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姜曉卉

金曉曦戀戀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大眼睛的女人，說道：“他怎么樣？”

大眼睛的女人撇撇嘴，說道：“也就是一般人。”

金曉曦看著大眼睛的女人，說道：“你怎么這樣說我的夢中情人？”

大眼睛的女人立即反駁地說道：“一直我都聽你說他，覺得他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或者是很高的，長得很好。現在看來，就是一般人。也不怎么樣。要相貌，沒有相貌，要臉龐，沒有臉龐。眼睛太小，沒有神采。”

金曉曦琢磨了一下，說道：“怎么會這樣不堪？啊？”看著大眼睛的女人，“你怎么會是這樣說他？”

大眼睛的女人看著金曉曦，說道：“為什么不能這樣看他？他不是你什么人。”

金曉曦笑了，對大眼睛的女人說道：“你嫉妒，對嗎？”

大眼睛的女人笑了，說道：“我嫉妒？什么要嫉妒？”看著金曉曦，“你想多了。”

很快，姜曉卉就把金曉曦所點的甜點端上來，還有奶茶；放好之后，對金曉曦和大眼睛的女人說道：“二位請慢用。”

金曉曦說道：“謝謝。”

姜曉卉禮貌地說道：“不客氣。”她是感覺到意外，回到店里，看著馮澤新，說道：“這個女人，好像是很懂禮貌，很不錯啊。“

馮澤新看著金曉曦，說道：“她的教養在啊。”

姜曉卉不明白地說道：“這樣的女人，為什么不要？”

馮澤新繼續忙碌著，口中說道：“我也不知道。”

很快，金曉曦并沒有過多停留，就和大眼睛女人離開。

姜曉卉的目光，一直都追逐著金曉曦的身影。卻忙碌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因為手頭的工作，而忘記了金曉曦的存在。

金曉曦并沒有停留很久；一來，她并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女人；二來，她是一個有教養的女人；在這里，不可能會有什么爭論；三，馮澤新是有著工作，她知道的。所以，只能是這樣，吃完甜點，結完賬，就悄悄地離開。

馮澤新是不可能會在意，這個時候，金曉曦和一般客人，并沒有什么區別；而姜曉卉就看到金曉曦和大眼睛女人的座位上沒有人。楞了一下，就過去收拾著桌子；不經意地抬頭，看到了一臺跑車，正在從遠處的停車場開出來，經過不遠處路邊；跑車的速度并不快，而且是在路邊停了一下；窗玻璃是搖下來，里面有一個人女人，正戀戀不舍地看著這里。

姜曉卉看了一眼，就看到是金曉曦。當時不由吃了一驚；立即回來，對馮澤新說道：“老板，知道嗎？追求你的那個女人，她開跑車。”

馮澤新不以為然地說道：“紅色跑車？”

姜曉卉回頭看了一下，說道：“是啊。”車早就沒影了；她回頭，只是想要證實自己的說法，也是羨慕，也是嫉妒，也是為了證實自己話的真實性。

馮澤新奇怪地說道：“她沒有換車？”

姜曉卉看著馮澤新，說道：“你知道？”

馮澤新淡淡地說道：“她原來就開這臺車。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前一些日子，她說想要換車，怎么就沒有換？”

姜曉卉奇怪地說道：“你這樣會少奮斗多少年？和她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馮澤新笑了，說道：“這是豬的生活。”微微頓了一下，“其實，做一頭豬也沒有什么不好；只是現實不容許啊。”

姜曉卉看著馮澤新，說道：“怎么就是現實不容許？”

馮澤新說道：“我這個人，有些男人吧。總是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男人，應該是頂天立地，應該是養女人，而不是靠女人養自己。這就是我想法。”

姜曉卉奇怪地看看馮澤新，說道：“你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

馮澤新不以為意地說道：“所以，我才會開這家甜品店。”

晚上，打烊之后，馮澤新感覺到很疲憊，不斷扭動著僵硬的身子，讓自己盡量變得輕松一些；鎖上門；就想要離開甜品店；其他的人，都已經離開；而他是最后一個。

轉身之間，就看到了姜曉卉開著車，停在了路邊，對他說道：“老板，我送你回家。”

馮澤新說道：“好。”就上了車。

車緩緩地駛出去。

馮澤新好奇地看著車，說道：“你的車？”

姜曉卉淡淡地說道：“我的車。”

馮澤新說道：“好像是很不錯。”

姜曉卉笑了，說道：“你很虛偽。”

馮澤新沒有聽明白，看著路燈不斷掠過姜曉卉的臉，說道：“怎么就虛偽了？”

姜曉卉直截了當地說道：“你不懂車。”

馮澤新說道：“本來就不懂車，也是不感興趣。”

姜曉卉說道：“怎么會知道我的車不錯？”

馮澤新說道：“感覺是很不錯。”

姜曉卉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諷刺的微笑；并不是因為馮澤新沒有說實話，而是因為馮澤新的話，里面有著很多的含蓄，或者是說某種思緒。如果是剛開始接觸，她會覺得馮澤新的話，會相信；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知道馮澤新的個性，就會知道，馮澤新是在說著每一個人都愿意聽的話，而不是實話。這就是馮澤新。想象一下，馮澤新的話，就是很有意思，“感覺很不錯”，那一臺車是他感覺到不好的？或者還是厭煩的？他不懂車，也不喜歡車；所以，很多車，對他來說，都是不錯。

到了馮澤新所住的樓下，把車停下，對馮澤新說道：“不請我上去坐坐？”

馮澤新的嘴角有著笑，說道：“不敢啊，我擔心我會犯錯。”

姜曉卉說道：“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可能會相信你這張嘴。”

馮澤新看著姜曉卉，說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