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聽完了許賀的講述，鳳清妍總算是弄清楚了，兩人之間那微妙的關系。

“所以說，你對月兒的那份心思，也是從那時候就有了？”

“不瞞夫人，確實如此！”許賀也不在扭捏，直接大方的承認了。

“依我看，月兒對你也并非毫無感覺，既然彼此有意，我倒是可以做主成全了你，只是…”說到這兒，鳳清妍轉換了語氣，故意停頓了一下。

“只是如何？還有何條件夫人但說無妨，只要許賀能夠做到的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許賀急了，顧不得許多，連忙表明態度。

“就算是會丟了性命，也不害怕？”鳳清妍故意嚇唬他道。

“不怕。”許賀說的斬釘截鐵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除了讓他死心，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他痛苦的了。

“哦？這樣啊，那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這門婚事若是成了，你將來要是負了月兒，或是欺負了她，我可是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比那秀才只會更慘，說不定，我一不高興，還會株連你的九族。”

“我既承諾，自然不會背棄，夫人即使不說我也會做到，夫人又何必嚇我，我孤身無依，無親可靠，何來九族，就算有，那也是朝廷陛下才能做的，我相信夫人不能也不會，夫人不必考驗與我?！?

“那可未必！”鳳清妍莞爾一笑，對他頗為滿意，便打算如實相告，即使認可，也算是威懾。

“允許我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姓鳳名清妍，是程汐月的結義姐姐。”

“我知道。”許賀點頭，一開始就有所耳聞，所以一直對她也很是尊重。

“那我就說點你不知道的?！?

“我還有個封號，叫玉研，是當今陛下名義上的妹妹，你應該聽說過吧，之前出嫁北燕，做了北燕國母。“說著，鳳清妍眼神轉向燕冥，笑著說到：”這位，是我的夫君，想必，就不用我在介紹了吧？”

許賀一聽，哪里還有不清楚的，立馬嚇得跪在兩人的面前，想想自己之前還對著燕冥心生怨懟，大聲斥責的樣子，就覺得心肝兒一顫，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陛下與皇后，實在罪無可恕?！?

“誒，起來，不知者無罪，我們不怪你?！?

鳳清妍發話，許賀還有些不敢的偷偷看向燕冥的神色。

“不用看他，我們家我說了算?！闭f著，鳳清妍別有深意的看向燕冥，笑顏如花。

“夫人說的對，許公子，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這般拘禮，起來吧?！?

燕冥發話了，許賀這才如蒙大赦的站了起來，又跟兩人道了謝，但還是有些不敢造次，突然之間的身份懸殊，讓他著實嚇得不輕。

遠遠的，鳳清妍瞥見了程汐月帶人過來的身影。

“你與月兒的事，我會勸說，今日告訴你這些，并不全是威脅，只是希望你是真心，當然，我也不排除威脅的意思，月兒之前太苦了，我希望你不會是第二個秀才?！?

毫無例外的，許賀又是一頓表忠心，表承諾，當然，都被后來的程汐月聽了個正著，心里微微感動，神色也松動了不少，鳳清妍一直悄悄打量著，見她如此，嘴角揚的高高的，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

“月兒，你都聽見了吧，我和你姐夫都覺得，這個許賀為人老實單純，又對你關懷備至，是個可以托付的人，這門婚事，我們都很滿意，現在，就想問問你的意思，你覺得呢？”

程汐月微微一笑，看著許賀就說了兩個字：“傻子！”

她想，能經過大姐的拷問，又得到了他們的認可，自然是可靠信得過的，尤其是今天，他急沖沖的上門，其實就只是想保護她，這樣一個男子，一心為自己，她還有什么理由拒絕。

沒有明確的答案，就這么兩個字，許賀不知其意顯得有些急切，但是鳳清妍兩口子卻是明白了，頓時也感到很開心。

“既然你沒意見，那就這么定了，正好，聘禮今天都送來了，回頭，你們跟伯父伯母商量一下，定個日子，就把這親成了吧！”

許賀雖然沒明白程汐月的意思，但是鳳清妍這個成親，他是聽懂了的，瞬間反應過來，一把就抱住了程汐月，激動的嘴里一個勁兒的重復著：“太好了，太好了！”

直到聽見鳳清妍那毫無顧忌的笑聲，和程汐月不好意思的低語，這才閃電般松開，紅著臉，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你快松開，大家都看著呢！”

“我…我就是…就是…”

“就是太高興太激動了，我們都懂，哈哈，今日高興，咱們喝點酒慶祝一下。”

“對，要慶祝，要慶祝，我去買酒。”許賀嘀咕一聲，就要出去，轉身就被程汐月一把拉住了。

“不用，家里有，我讓丫鬟去拿?！?

四個人，圍坐一桌，桌上擺著新做的熱菜，又搬來了幾壺好酒，飯桌上氣氛一直都不錯，程汐月難得沒有拘束，喝了點酒，鳳清妍也很開心，也小喝了兩杯。

燕冥擔心她喝多了頭痛，便奪了她的酒杯，給她盛了碗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