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墨表示自己確實做的不地道，但要按照女孩那情感依舊維持下去。

抱歉，裝不下去一點。

斷了疑是早戀的苗頭，倚著石欄的脫墨，感覺到原本復雜的心情突然就舒暢了。

哼著不成曲的小調走進教室的脫墨，望著黑板上的課表，悄悄嘆氣。

物理是門令人質疑自己的學課，簡直令人頭大。

再次伴著老師講課內容迷迷糊糊進入夢境的脫墨表示，如果能重開，高中一定選擇……選擇……

選擇什么呢？

是文是理，有什么區別嗎？

就業形式都大差不差，本科遍地都是，研究生也跟不要錢似的，難啊。

“一定要考個好大學，這樣畢了業就可以找個好工作。”

“要好好學習啊，不要掛科。”

“唉，家里也沒有人，找工作方面上沒法幫你，你要自己努力啊！”

“現在不比以前，樣樣要考試，你也要多看些資料，準備充足。”

“找工作你也上點心，我們在后面瞎忙活也沒用！”

“看書了嗎？別只顧著看手機！休息的時候多看書，省得考試考不過。”

一道道話語塞進腦海，扎根心底。

脫墨用第三視角，看著女大模樣的人兒，笑著一一應下。

夢里的時間似乎被加速，在畢業季逐漸緩慢下來，脫墨默默關注著小人兒在某一天或者黃昏中情緒突然崩潰，然后繼續活著。

脫墨沉默看著她在崩潰中又自甘墮落。

這是誰的人生呢？

是我？還是她？

脫墨有些煩躁。

突然被一陣風迷住眼睛，再次睜眼伴隨著凜冽的寒風，脫墨發現自己來到了極寒之地。

視線里是連天的冰和圍成圓圈在一起取暖的企鵝。

嗯哼？

這是來到南極了？

真冷啊。

呼呼的寒風吹過，脫墨感受到了大自然的語言。

能不能偽裝一下，擠到企鵝群靠中心的地方呢？

脫墨歷來不喜歡選擇題，她打算直接上手試試。

一步步靠近企鵝們，脫墨小心翼翼的嘗試把自己塞到最外圍。

嗯？唉！唉！唉！

才貼近外圍的脫墨感受到后背寒風力度降低，扭頭發現自己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企鵝們圈了起來。

搞什么？嚇一跳！

但還是要謝謝這群小家伙們。

雖然氣溫依舊保持在零下，脫墨下意識地笑了起來。

“企鵝……”

這兩個字有點耳熟。

脫墨收起笑容，眼瞼下垂無意識地咬嘴。

小范圍的哐當聲。

脫墨被這聲音嚇得整個人一激靈，腦門冒出了點汗，臉頰連帶著耳朵都有些發熱。

據說人在尷尬的時候，都會假裝忙碌。

脫墨低頭看看書，又刻意的扭頭看向窗外，沒有發現有人注意到自己悄悄松了一口氣。

新學期的前幾天時間走的好像格外的快，一不留神就到中午放學的時間了。

脫墨慢悠悠地隨著反家大軍走在校園里，耳邊是正值青春年少的笑語。

年輕真好！

這群學生真有朝氣和活力！

還在感慨的脫墨突然被人壓了大半身體，沒來得及問是誰，就被一連串的話給砸懵了。

“瞅你半天了，就你孤零零的一個人，想我沒？我在樓上靠樓梯那個班級，你呢？話說回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