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滿天飛的蟑螂……”
潘巖呼吸漸漸變的快速,他能夠感受到身體每一處都起了疙瘩,甚至心頭都重了幾分。
趁著一只變異種即將要轉換方向進行攻擊,潘巖身旁飄散淡淡藍霧,隨后鋒利的長刀瞬間揮出,整個體育館內都響起一陣破風聲。
鋒利刀刃與變異種的腿相撞在一起,潘巖沒有多加猶豫,轉動刀身,以力轉動變異種。
變異種處于空中,一切的力都來源于翅膀,一旦失去了揮動翅膀的承諾,它的身軀被龐然巨力襲卷,倒飛而出。
嘭!
脆弱的地板在變異種身軀撞擊的那么一下,瞬間破開了不小的洞,龜裂慢慢延伸向四周。
青色汁液便地散開。
倒地的變異種震動著翅膀,惡心的臭味從身上散播開來,它感到全身如被針扎般疼痛。
趁著一只變異種暫時需要時間急緩,潘巖大步跨出,手中長刀如奪命的鐮刀朝著變異種揮舞而去。
正當著以為能夠將變異種一擊必殺時,潘巖余光瞥視到雙側均有兩道身影高速襲來。
以正常人想要面對時速早已超過一般汽車開的速度的變異種,還是在剎那間轉動方向,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大感不妙。
但潘巖并未放棄抵擋,從頭到尾都在使用著能量大幅度提升身體素質,如今面對比自己弱了一點的變異種,還擋不住此一擊?
他不信。
現在我只能急轉刀身,利用刀頭跟刀柄來擋住了。
感受著振翅吹打在臉上的臭風,潘巖呼吸愈發的沉重,他的心臟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動著,身體不斷分泌著腎上腺素,令他的身體素質再次拔高了一層。
正當著此刻,長刀反射著兩道身影迅速轉動,耳邊回蕩著金屬響聲與一股巨力反震到體內。
長刀一下子被震開,失去了長刀的潘巖,只能眼睜睜看著兩道身影迅速飛向高空。
“該死!”
“麻蛋……現在距離體育器材那邊遠的要死……”
“以拳頭跟這惡心玩意戰斗,不是被毒死就是被它們打死。”
還沒有多想著這些,潘巖感到后脊骨一涼,緊接著一陣破風聲襲來,他身形一矮,迅速向側邊滾去。
鋒利的蟑螂腿從后背輕微刮過,那種感覺像是在鬼門關反復跳躍一般,令潘巖心臟跳動速度再次拔高。
此刻的他滾到了側邊迅速起身,面容早已面紅耳赤,雙目倒映著一只變異種正在襲來。
潘巖深知自己很難再次躲開,立即雙臂架起,如盾一般抵御著攻擊,嘩啦一聲,鮮血從手濺向四周。
緊接著是潘巖揮舞雙拳,魁梧身軀好似山岳猛的拽下了一只變異種,他不顧一切,坐了上去不斷轟擊它的腦袋。
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潘巖拳頭沾滿了青色與鮮紅的血液,雙臂青筋直冒,雙拳如暴風雨落在它的腦袋上。
上方觀望的猴臉面具人搖了搖頭,再次灌輸能量進到其中,緊接著原本倒地,腦袋接近與身體脫離掉的變異種猛然振翅將潘巖撇到地板上。
“呼~”
其余四只變異種高高飛起,雙閃朝著倒地的潘巖襲去,目睹著這一刻的潘巖,心頭一涼。
他可從來沒有嘗試過一個人挑五只變異種。
更何況著剛才自己碾壓著的變異種,原本應該要死去了才對,居然一下子有力將他推翻在地上。
這按正常來說絕對不可能發生。
該死!
他狠狠的在心里一罵。
四只變異種高高騰起,堅硬如鐵的身軀振舞著雙翼,狂風呼嘯而下,其身軀劈開空氣,直奔底下的潘巖。
潘巖雙目無喜有憂,抬頭看向高空,其身影遮掩著燈光,它們的身影堵蓋了他。
正當著四道身影如炮彈即將落下砸中他的腦袋的剎那,一道凌厲的呼嘯從側方響起,并極速的逼近。
棍出,四道身影架在鐵棍,鐵棍震動,居然在剎那撇開了它們,狠狠的甩向遠方。
變異種低呤著,在半空中滑翔,遮掩著一道又一道的燈光,將自身的投影落在地板。
楚蕭的身影出現在了潘巖的眼中,他目視著高空的變異種,眼神銳利,像獵人遇見獵物。
同時潘巖也見到了楚蕭的手臂在震動,也許是剛才一下子要接住四只變異種從高空落下時所集體產生的力。
換做是一般人想要強行接住這樣的攻擊,鐵棍絕對會將潘巖腦袋砸成兩半,可楚蕭卻只是顫抖,可知他如今擁有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體育館漸漸的重新回歸到了寧靜,大雨滂沱,狂風呼嘯砸在玻璃墻的聲音回蕩在人們耳邊。
唯有一道聲音與這些聲音格格不入。
“真是……”
“你有沒有玩過游戲啊,一挑五的時候,注意細節,細節知道么?”楚蕭沉下氣邊吐槽潘巖剛才那番操作,實屬莽夫。
身影落下,四面八方。
“呼~”
楚蕭深深吐了一口氣,纖細有力的雙臂頓時冒出青筋,周邊深藍霧氣繚繞,身上氣勢陡然發生了變化。
少林棍法!
狂風呼嘯在楚蕭臉上,手中的鐵棍漸漸化為幻影,不斷擊打與抵擋著變異種的攻擊。
同時間鐵棍破裂響聲響起,與之還有的是青色液體與體育館外邊滴落的雨,不斷落在地上。
楚蕭目光銳利,甚至有著紅光閃過。
一只只變異種身軀不斷分離,甚至就連腦袋都飛向高空,最終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眼睛都沒了焦距。
看著眼前的一幕,楚蕭隨意踏過它們的尸體,跳躍,一棍將想要飛向高空的變異種砸落在地上。
倒在地上喘息著的潘巖,目睹眼前的一幕,忍不住的說:“這細節……這力量明顯在我之上啊……”
“倒是打變異種怎么跟打羽毛球一樣?”
一會。
體育館恢復到了原初那般寧靜,地板露出了狼藉,一只變異種直直插入地板,好似墓碑一樣。
此番戰斗將楚蕭的力量徹底榨干,整副身軀前所未有的疲憊,深深的壓著他的心頭。
“蕭哥,多謝你了。”
“要是沒有你,我就嘎砸垃圾堆附近了。”
潘巖勉強起身,弓著腰,蒼白臉上說著話。
楚蕭瞥了眼他,沒有多言,而是感受著被劃破的手臂,好在劃痕不大。
……
天花板上的黑袍身影看到此幕,搖頭嘆息,便往其他方向走去,也留下一句話:“可惜,沒傷到他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