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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醉江樓2 東洋人

  • 天地糧心
  • W白石
  • 2797字
  • 2023-06-08 12:30:16

“八嘎”

男人搖晃著身子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嘴里叨叨了一句鳥語。雖然守業(yè)聽的不是太明白,但這鳥語肯定是罵人的意思。

兩人四目相對,怒火中燒。男人又喊了一聲“八嘎”,接著從桌子邊操起一把椅子照著守業(yè)扔了過來,守業(yè)下意識的一躲,椅子砸在了身后的欄桿上,嘩啦一聲斷成幾截掉了下去。

男人見沒有砸中又操起一把椅子,這次他沒有急著扔,而是先看了一眼守業(yè),像是在瞄準(zhǔn),不對,守業(yè)很快明白這貨的心思了,只見這貨目光一轉(zhuǎn)向地上躺著的女人看去,說時遲那時快,守業(yè)一個箭步上前,轉(zhuǎn)身一擋,背部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

女人愣住,在她眼里淌著淚花,她沒想到守業(yè)能替她擋這一下。

“還不快走!”守業(yè)低語說道,背后的疼痛讓他眉頭皺了一下。女人嘴角微微向上抽動了一下,眉眼間流露出的感激讓人忍不住憐惜,她點了下頭,然后挪出身子轉(zhuǎn)身跑開了。

“八嘎!”

男人見自己的陰謀沒有得逞,心中的怒火更旺,他像一頭憤怒的公牛,眼角充血,晃著身子朝守業(yè)走了過來,守業(yè)拳頭緊握,慢慢立起腰來,他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一步、兩步,男人在逐漸靠近,守業(yè)仿佛已經(jīng)感到了對方拳頭的力量,說實話現(xiàn)在他心里確實有點緊張,畢竟對方塊頭要大他一倍有余。但他在骨子里給自己打氣,關(guān)節(jié)嘎嘎做響。

就在兩人拳腳相接的剎那,忽然一個道黑影擋在了兩人中間。接著背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樓下遇到的那個老媽子的聲音。

她說話語氣軟綿綿的如她人一般,說話間飄了過來,“哎吆,二位爺,這是哪來的火氣,怎么還動起手來了呀?”

“小野先生,您息怒、息怒!”接著說話的是擋在中間的那個黑影,守業(yè)火氣也稍稍下頭,才看清面前多杵了一個黑衣人。

“田雞?”守業(yè)心里發(fā)問,咋一眼看上去太像了。但很快發(fā)現(xiàn)不是,他雖然身形相貌相似,但沒有田雞標(biāo)志性的蛤蟆鼓眼睛。

黑衣人留著齊脖中分,剛才還一臉諂媚轉(zhuǎn)臉就陰了,他瞪著守業(yè),大聲吼道:“哪來的野小子,敢在這里撒野!”

守業(yè)不服,還了他一個白眼。

“嘿,我看你小子是活膩味了,趕快給小野先生道歉,否則今天非卸了你一條胳膊不可!”

守業(yè)還是沒搭理他。老媽子又開口了,她扯了扯守業(yè)的袖子,小聲說道:“這位后生,低個頭得了,這位爺可不好惹。”說罷她又附了一句,“是東洋人!”

東洋鬼子見守業(yè)沒道歉的意思,張嘴又說了幾句鳥語,黑衣人點頭彎腰趕緊聽著。完了他給東洋鬼子也回了幾句鳥語。

怪不得褲襠里塞尿布,原來是日本人。守業(yè)心里罵道,他在學(xué)堂讀書時,對日本人在東北的事也略知一二,尤其是大清朝的垂簾老婆子,居然放任俄國人與日本人在中國的領(lǐng)土上開戰(zhàn),那會他就對這些侵略者恨得牙癢癢,現(xiàn)在居然在這里見了,守業(yè)現(xiàn)在恨不得上去把他褲襠里的尿布扯了,連帶那襠間玩意也一并給他揪下去,居然跑到這里來霍霍中國女人來了。同時守業(yè)也恨起老媽子來,真不是玩意,為了幾兩碎銀什么活都接。

“小野先生說了,只要你肯跪在這磕個頭,這事就不追究了!”黑衣人邊說邊指著日本人的腳下。

那個日本人好像聽懂了,得意的仰起頭笑了笑。

簡直就是笑話,就算老子今日在這丟了這條性命,也休要讓康家人給日本人低頭。

“走狗!”守業(yè)忍不住對著黑衣人罵了一句。

黑衣人瞬間不樂意了,他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在腦殼上摸了一把,完后就給門外喊道:“來呀,把這小子的胳膊給老子卸了!”話音剛落從門外進(jìn)來兩個壯漢就要上來抓守業(yè)的胳膊。

“誰敢!”身后有人大聲呵斥道。

守業(yè)大喜,這是柳一寶的聲音。肯定是樓上的動靜驚動了他們,而且他能在這個緊要時刻出現(xiàn),讓守業(yè)內(nèi)心頗有些感動。

兩個壯漢很聽話的往后靠了靠,守業(yè)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后面站的不是柳一寶一個人,而是一群人,路管家還有各位車把式們也都在。普通人干仗就是有種人多勢眾的意思,這烏泱泱一群人就是守業(yè)就是守業(yè)背后的靠山,守業(yè)現(xiàn)在站的腰桿筆直,他回過頭故意瞪著黑衣人,用眼神在給他說:“來呀,看誰怕誰?”

黑衣人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然后說:“幾個臭匹夫,是仗著人多是吧?”

馬把式頭一聽就來了氣,瞪著眼睛往前上了一步,但被路管家給按回去了。

這時日本人對著黑衣人說嘰哩哇啦說了一通鳥語,同時他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緩和下來,接著他上前一步,用蹩腳的口吻給老媽子說道:“媽媽,你們中國有句俗語叫不打不相識,如今我要和他們交個朋友!”說罷他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柳一寶,守業(yè)發(fā)現(xiàn)這個日本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簡單,他能主動求和,說明這個人心里有足夠的城府。

聽了這話,老媽子剛才還愁著的臉?biāo)查g笑成了一朵花,這壓在她心口的石頭總算有落腳地了,她趁勢趕緊說道:“能來這醉江樓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爺,各位來這醉江樓不就是圖個開心嗎?這樣,今晚各位的花銷媽媽呀都包了!”說到這里,老媽子看了看柳一寶,又繼續(xù):“既然小野先生有意要與大家交朋友,依老身之見,不如大家就到二樓,由老身給大家找個包廂再好好聊聊?”

柳一寶冷笑了一下,立刻回道:“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不過還勞煩媽媽問下這位先生為什么打人?”

老媽子臉上立刻寫滿了尷尬,但支支吾吾的又不敢問。

“他打女人!”守業(yè)倒痛快,指著東洋人鼻子邊說邊喘著粗氣。

“哎,這位小哥,你這就管的有點寬了吧,我們爺花了銀子的,這女人就得依著辦事,再說這也沒你什么事吧?”黑衣人說。

東洋人見這氣氛有點異樣,他咕嚕嘰嚕在黑衣人耳邊又說了幾句。黑衣人腦袋點的和雞吃米似的,完了目光轉(zhuǎn)向柳一寶,先咳嗽了一聲理理嗓子,然后語氣生硬的說道:“別不識抬舉,小野先生問你們到底愿不愿意做這朋友?”

“路管家!”

“哎,東家!”

柳一寶擺了擺手,懶得再往下說,路管家自然明白東家的意思,走過去給黑衣人說道:“還勞煩你給你家主子說一聲,在他們那邊怎么隨意打人我管不著,但在這大清朝,就得依著大清的條例來,隨意打人自然要吃官司!”

“還大清?”黑衣人以不屑的口吻蹦出兩個字。

大清是快要完了,但這個黑衣人還是不敢說出來。

“那依你們意思?”黑衣人反問了一句。

路管家想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守業(yè)說道:“小子,被欺負(fù)了你說怎么辦?”

“賠禮道歉!否則...”守業(yè)邊說邊伸出拳頭來。

“嗯!”柳一寶滿意的從鼻腔里哼出聲來。

黑衣人小心翼翼撩起眼皮看了東洋人一眼,這句話他怕是不敢翻譯。

老媽子看了看,再這樣下去可真不好收場了,她恬起老臉又出來勸和,她是邊說邊笑,是說半句看看這邊,說半句看看那邊,現(xiàn)在她是一邊也不敢得罪。

“幾位爺,我那姑娘也就是個賤毛丫頭,扔大街上沒人要的貨,為了她而傷了幾位的和氣真犯不上。”

人人生來平等,只是這個世界強行給他們區(qū)分了等級,這是顏如真給他講的道理。守業(yè)內(nèi)心這樣想著,忽然他又想到了那個賣唱的小姑娘,底層人的生命難道就真的那樣不值錢么?

“你的,衣服!”東洋人說罷,兩個壯漢快速的跑去床邊把他的衣服拿了過來,東洋人接過衣服很快穿好,然后走到守業(yè)面前,猛然拱手做了一個揖。

“對不起!”

大伙愣了一下,東洋人的這個道歉來的太過突然。但就在大家還沉浸在這份驚愕之中時,東洋人又來了一句,“走!”

那幾個狗一樣的隨從跟在他屁股后面悻然的離開了人們的視線。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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