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吃飯

大眼睛女人看著馮澤新的房子，有些干干凈凈，說道：“你屋子里面沒有女人？”

馮澤新說道：“你不是關心我的私生活吧？”

大眼睛女人說道：“只是好奇。你可以不說。”微微頓了一下，“你的房子，好像是過于干凈了。就像是一個女人收拾一樣。”

馮澤新淡淡地說道：“上一個女人，搬出去大約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現在，我是空巢期。”

大眼睛女人不相信地說道：“這么干凈？”

馮澤新說道：“本來就沒有什么東西。”看了大眼睛女人一眼，“我這里只有方便面，還有火腿腸。”

大眼睛女人說道：“你好歹也是一個老板，就吃這些？”

馮澤新嘆口氣，說道：“就是這些啊。沒有辦法。我也就是吃飯而已。”看著大眼睛女人，“我這里，沒有什么好吃的，有的就是方便面。”

大眼睛女人看著馮澤新，說道：“我這個人不挑食。”

馮澤新看著，說道：“和金曉曦在一起的人，會吃方便面？”

大眼睛女人看著馮澤新，說道：“很正常的。因為今天忙碌事情；而且，有人送我回家；我不想要和他一起吃飯，只能是讓他看著我回家。”

馮澤新從大眼睛女人的話里，很快就明白，她的處境，是和他一樣；本來是可以出去吃點飯，卻因為并沒有想要和別人有什么接觸，就只能是想要先回到家里。回到家里，就不想要出去，想要快一點休息，就只能是將就著吃點東西。想了一下，看著大眼睛女人，說道：“你就沒有準備？”

大眼睛女人看著馮澤新，說道：“我是才租下這個房子。”

馮澤新不客氣地說道：“你覺得這是理由？”

大眼睛女人說道：“不是理由。”過去打開冰箱，拿出方便面，還有火腿腸。

馮澤新看著她，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行為是自然而然的；說道：“這里還是我的家。”這個時候，水開了。他只能是拿下熱水壺。

大眼睛女人過去，開始打開方便面袋子；拿出大碗，放入方便面，還有調味料，放入火腿腸；也把馮澤新的那一份弄好；然后，拿著熱水，很熟練地開始沖泡方便面；放下水壺，看著馮澤新，說道：“我付出了勞動，應該得到報酬；看到你這樣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不多要了；就把這個方便面作為報酬吧。”

馮澤新看著大眼睛女人，說道：“你好像是說錯了吧？”

大眼睛女人很無辜地看著馮澤新，說道：“我怎么就說錯了？”

馮澤新看了一眼方便面，說道：“我的方便面，我的熱水，還有其它的東西，還有我給你報酬？”

大眼睛女人想了一下，說道：“你應該覺悟的。”

馮澤新不明白，說道：“什么？”

大眼睛女人說道：“為美麗的女人服務，是你的榮幸。”

馮澤新笑了，有些諷刺地說道：“你漂亮嗎？”

大眼睛女人奇怪地說道：“我不漂亮？”

馮澤新不客氣地說道：“既然是你誠心誠意地問了，我就誠心誠意地告訴你，你真的不漂亮。”

大眼睛女人看著馮澤新，說道：“對啊，我本來就是很漂亮；而且是讓男人拒絕不了的漂亮。”楞了一下，過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我不漂亮？”她對自己的相貌是有著極度的自信；這是第一個人說她不漂亮的男人；以至于她的腦子都變得有些遲鈍。

馮澤新看著大眼睛女人，說道：“我說了實話而已。可能是很多人都沒有這個感覺，或者是對你撒謊，才會說你漂亮吧。”

大眼睛女人看著馮澤新，并沒有反駁；因為她從馮澤新的眼睛里面，可以看見，馮澤新說的是真誠，而不是奉承。說她不漂亮，已經不是奉承。可以說，這幾乎是有些諷刺，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微微地沉吟，說道：“我真的是不好看嗎？”這一刻，她是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相貌，產生了懷疑；只是轉念之間，就有些明了，因為馮澤新并沒有看上金曉曦，就足以說明一切。

金曉曦的美，也可以說，讓同是女人的她，也有些心動。盡管是和他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這卻沒有辦法改變，金曉曦是美女的事實。還有，金曉曦并不是簡單的漂亮，她的氣質，也是很出眾；她經常開玩笑，如果是男人，一定會娶金曉曦為妻。

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是一個例外。”

馮澤新不明白地說道：“我？意外？”

大眼睛女人不客氣地說道：“金曉曦都是不漂亮，何況是我？”

馮澤新還是不明白，說道：“金曉曦真的很好看？為什么我就不覺得？”

大眼睛女人說道：“還有人說金曉曦好看？”

馮澤新說道：“姜曉卉也是這樣說的。”微微頓了一下，“就是今天招待你們的那個服務員。”

大眼睛女人說道：“她很漂亮的。你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吧？”

馮澤新看了大眼睛女人一眼，說道：“我想要說，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嗎？”

大眼睛女人奇怪地說道：“你看過哪個女人講理了？”看著方便面，“你怎么不買桶裝的？”

馮澤新說道：“那樣是很省事的。直接打開，撕開調料包，倒入開水，直接就可以食用。”

大眼睛女人說道：“對啊。”微微頓了一下，“和這個不一樣；這個袋裝的，需要打開，需要找到泡水的工具；是需要費一番手腳的。”

馮澤新說道：“我是為了省錢。”

大眼睛女人說道：“你？為了省錢？這能夠省下幾個錢？”

馮澤新說道：“沒有必要，為什么要多花錢？”面已經是差不多好了，就直接端起來，開始食用；可能是餓了，大口小口地吃著。

大眼睛女人也是受到了影響，也不言語，也是開始吃著。

吃完飯，馮澤新并沒有進行挽留；大眼睛女人想到，可能是馮澤新會找借口，讓她坐一會兒，或者還是其它什么的理由，就是想要和她接觸的時間長一些；哪里知道，馮澤新是有些不耐煩，讓她離開。這讓她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