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鄭西玄,你不夠格
- 腹黑總裁每天都想喜當(dāng)?shù)?/a>
- 懶小煙
- 2275字
- 2023-06-08 17:01:18
鄭西玄本就吐得臉色煞白,胃里翻江倒海般難受,可當(dāng)他看見周小童身后渾身上下只圍一條浴巾的霍燃時,腦子里一陣轟鳴。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腦子里爆炸了,將他的理智炸得粉碎。
半夜三更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有多突兀,周小童和霍燃顯然也聽到了。他們齊齊循著聲音看過去,把鄭西玄死人一樣的臉色看在眼里。
周小童瞬間慌亂,抬手就去捂自己鎖骨上的吻痕。
鄭西玄死死盯著她,眼眶猩紅。不待兩秒,他直接朝霍燃沖過去。
周小童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擋在他面前死死攔住他,壓低聲音祈求道:“不關(guān)他的事,鄭西玄你冷靜點!有什么事我們回去再說!”
鄭西玄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小童,將她從懷里一把推開。
霍燃眉頭皺起,沒有溫度的目光交替落在鄭西玄和周小童身上。他眼珠微動,見場面實在太僵,便回身去房內(nèi)拿了件衣服出來罩在周小童的身上,遮住了她大半個身體。
鄭西玄凝視著周小童身上的衣服,臉色更白,繼而眸光冷冷掃了霍燃一眼,對周小童道:“把衣服還給他。”
周小童難堪至極,鄭西玄幽冷的隱含怒意的眼神使她渾身一凜,令她瞬間從難堪中清醒過來。
“你現(xiàn)在把衣服給他,我就當(dāng)今晚的事沒發(fā)生過!”鄭西玄又道。
周小童心尖一顫,被鄭西玄的話里的意思深深刺痛,猛地抬眸朝他質(zhì)問道:“你是我什么人,又憑什么命令我,甚至對我開恩似的說什么當(dāng)沒發(fā)生過?”
鄭西玄呼吸一頓,周小童的話徹底激怒了他:“周小童,你把我鄭西玄當(dāng)什么了?”
周小童深知現(xiàn)在的時機(jī)不適合跟鄭西玄吵架,她只想速戰(zhàn)速決地結(jié)束掉眼前的難堪局面。
“不要以為你下午親了我,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晕业哪腥说纳矸葑跃印`嵨餍悴粔蚋瘛!?
“我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之間,要玩得起。”
周小童假裝看不到鄭西玄臉上的受傷和失望,硬撐著一張冷漠的臉繼續(xù)說:“我希望你也不要去找別人的麻煩,我和你之間的事,從來與別人無關(guān)。”
“至于今晚,你看見就看見了,大可不必擺出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更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佯裝大度地說什么原諒我,說什么不在乎,我不需要!”
周小童冷心冷肺的話像一把尖刀狠狠戳進(jìn)鄭西玄的胸口,聽到最后,他啞口無言。
她說他沒資格,她說她只是和他玩玩!
鄭西玄痛極恨極,滿腔的怒火和憋在心里尚未訴之于口的質(zhì)問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本以為等度假回去,他們就會和好,像從前那樣,甚至比從前更好,他會成為她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他甚至都想好了等兩個人感情穩(wěn)定下來就向她求婚!
但現(xiàn)在聽到周小童說得這些話,他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廂情愿而已。
鄭西玄臉上火辣辣地疼,周小童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他再不敢去看邊上的霍燃一眼。
恐怕在外人眼里,此刻的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小丑!
鄭西玄忍了又忍,一滴淚還是從他眼眶滾下來。
他從不知道,周小童柔軟嫣紅的像花瓣一樣的嘴巴里會說出這么狠絕的話,令他痛徹心扉。
他定定看了她一眼,像是這輩子最后一眼,然后轉(zhuǎn)身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周小童死死咬著下唇,低垂著頭雙手緊緊攥著身上披著的那件衣服,靠在艙壁上默默發(fā)抖。
她的眼淚一顆一顆地砸在腳下的地毯上,沒有任何痕跡,也沒有任何聲音。
就這么過了一會兒,也許半分鐘,也許幾分鐘,周小童不知道。
“好些了么?”
頭頂上突然傳來霍燃的聲音,同時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向她遞過來一方淺色手帕。
周小童頓了頓,并沒有接,反而飛快地抬手在臉上抹了兩下,然后才抬頭看向早已穿戴整齊的霍燃。
他淡然的臉上,并沒因為剛才她和鄭西玄的狗血戲碼而顯露出任何不愉快。
霍燃若無其事地把手帕重新放回口袋,問道:“既然這么難過,又何必把話說得那么絕情?”
周小童自嘲一笑:“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事,與其以后無休無止地互相埋怨,不如現(xiàn)在就快刀斬亂麻。”
霍燃對她的干脆不置可否,淡聲道:“總歸這件事跟我有一半關(guān)系,以后若是有什么為難的,盡管來找我。”
周小童沒有應(yīng)聲,反而把身上披著的衣服脫下來還給了他。
“多謝霍先生的好意,是我酒品不好。今晚確實是個意外,還望您海涵之余再順便忘了這件事吧,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霍燃將衣服搭在手臂上,坦然一笑道:“我明白,我先送你回房。”
周小童搖頭,“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說完,她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裙子朝船艙的另一端走去,拐彎就是樓梯口,她的房間和容歆的都在二樓。
霍燃轉(zhuǎn)了轉(zhuǎn)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望著周小童有些蹣跚的步伐,眼眸暗了暗。
他轉(zhuǎn)身回房,將衣服丟在一旁,抱臂站在床前看著床單上那一抹刺眼的紅,蹙了蹙眉。
他身邊一向有很多女人,像今晚這種情況也并不罕見。
他在男女關(guān)系上一向都放得很開,女人們和他從來都是各取所需,銀貨兩訖。
他承認(rèn)周小童很性感很漂亮,但遠(yuǎn)沒有娛樂圈那些主動貼過來的頂級女明星好看。
他確實喝醉了,但也沒醉到一點自控力都沒有。
和周小童發(fā)生關(guān)系的時候,他有一再問過她要不要停。可她醉成一只貓,連眼睛都聚焦不了,迷亂地?fù)u搖頭抱著他不撒手。
霍燃如果早知道周小童和同行的鄭西玄有曖昧關(guān)系,絕不會碰她。
更何況,她還未經(jīng)人事!
他從不碰干凈單純的小姑娘,他根本想不到周小童至今還是完璧之身。
她明明是灑脫艷麗的,一眼看過去,像一朵熱烈奔放的野玫瑰。可誰成想骨子里竟然最是保守,明明有喜歡的人竟也能堅守底線沒有越過雷池一步?
霍燃坐在凌亂不已的床上,目光沉沉地盯著那些曖昧的痕跡,不由地想,周小童當(dāng)時是不是根本就認(rèn)錯了人,把他當(dāng)成了鄭西玄?
不然她不會那樣熱情攀附著他不讓他離開,也不會在酒醒之后神色驚惶地盯著他發(fā)呆,更不會顧不上難堪和不適,第一時間就從床上爬起來穿衣離開。
他嘆了一口氣,心底無端涌上一絲煩躁。
即便他被周小童當(dāng)成了別人,但他確實享受了她的熱情,她的身體。
她甚至不需要他的補(bǔ)償和歉意。
她是真的對他這個人,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