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很快就被壓趴在地上,臉上露出屈辱又不甘的神色,沒想到著玄龜的靈壓竟能如此厲害,金丹修士的靈壓也不過如此!
該不會這龜兒已經晉級三級妖獸了吧!張澤流著冷汗想到。
這玄龜顯然已經被張澤的小動作弄醒,主動用靈壓發動攻擊,這不是被動大范圍傷害,而是主動的小范圍輸出,威力比它無意間發出的威壓還要強上幾十上百倍。
怪不得有一境一重天的說法,高階妖獸或修士竟能只憑靈壓就能把低階修士壓得不能動彈,任人魚肉。
在釋放靈壓后,玄龜就沒有其他動作了,張澤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他身體依然是趴伏的姿態,然后調頭,像一條壁虎一般匍匐前行,只是在靈壓下動作顯得不那么靈活。
可是玄龜又這么會放走這個盜走它如此多口糧的家伙,見張澤已經逃走了一段距離,本想以靈壓制服懶得動彈的玄龜見這小家伙居然還敢反抗逃走,不由怒了。
玄龜發出一聲震天的嘶吼,往寒潭水面游去,正好睡了一大覺,已經肚子餓了,拿這小家伙和他手里的玄冥草充饑。
張澤只見寒潭水波震蕩數丈高,隱約間見到一頭無可匹敵的存在從寒潭中浮現,刷一聲,他面如白紙。
強忍住這種不適的感覺,張澤發動乾坤圈,消失在草地上。
就在他消失瞬間,寒潭口炸起數百丈高的浪花,占據寒潭口一小半面積,足有百丈長寬的一頭大龜從寒潭口飛躍出來,落在地面上,把周圍震得草木沙石亂顫。
在它那圓滾滾,黑白分明的眼珠中,流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很難想象這是一頭巨龜該有的神情。
玄龜四條短腿走動起來卻異常靈活,“嘟嘟嘟”剎那就走了十幾步來到張澤消失的地方,嗅了嗅,滑膩的龜臉上狐疑更重了幾分。
它掉頭繞了一圈把內圍成熟的玄冥草吞吃掉,就蹬著小短腿,往外面飛去。
很快遠處飛沙走石,大地顫動,傳來一陣轟隆響,不知道遠處多少妖獸成了這玄龜泄憤的對象。
這些二級妖獸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沒想到一直溫順不惹事的妖獸玄龜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間晉升三級,突然發瘋似的跑出寒潭把它們虐了一通,甚至有幾頭曾經得罪過玄龜的妖獸成了它的口糧。
小半天后,張澤又在原地上出現,一下子就察覺到遠方那令他心驚肉跳的氣息。
東邊傳來劇烈的妖獸肉搏聲,那不知名的妖獸凄厲的叫聲嚇得他菊花一陣收縮。
他只簡單辨別了方向,就匆忙激發靈參的土遁之花,氣都不敢喘一口撒起腳丫使足力氣往南邊遁去。
沒多久,身上血跡斑斑,連龜殼都多出幾道裂痕的玄龜又回到寒潭邊,在張澤原來消失的地方停留了一下,已經平靜下來的龜臉上又重新充斥憤懣的神色,顯然覺得自己被耍了,又跑出去西邊掀起一番腥風血雨,搞得方圓幾百里的二級妖獸紛紛搬家,走得遠遠的,再不敢靠近這邊。
張澤土遁了一段距離后,又向夢魘山脈西南方向跑了幾百里后,才找到一個自然形成的小山洞躲起來休息,并將洛水從山谷內放了出來。
這一趟雖說冒了不小的風險,摸了一頭三級妖獸的屁股,但收獲也是巨大的,近五十株玄冥草和兩三斤寒星鐵,足夠張澤兩人進入前五的大宗門了。
在洛水的追問下,張澤簡單的將發生的情況跟她說了,雖然只是說的輕巧,兇險之處簡單帶過,但也嚇得洛水面如白紙,淚光盈盈,直囑咐張澤以后不能如此冒險行事。
搞得張澤只能點頭答應,承諾不再如此行事。
他是不知道這玄龜已經是三級妖獸,否則還真沒有那么大的膽量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虎口奪食。
半個月后,在一條水流湍急濁黃的河流邊上,張澤和洛水看著腳下三具死相凄慘的尸首,對視了一眼,默然不語。
最前面的一具男尸首,皮膚黝黑,身材魁梧,手掌粗大,身穿黑色的金屬鎧甲,應該是一件防御靈器,只是從胸口處被轟碎破開,他的心臟已經碎裂,殷紅色的血液流的遍地都是。
他頭顱上雙目圓睜,滿臉的怨恨,似乎死不瞑目的樣子。
另外一具女尸,相貌秀美,整個尸體完整,只有脖子上有一道殷紅色的血線,張澤抬起腳往那頭顱上輕輕一踢,結果,那女尸的腦袋立刻骨碌碌的滾到了一邊,一點力氣都不用使。
顯然此人早已尸首兩分了,只是被人簡單拼在一起。
最后一具尸體在女尸旁邊,身材中等,隱隱看出是具男尸,其身上血肉模糊,半邊身體被人用鈍器砸成爛泥,整個人被活生生的砸死,血肉都糊進地里,腦漿血液流淌了一地。
很明顯,這三人是同伴!遇上別的修士隊伍,雙方實力應該非常懸殊,沒經過多少掙扎,就被秒了。
張澤看著河水,心里已作出了定論,并在腦海里,把這三人遇害的場景模擬了出來。
這一路下來,張澤和洛水遇到這樣的尸體已經不下百具,幾乎都死于這幾天。
其中一部分死于妖獸毒蟲之口,可大部分尸體,主要還是死在同族修士手中,特別是那些厲害的角色或者隊伍,在其中扮演了不光明的角色,為了得到對方手里的積分和財貨,這些修士徹底露出心中的貪婪和殘暴,肆意殺戮。
這些死去的隊伍或者獨行的修士,幾乎都是實力較弱的散修,幾乎沒有金源城的大家族修士。
這些死去的修士,很多都是懷有僥幸的心里,打算混水摸魚得到一些積分能混進小宗門,或者再不濟也能得到一些靈藥靈材換取靈石提高修為,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卻凄慘的成為別人的墊腳石,扮演著被別人殺戮的角色。
特別是試煉已經過去三分之一的時間,走得慢的進入夢魘山脈也有二十來天,大部分人手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收獲,這些帶著財貨積分且沒有自保手段的人,自然成為別人清除的對象。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呼救聲,且聲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