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梟喝了一口酒之后,便問一直沉默的簡宸,“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簡宸還沒有說話,沈天誠就替他回答了,“還不是為了逃婚!大哥你是不知道,他家老爺子最近下了最后的命令,要求二哥跟那個女人結(jié)婚,并且連婚禮都已經(jīng)開始籌備了。二哥為了逃婚,就巴巴跑到青州市來逃難了!”
簡宸瞪了他一眼,右腳就踹了過去,“沈天誠你夠了!”
沈天誠腳一收,身子一閃,躲過了他的攻擊。
然后帶著調(diào)侃說道,“二哥不是我說你,你就乖乖地接受你家老爺子的安排,回家去成親吧!其實(shí)我覺得那個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最關(guān)鍵的是門當(dāng)戶對,脾氣性格也跟你合得來。你們兩人其實(shí)挺登對的,你又何必視她如洪水猛獸呢?”
慕容梟也挑了挑眉頭,疑惑地問,“既然不愿意跟她結(jié)婚,你跟你家老爺子說清楚不就行了?”
簡宸有些憋屈,“我家老爺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決定的事情能讓人反駁嗎?再說了,我也不想跟那種女人在一起!”
想起那個女人,簡宸的胸口就升起一股怒火。
他端杯子,一杯冰啤酒就灌了下去,這才感覺怒火稍稍降了一點(diǎn)兒。
“但你這么跟你家老爺子犟著也不是辦法!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慕容梟很客觀的說道,他不簡宸本人,所以有些事情還真不好怎么評價。
“我知道,我就是來青州市散散心,過幾天就回去。”
簡宸又灌下一杯冰啤酒,然后看向慕容梟,“你那個未婚妻是怎么回事?最近帝都在傳你沖冠一怒為紅顏,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2個億。還有人說你好事將近,即將要結(jié)婚了。”
“是啊大哥!帝都那邊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關(guān)于你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無數(shù)個版本!帝都那些名媛們都羨慕極了你那個未婚妻,還將你夸成是本世紀(jì)最值得嫁的男人。”沈天誠插嘴道。
慕容梟嗤笑一聲,“當(dāng)時蕭天明兒子在我面前撒潑,我就教訓(xùn)了他一頓,沒傳得那么夸張?!?
沈天誠和簡宸不相信,兩人對于慕容梟在青州找了一個未婚妻的事情自然是知道,他們也知道慕容梟訂婚只是為了應(yīng)付家里的老爺子。
但是,慕容梟為了傅染跟蕭天明鬧僵的事情他們聽說之后還是非常震驚。在他們心目中,這個大哥一直理智得幾近冷血,冷酷無情的男人。
而且他又是一個十足十的商人,唯利是圖是本質(zhì)。但是在蕭天明這件事情,慕容梟卻處理得相當(dāng)不明智,甚至他們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所以今天他們才會專程提出來問他。
沈天誠又往慕容梟杯子里倒了酒,八卦地問道,“大哥,你今天怎么沒把未婚妻也帶過來?讓我們也認(rèn)識認(rèn)識。”
慕容梟橫了他一眼,“沒必要?!?
沈天誠和簡宸對視了一眼,大概明白慕容梟的意思了。
他們都是兄弟,慕容梟覺得沒必要把傅染介紹給他們,那就意味著慕容梟并不是真正看重傅染,而只是當(dāng)作一個應(yīng)付老爺子的工具。
簡宸眸光閃了閃,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老大,有一件事情我得提醒你。既然你跟傅染并不是來真的,那么就千萬不要把她放在心里,別陷進(jìn)去。特別是,千萬別對她動情?!?
慕容梟覺得簡宸說的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他從始至終都只是將傅染當(dāng)作情婦,對于一個情婦,他可以寵她,對她好,但絕對不會對她動情!
他也不可能對傅染動情!
慕容梟忍不住嗤笑一聲,“你想太多了?!?
簡宸笑笑,倒是沒再說了。
……
從皇朝出來之后,慕容梟喝得有些醉。
項東坐在駕駛座上,回頭看了慕容梟一眼,小心在問道,“三爺,您今天是去酒店還是回別墅?”
慕容梟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因?yàn)楹鹊糜行┒啵秩滩蛔∪嗔巳嗝夹摹?
聽到項東的聲音之后,眉頭皺了皺,“回別墅?!?
項東立刻開了啟動車子,正要出發(fā)的時候,身后又傳來慕容梟的聲音,“算了,去酒店?!?
項東:……
他覺得有些奇怪,下午三爺還跟傅小姐你濃我濃的,在書房里就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以為兩人又和好如初了,沒想到一到晚上,三爺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最近三爺?shù)男乃荚絹碓讲豢勺矫税。?
項東摸了摸鼻子,偷偷地看了后視鏡一眼,想確認(rèn)一下便再問了一句,“爺,真的去酒店?”
慕容梟瞪了他一眼,“當(dāng)然是去酒店!”
……
睜開眼睛,傅染先是看了看身邊。
身邊的床上空蕩蕩冷冰冰的,如果不是枕頭上的痕跡,她都要懷疑慕容梟曾經(jīng)回來過。
她眉頭皺了皺,掀開被子起身,身子剛一動,腿間的酸痛令她感覺很不舒服。
這個男人,每次都要把她累成這樣子!
隨便洗了個澡,傅染找了圈都沒有找到慕容梟的身影,就有些疑惑了。
這時候慕容梟不在別墅里,會在哪里?
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他打個電話。
但是電話并沒有人接。
傅染無奈,只得再給項東打電話。
項東的電話倒是很快就接了,“傅小姐,這么晚了找我有事情嗎?”
“呃……就是想問問慕容梟在哪里?我剛剛打了他電話他沒有接,想問問他是不是出去了?”
項東往隔壁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老實(shí)地回答,“三爺喝醉了,現(xiàn)在在酒店里,估計已經(jīng)睡了吧?!?
傅染心微微一沉,男人喝醉酒了沒有回別墅,卻選擇去酒店。
這幾天他就一直住酒店沒有回別墅,而且兩人的關(guān)系也比以前淡了許多。
就在她以為下午的事情能夠讓雙方的關(guān)系得到和緩,沒想到,這僅僅是她以為而已,慕容梟并沒有想跟她和好的意思。
或者說,在慕容梟心中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如此,談不上和緩或者冷淡,他向來把她當(dāng)作是一個想起來便召她,不要了又推開她的情婦而已!
兩人關(guān)系僅限于金主和情人,僅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