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你來說怎么個情況?”李泰看著眾人低著頭、一言不發,便指著他、問道。
“是。”陳泰躊躇了幾秒、給李泰解答道:“就在昨天、龍虎崖的土匪突然沖入新昌縣的縣衙、將縣衙打砸燒毀、官府里面的庫銀搶掠一空!然后....”
“有沒有老百姓遇難!”李泰插嘴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這群土匪只是將官吏用繩子綁起來、扔到一邊、驅趕看熱鬧老百姓。聽縣令匯報上來的材料里面寫他們的首領說只為求財、不害命!”趙明宏為其補充道。
“燒毀官府、就是重罪!他們還算是聰明、知道不搞出人命。這樣地方官府就不會對他們瘋狂圍剿!“李泰點了點頭、認同著。但他話鋒一轉、嚴令地對眾人說道:”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只要他們敢搞事、不論事情大小。就要給本王連根拔起!”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許彥霖小聲的回復道。
“那不就是得了、剿就是!”李泰斬金截鐵地對眾人說道。
“可是我們現在有人在他們手里、我們不好強攻!”陳泰面露難色。
“誰?”李泰疑惑道、還有人讓他們都覺得投鼠異器的人、他是要聽聽是誰。
“張玄齡張長史。”
“淦!”李泰聽了直接就爆出一句出口、臉露慌張之色、對眾人問道:“玄齡不是一直都在襄平城、怎么會捉到龍虎崖?你們那么多人還保不住他一個人嗎?難道對面有呂布在世?你們打不過?”
“我們根本就沒有和龍虎崖的人交手!要是在襄平城、張長史也不會讓捉走了!
張長史并不是在襄平城讓土匪給捉住的、而是在新昌縣讓土匪帶走的。張長史昨天是去新昌縣祭拜父母、身邊的隨從不過兩人。您也知道這地方官府的作風、張長史是殿下您的親信。他們自然是要巴結的、帶著縣里的鄉紳父老去迎接為其接風洗塵、并設下晚宴。玄玲本來是拒絕的、但擋不住他們的苦苦哀求。
剛剛好龍虎崖的土匪就去新昌縣、歪打正著把張長史帶走了!”
“屮!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給我革了新昌縣縣令的職位!然后你們是怎么做的?”李泰發火道。
自己最信任的文臣讓一群殺人如麻的土匪給捉了、這還得了!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法律了!
“縣里的民兵怎么會是土匪的對手、自然是通知我們。我們趕到時候、土匪已經逃離縣衙、不知所蹤!”
陳泰回憶道。
“逃了又怎么樣、追到龍虎崖要人就是、他們能逃到那里去!他們那點人會是你們的對手?我的人讓捉去、他們怎么能空手而歸!”李泰白著眼、對眾人說道。
“殿下、張長史在他們手里、我們怎么敢真的用強!生怕土匪發起狠來、撕票!只能帶著大軍與他們對峙,而且公孫瓚將軍也是他們頭領的老相識了、我們也認為可以進行談判、好話好說!但是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陳泰說完、便拿出一張請帖、恭敬地遞給李泰。
“什么東西?”李泰看著請帖莫名其妙。
隨后打開一看、頓時按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才緩過氣來、對眾人笑著說道:“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想不到這遼東郡還有這種土匪!你們如何是處理的?”
“我們也沒有想到土匪玩這招、土匪頭子搶讀書人去山寨成親這樣的事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啊!只能是等待土匪放人!但他們說了、張大人已經成為龍虎崖的壓寨“夫人”、甚至邀請我們參加婚禮。
真的是笑死人了!
他們說張大人現在是不可能還給我們,只有成親后,張大人才會放回來!確認張長史沒有生命完全之后、我們馬上回到襄平城告知所有人思考對策。”
“這種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不告知我?”
“殿下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我們不敢打擾!”
“他們似乎還不知道張大人的重要性、以為張大人只不過是一個芝麻小官!還發了好幾個紅包給我們那!”趙明宏插嘴道。
“明天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成親的日子了、張大人的清白怕是讓這女土匪給玷污了。我們自然是著急、連夜商量對策。陳將軍和許大人建議在成親的日子里、趁他們放松警惕、直接讓郭將軍趁夜偷襲像進攻清風寨一樣、讓大軍進寨。一舉蕩平龍虎崖、救出張大人。而公孫大人的意見是不用那么激烈、不需要進攻!公孫太守會親自和土匪頭子談談、讓他們放人!”許彥霖解釋眾人爭吵的原因。
“公孫太守、許大人說的可有問題?”李泰望著公孫瓚、問道。
“殿下、許大人說的沒有錯。龍虎崖地形險要、易守難攻。我軍就算是趁夜進攻、怕是會傷亡慘重。在下相信、下官能勸降樊美嬌、讓龍虎崖的土匪投降!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于私、殿下我前面和您講過、他和他的哥哥是同袍、也不希望他們家唯一的血脈死我軍的手里。”公孫瓚言辭懇切地說道。
“公孫太守、絕對不可以為兒女私情而誤了大事!匪就是匪、一群沒有信譽的家伙、怎么能和他們談判!如果不趁這個時機進攻。那么以后救出張長史就難了!”陳泰對他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認為陳將軍說的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張大人、我們必須要快點營救。他們成親的事情怕是已經傳遍遼東、官府的官員和土匪頭子結婚、傳出去怕是讓人恥笑。老百姓可不管是不是被迫!”唐俊說出自己的看法。
“說的對、我附議!”許彥霖也贊同道。
“我認同公孫將軍、龍虎崖我勘察過。確實難攻!”秦瓊站起、說道。
“我贊同陳大人。”
眾人又各自分成兩個意見、相互也不讓誰。李泰望著眾人、用力錘了一下桌子、示意眾人安靜。
眾人連忙閉嘴。
他才緩緩地說道:“你們說的都對!本王都知道你們的苦心。都是為了救玄齡、為了國家社稷。但你們都想狹隘了。這個事情其實并不是壞事、對玄齡來說還是一件好事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