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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由和雙眼

佐助在精神世界里并不只是單純的挑戰(zhàn)強敵,同時,他也閱讀了大量有關(guān)于歷史的書籍。

不止是國內(nèi)的,還有國外的。

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鷹熊冷戰(zhàn)。

這些書籍的確會誘發(fā)他對于忍界現(xiàn)狀的一些思考,不過思考都不深,沒有真切帶入到某一個事件當(dāng)中去做論斷。

可以說,今天寧次所說的這件事,是佐助第一次將歷史書籍里學(xué)到的知識,運用到忍界實際事件當(dāng)中去。

然后,就產(chǎn)生了一個問題。

木葉這特么在搞毛啊?

你到底是渴望獲得和平,還是渴望獲得戰(zhàn)爭?

明知道云隱村是個戰(zhàn)爭販子,就喜歡做一些軍事上的挑戰(zhàn),居然還要認慫?!

而且慫得還像個綠毛龜似的?!

如果不是相信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應(yīng)該不至于騙人,佐助甚至?xí)X得這完全就是假的,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畢竟...這一手把日足遺體送給人家的操作,實在是太騷。

寧次似乎還是有些不解,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我父親,代替族長日足去死了,木葉實際上只損失了日向一名分家族人。”

“誰說死的不是日向日足?”佐助反問。

寧次一愣:“本來就不是日足啊。”

“誰知道,誰在乎?”佐助又問。

“你什么意思...”寧次有點接不住招,他的聲音里有些訕訕。

“我的意思是,木葉說他們送過去的遺體是日足的,云隱說他們收到的尸體是日足的,那么死的這個人,他就是日向家的族長日向日足。”

“兩大強權(quán)忍村都發(fā)話了,至于死的是不是日足本人,這重要嗎?”

“反正站在云隱的角度,我已經(jīng)殺死了日足,唯一遺憾的可能就是沒有得到白眼。可那又怎樣,就算木葉送過來真的日足,他們就會把珍貴的白眼拱手送我嗎?”

“地上死的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雷影,一句話就讓日足,死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你...”寧次瞪大了眼睛,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震驚,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從未想過,居然有人會以這樣的角度去思考。

反正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村子為了和平與對方所做的骯臟交易,只是父親恰巧身為分家之人,被作為棋子給犧牲掉了。

他恨的是這樣身為棋子的命運。

而佐助,卻告訴他目光要放在棋盤外。

“你到底想要說明一個什么觀點。”過了好久,寧次終于回過神來,他遲疑的問道。

佐助沉吟半晌,最后搖了搖頭,“沒什么,咱們還是跳過這個話題,聊其他一些事吧。”

“...也好。”

寧次也隱隱感覺到了,再往深處聊,可能就會是一些碰都不應(yīng)該碰的話題。

公然去談?wù)撃切┰掝},對他、對佐助來說,顯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咱們說回到最開始的話題,你為什么想提前從忍者學(xué)校畢業(yè)?是為了變強然后暗殺云隱村的雷影來報仇嗎?”

寧次自嘲的一笑,“殺雷影?我怎么配。我只是宗家拴著的一條狗罷了,就算我真的有那個想法,在我叛村的第一天,恐怕野外就會多出一具腦神經(jīng)壞死的尸體。”

“我只是厭倦了呆在那個無聊的學(xué)校,想要提前一點的擺脫這種生活,去和其他的忍者戰(zhàn)斗搏殺。”

“...我和你不一樣,你有著無限種可能的未來,而我的結(jié)局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保護宗家而死,區(qū)別只是什么時候死罷了。”

他淡淡的話語中,蘊含著一抹苦澀,似乎,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早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的未來。未來的他只有如何去死的區(qū)別,變強?當(dāng)火影?去外面的世界游離冒險?

早在他額頭被打上籠中鳥的那一刻起,這些就注定和寧次無緣了。

他是工蟻,就一輩子只能是只工蟻,永遠也變不成和蟻后交配的雄蟻。

佐助同樣沉默了片刻,他和寧次終究是一路人,對方的這種想法,他能夠理解。

沉思片刻后,他說道:“我想到一個讓你獲得自由的辦法,不知道行不行,你姑且聽聽。”

“什么辦法?”

寧次有些意外,這可是強大到連火影級別的強者都沒辦法抹除的靈魂烙印,難道眼前這個宇智波的家伙,真的能夠有辦法幫他解決不成。

只聽佐助說道:“我剛才聽你說,這個籠中鳥咒印在被摘除掉雙眼時,同樣會發(fā)作破壞腦神經(jīng),那么,如果不是摘除掉眼珠,而是自己戳瞎呢?”

“戳瞎眼珠,眼睛還留在體內(nèi),這樣,咒印就無法生效。”

“而在沒有了白眼以后,宗家也就沒有理由再留著你額頭上的籠中鳥咒印了,你要求他們移除頭上的咒印,是不是就顯得合情合理。”

“最好是直接去找日向日足。在他的面前把眼睛戳瞎,割眼還族,代表你們從此以后兩不相欠,你還給他們白眼,讓他們還給你自由。”

“于情,你是他的親侄子,你的父親代替他犧牲。”

“于理,你已將白眼償還給宗家,就算退出日向一族,也不會有人來打你這個瞎眼之人的主意。”

“你說,這個辦法是不是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佐助能夠想到這樣的主意,和他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不無關(guān)系。

他的寫輪眼被系統(tǒng)封了好幾次,心里難免會非常憋屈的想到:用不出寫輪眼來我還算什么宇智波族人?

反過來類推寧次,如果寧次不再擁有白眼,那他自然也就可以不算是日向一族的人。

這樣,頭上用來封印白眼的籠中鳥也就失去了作用,就算不會直接消失,也可以直接去找宗家說明情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逼迫日足為其移除籠中鳥。

“就算做到這種程度也不行嗎?”過了一會佐助問。

“估計...可以。”

寧次回答得有些生澀。

他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如果按照佐助說的做,或許還真有可能,讓日足為他移除籠中鳥。畢竟,日足就算再不要臉,看到自己親侄兒做到這個份上,估計也得放手。

可這樣一來難免就形成了一個新的問題。

他這樣做到底是圖什么?

你只是變成了一個瞎子,而你獲得的可是自由啊!

自由個鬼哦...

那可是眼睛,眼睛戳瞎了以后還怎么生活,我說你們宇智波家族的人難道就喜歡戳別人的眼睛來娛樂嗎。

眼珠子都沒了,就算獲得了自由又能怎么樣。

再說,大概率獲得的還是閹割版的自由。

更不要說這個方法還是失敗的可能性。

萬一日足真的沒有解除籠中鳥封印的辦法怎么破?萬一日足有,可就是冷血到不給寧次解除該怎么破?

這簡直就是一場無論輸贏都不會賺的笨蛋式賭博,不管怎么看寧次都是虧的一方。

“我也就是幫你想一個解題思路,是要自由還是要雙眼,這本就是個艱難的抉擇。畢竟,想要打破命運,向來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看出了寧次的猶豫,佐助聳了聳肩,說道。

“...我明白。”

沒有再繼續(xù)哈拉,寧次隨后便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離去前他似乎還在考慮佐助所說的這個瘋狂想法,一面低頭沉思一面低頭喃喃:“這家伙怕不是個瘋子...”

佐助也懶得計較他說了什么,在目送日向?qū)幋坞x去后,他的意識立刻進入到了精神世界。

他是來找系統(tǒng)討要說法的。

“系統(tǒng),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個理由,為什么三番五次的禁我寫輪眼!”

佐助的臉色很不好看,身為宇智波一族卻無法使用寫輪眼,這就像是吃餃子不能蘸醋,不能沾醋還吃什么餃子!

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說話!你有本事禁我寫輪眼,怎么沒本事向我解釋?說話,你說話呀!”

“是不是找不到好的借口,來解釋你這種過分的行為?”

在佐助一聲聲質(zhì)疑的問話下,白色世界終于有所回應(yīng)了。

電視自動被打開,并播放起一段畫面來,佐助走過去一看,畫面中的內(nèi)容,竟赫然與一名宇智波族人有關(guān)。

或許是明白佐助并不認識這名族人,所以系統(tǒng)貼心的在對方腦門上標注了一下名字:

宇智波帶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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