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耶格一時之間竟語塞起來。
領隊看到耶格的模樣并沒有吊他胃口,立刻就自問自答道。
“不足三成。”
聽到這個數據,耶格的神色立刻就發(fā)生了一絲變化。隨后便十分詫異的問道。
“怎么會低到這種程度?”
“呵呵呵呵......”
身旁立刻便傳來領隊的笑聲。
“在我們執(zhí)行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像你這種一來就問題不斷的新人。”
話至于此,領隊接下來的語氣便突然冷了下來。
“所以我要是你,就不會把精力花費到一些關注了也沒用的事情上面。”
“相反,我第一件會去考慮的事情就是如何在執(zhí)行部活過前兩年,然后才會去考慮崗位調換的事情。”
耶格聽完領隊的話,立刻就沉默了下來。
雖然話中處處都充滿了譏諷與挪瑜,但是耶格卻并不覺得對方只是單純的嘲諷自己而已。
相反,耶格此時還對領隊充滿了敬意。
在短暫的沉默過后,耶格隨即語氣誠懇地說道。
“受教了,多謝領隊大人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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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所米斯特堡與白天時的炎炎烈日不同,顯得格外的涼爽。
在無云的夜晚天空滿是繁星,伴隨著如白紗般柔和的月光,將位于中央城區(qū)南部的一處老街巷道內的黑暗區(qū)域都照得肉眼也能看清前方的路。
此刻身穿密研會研究人員白袍的米歇爾,正帶著一群同樣身穿白袍的人站在巷道正中的一處店鋪后門處,安靜的看著巷口的車隊緩緩朝自己駛來。
巷道并不算寬闊,所以那些身穿軍用級甲胄的騎士們便用身軀將巷道前后的出入口給活活堵住。
接下來除非當面接到指令,否則不會讓任何人出入其中。
待兩輛馬車來到了米歇爾眾人眼前緩緩停下后,最前方的黑色車廂內便隨之走下來了兩位看起來外貌十分特別的白發(fā)女子。
在圣索斯帝國境內,白發(fā)其實是非常罕見的發(fā)色。
一般人若是看到有人是這種發(fā)色,一般都會下意識聯(lián)想到她們父母之間的事情。
因為在這個國度,只有金發(fā)和少部分褐色頭發(fā)才是大部分人所應有的發(fā)色。
看著兩女下車后便手拉著手的一前一后朝自己走來,米歇爾蒼老的面容立刻就笑了起來。
隨即大步朝她們兩姐妹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
“伊芙,你可有聽我的話按時給米婭服用我給你的血袋?”
“有的,米歇爾大人。”
站在米歇爾面前,伊芙表現(xiàn)得格外順從。
在她眼中,若不是米歇爾定期派人送來血袋,否則她的妹妹米婭早在幾年前就會受不了嗜血欲望的侵襲,活活變成一個只知道嗜血的怪物。
聽到伊芙的回答,米歇爾笑著點了點頭。
隨即將視線看向了把身子藏在姐姐身后的米婭,朝其打招呼道。
“米婭,才半年多不見,這就不認識我了?”
伊芙看著米婭縮在自己身后依舊不肯看向米歇爾的模樣,臉上只好露出了一道十分抱歉的笑容。
對此,米歇爾其實并不在意,他隨之朝伊芙問道。
“最近米婭失控的間隔控制得如何了?”
“差不多每隔上一周就會發(fā)生一次吧。”
伊芙側目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米婭,隨之如實的答道。
“自從上次您來島上見過她以后,她就再也沒有受到過什么刺激了。”
對于伊芙對妹妹米婭的保護,米歇爾隨之點了點頭。
抬起手朝身后手拿金屬箱的一眾研究員們揮了揮手,米歇爾便朝另外一輛馬車的位置緩步走去。
在轉身的時候開口朝伊芙說道。
“安撫好你妹妹,接下來研究員們要對她的身體情況做一次具體評估。”
說完這句話后,米歇爾便帶著身后另外一半研究員朝此時早就站在金屬車廂外的安列斯走去。
看著面前這個表情放蕩不羈且視線到處亂看的金發(fā)男子,米歇爾的態(tài)度立刻就冷了下來。
“安列斯。”
只見他如此喊道。
聽到米歇爾的話,安列斯懶洋洋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用右手捏了捏自己有些發(fā)癢的鼻孔,然后問道。
“你就是這兒的頭兒?”
看著安列斯的模樣,米歇爾隨即從助手手中接過了一個個人檔案,在隨手翻看的同時朝安列斯低著頭說道。
“你可知按照原本的計劃,你現(xiàn)在在島上其實已經被異端審判所的人給處死了。”
“哦?是這樣嗎?”
安列斯聽言撓了撓頭,隨即表現(xiàn)成一副完全和自己無關的模樣。
看著米歇爾不斷地翻看著厚厚的個人檔案記錄,安列斯忽然笑著問道。
“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朝你說聲謝謝?”
“謝謝?”
不斷看著檔案的米歇爾不禁搖了搖頭。
“身為一個身體擁有明顯缺陷的怪物,我本是對你天然帶有些許憐憫的。”
“雖然你具有絕大多數‘圣注子’都不曾擁有的二次體格升華,但是這一點卻在某種程度上增加了你更加猛烈的嗜血沖動和自控難度。”
“所以你如果想要活的更久,抑或是想要被別人當成一個‘人’來看待的話,那就老老實實把我待會兒給你藥劑喝下吧。”
“啪~”
米歇爾說完便合上了手上的個人檔案記錄,將其交還給了自己的助手。
在米歇爾的揮手示意下,人群中便隨即走出了一位手提黑色皮箱的年輕研究員。
此刻這位研究員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然后手提箱子走到了安列斯的面前。
當著他的面將手提箱緩緩打開,露出了里面裝著整管紫色液體的透明細小玻璃管。
安列斯看著玻璃管內的液體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暗中掃了一圈周圍持槍對著自己的執(zhí)行者們,感受著手鐐和腳鐐對于自己體內力量的壓制,安列斯第一次覺得自己沒得選。
動作慢吞吞的抬起右手,安列斯默默的將玻璃管拿在手中并拔開了里面的木塞。
“咕嚕~”
聞了聞玻璃管中冒著強烈酸氣的紫色液體,安列斯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液。
為了活下去,他只好當著所有人的面閉眼一口將試管內的液體一飲而盡。
但是就在他喝完液體的下一秒。
“撲哧。”
身體直接一軟,瞬間眼黑并失去意識的朝一側青石地板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