不科學....”張洪城嘟囔著，從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個圓柱形金屬物體。

“我該讓它們見識一下真正的熱力學定理....”

他咧嘴一笑，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

“嚓——”金屬塊在空中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后裂開。

火光乍現。

火焰肆無忌憚地在鼠群中燃燒起來，不斷蔓延。

它們鉆入了變異鼠的四肢百骸，然后瘋狂燃燒著。烤肉味？方觀瀾沒有聞到，他只看見了地上的焦炭。

“這就是科學的力量——”

“無所不能的科學——”

張洪城的聲音突然被卡在嗓子眼。

那些身上還燃著火焰的鼠群正在聚集。

它們互相纏繞著，然后....開始分解。

溶解的不僅僅是肌肉，還有骨骼。

摻雜著變異血液的惡臭黑水澆滅了火焰，然后開始重構。

鼠群在變化....

它們從原本的分散個體，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龐然大物。

“鼠群產生了特殊的變異。”一架無人機懸浮在方觀瀾的頭頂，李妙妙的聲音傳來。“怪物代號：鼠王。”

“構成對方身體的黑水已經固化，我不確定它的致命位置...甚至不知道有沒有！”

“沒有致命位置...那么就打成碎片。”方觀瀾將無人機上面的箱子取下，打開之后取出武器。

“徐芬，你去疏散人群。張老先生，你在我后面掠陣。”

“上了！”

方觀瀾抽出木棍，踏步而上。

“嘭！”

方觀瀾一棍子抽到鼠王的腦袋上，對方的腦殼瞬間炸裂，黑色的水漬四射。

“滾！”方觀瀾抬腳一踹，接著接上一個橫掃的棍法。

鼠王的無頭身體晃了晃，然后無力地倒在了地上。接著身體崩解成一堆黑水。

“好弱....”

方觀瀾甩了甩手，基本上沒有用多少的力氣就殺死了對方。

只能說它的實力和出現時候的逼格完全不符。

“只要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壞就會死掉。”張洪城上好彈。

他剛剛單純用子彈打死了一個，使用他這種十分‘科學’的大威力手槍，差不多需要五到六發子彈能夠打死。

這也就意味著，就算是普通人，只要有武器。也能殺死對方。

這未免....太弱了。

........

協會臨時指揮部

正在畫畫的青墨臉色一變，手指顫抖，毛筆落下，污染了一大片空白。

“怎么了？”

“有....民眾的情況不對！”青墨抹去自己額頭的汗水。

自己已經將三分之二的人送進了畫作，但是在處理下面三分之一的人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一部分民眾....自己壓根無法將他們收進去。

不，那些人，壓根不是正常人。

自己對于單個個體的精神力分配是針對普通人的。現在突然蹦出來一個不屬于普通人的存在。立馬像是在棉被里面塞進去一個鐵釘一樣。

突然的刺痛讓青墨一下子就難以承受。甚至連接收的進程都停了下來。

“有變異者混入了人群....該死。”

“這才是真正的殺招——”

“那些變異者都是什么人？”黃雷問。

“失蹤者...都是這些天失蹤的人。”李妙妙回答，她如今坐在椅子上，無數線路延伸到面前的屏幕上。

借著無人機的圖像，她已經弄明白了那些人的身份。

“這些人的情況....很特殊，實力甚至超過了一些剛剛覺醒心像的心者。”

“噠噠噠....”徐芬的腳步聲回蕩在廣場中。她握緊手中的鐵叉，心里有些慌張。

對于方觀瀾的命令，她自然理解。畢竟她的實力較差，因此暫時不去戰斗也正常。

只不過....為什么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沿著路線行走，徐芬要到一處標記好的地點。根據之前李妙妙的信息，那里還有一些人沒有撤離。

“喂！”徐芬眉頭一皺，她看見了站在道路中央的身影。“這里有特殊的情況....你最好跟我去安全的——”

“安全？這世界上沒有我的容身之所。”黑影轉頭，徐芬看見了對方帽檐下那完全不似正常人的古怪面孔。

“不對！”不假思索，徐芬立馬將手中的鐵叉往前捅。

“噗呲——”

鐵叉插進對方身體，黑水濺射。接著就是一雙手牢牢按住了鐵叉。

“你——”

徐芬只感覺身體變輕，一瞬間就被抓了過去。

“....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