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我是真的想補償你。”
司景湛眼神灼灼,渾身散發(fā)著溫和深情的光芒,他是真的喜歡她,可是他也真的傷了她。
“補償我?那司影帝覺得和我的這場交易值多少錢?
五十萬,五百萬,還是五千萬?”
喬拾秋牽動粉色的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十分的無所謂,似乎真的把昨晚的那些瘋狂當成了一場交易。
“喬喬,昨晚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貶低自己,我是真的想娶你。”
司景湛神色痛苦,如果能重來,他一定不會這么莽撞,不會這么沖動的對喬喬做出這種事。
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的喬喬被他傷害了。
所以,現(xiàn)在,不管喬拾秋對他做什么,對他什么態(tài)度,他都不會生氣,他會好好的對她。
讓她明白,自己昨晚做的,不是一時興起,不是想要欺負她占便宜,而是真的喜歡她,真的想要和她過一生。
“司景湛,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喬拾秋抬起頭,看著他飽滿的額頭,目光下滑,掃過他挺翹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又低下頭哂笑一聲。
“你是影帝,可是沒必要在生活里還帶著面具,處處都要扮演完美的人設。
我們兩初次見面,你就假扮失憶的無辜之人,騙取我的信任和同情心,那個時候啊,我剛剛新生,一切都是新開始。”
喬拾秋唇角綻放了小小的溫暖的笑意,一朵梨渦悄然綻放。
“那個時候,你是拾夏,我真的拿你當親人了,甚至想著,要多掙錢給你看病,哪怕你真的好不了了,我也愿意養(yǎng)你一輩子。
你是不是一定覺得我很傻,很天真,很好騙?”
司景湛的身上透出濃重的哀傷,或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不應該騙她,不應該為著一時興起去傷害她真摯的感情,可是時光就如東流水,只能流去不流回,那些做錯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彌補了。
“喬喬,過去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不該騙你,可是我真的對你沒有惡意,沒有打算傷害你。”
司景湛的聲音低沉而且和緩,有著令人信服的力量。
喬拾秋卻是毫無所感,依然低著頭,看著睡衣袍角上那朵小小的繡花,聲音平淡無波,仿佛說著別人的故事般說著自己和司景湛那些糾纏的過往。
“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傷害我,說對我感情深。可是在巴黎的時候,別人的一句誣陷,你就能信,還對我口出惡言。
你明知我不喜歡你,昨晚還對我用強。
司景湛,難道這些在你眼里還不算傷害?你欺我,騙我,誤會我,毀我清白,難道這些都只是一句道歉可以揭過去的小事?”
喬拾秋似乎心里也十分難受,氣息不穩(wěn),帶著幾分顫音。
司景湛被問的啞口無言,喬喬說的沒錯,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愛惜她,甚至前不久還發(fā)誓要在證明自己的真心,可是做出來的卻都是混賬事情啊!
喬拾秋依然盯著頭,看著衣角那朵繡花,似乎看的久了,那朵含羞待放的花骨朵就會開出絢爛的繁花。
就像她對上天的祈禱,希望重生之后的生命,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磨難之后,能有一個大團圓的美好結局。
喬拾秋見司景湛遲遲不回應,也沒有打算等他的回應,等到心緒平穩(wěn)之后,繼續(xù)自顧自的訴說道。
“司先生,能被你喜歡我很榮幸,但是我福薄命淺,這一份喜歡,我要不起。
我想要的喜歡,是溫暖的,明亮的,相處起來舒服的,帶著陽光的,滿含笑意的,心有靈犀的。”
喬拾秋一口氣說了許多的形容詞,都是她理想中的,希望從愛人身上獲得的感情慰藉,可是司景湛一樣都給不了她。
司景湛沉思良久,直直的盯著喬拾秋瘦削的身子,“喬喬,對不起,我之前沒有喜歡過人,只知道順從自己的心意,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
說完,又十分急切的握住喬拾秋的手,“但是,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會學著對你好,會用你喜歡的方式喜歡你。
會給你溫暖的,明亮的,相處起來舒服的,帶著陽光的,滿含笑意的,心有靈犀的感情,喬喬,你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喬拾秋輕輕的掙脫開司景湛握著的手,司景湛卻是越握越緊,他不敢放手。
喬拾秋掙扎了兩下,也就隨他去了,畢竟兩人昨晚已經(jīng)有了那么親密的接觸,此刻握著手,實在已經(jīng)不算的什么了,在喬拾秋心里,這些事已經(jīng)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司先生不愧是影帝,記憶力這么好,我順口說的話,都能一字不差的復述出來。”
這話看似夸獎,卻又暗含諷刺,偏偏喬拾秋說的一本正經(jīng),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可是,感情的事,不是有好演技就可以圓滿的。想必司先生也知道,昨晚的事,是對我的傷害。
之前的事,我就不論誰對誰錯,是誰虧欠誰了,畢竟都已經(jīng)過去了。
但是昨晚的事,剛剛發(fā)生,回想起來,應該還十分的清晰,想必司先生也還清楚的記得。”
喬拾秋語氣平淡的說了這么大一串,司景湛雖然不知道她最終要說什么,但是心里有著強烈的感覺喬拾秋這是想和他撇清關系。
“喬喬,過去的事,就像你說的,有對有錯,但是總體而言,還是我虧欠你良多。
因此,給我個彌補的機會吧,不要讓我?guī)е⒕芜^一輩子。”
喬拾秋神色平靜,露出一個極其得體溫婉的微笑,整個人也散發(fā)著溫柔的氣息。
似乎剛剛的咄咄逼人,神情激動都沒有發(fā)生過,看司景湛的眼神,陌生且平靜。
司景湛還想開口說些什么,喬拾秋抬起嫩蔥似得一截手指,按住他的唇角。
那根白皙纖細的手指微涼,帶著喬拾秋身上獨有的冷香。
司景湛要出口的話,全部都被堵回了腹中。
“司先生,其實你沒有必要補償我什么,也不需要愧疚,畢竟此次《翡翠之戀》的女主角,已經(jīng)算一份大禮了。”
不顧司景湛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喬拾秋依然帶著得體的微笑,“如果司先生真的還想補償我些什么,不如給我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