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炎就算是再笨,聽了顧默的話也能明白個大概,于是說:“謝謝,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私下聯(lián)系你。”
顧默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張名片交給冷炎,這是我另一個電話,別加微信,關(guān)鍵的時候你找我打這個電話。隨叫隨到。不過,小事別找我。
冷炎聽后手停了一下,不過還是把名片拿了過來。問:“安夏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顧默看了看時間,再看了看安夏皮膚的狀態(tài),然后又給她打了一針,“五分鐘后走吧,這是給她開的藥,如果發(fā)燒就吃,還有消炎的。”
眼看著時間要到了,安夏還沒醒,冷炎打算把她扛出去,顧默在一旁看,心想,這小子可啊,敢扛安夏,還是有點兒良心的。
剛要伸手把手放在她的脖子后面,彎下腰,臉距離安夏的下巴很近的地方時,安夏就突然睜開了眼睛,把冷炎嚇了一跳。
安夏有些迷糊,不過還是問:“你想要干嘛?”
冷炎站起身,然后指了指顧默,“他說你可以離開了,我看你沒醒,就想著要抱你走。”
安夏用沒有受傷的手臂支撐坐了起來,冷炎想上手幫忙,卻發(fā)現(xiàn)沒幫上。
安夏問:“師哥,可以走了嗎?哪天來拆線換藥?”
顧默:“我給你寫了張字條放在藥袋子里,后天來換藥。別再讓我看見新傷了。”
安夏:“放心,多一分鐘我都不愿意再看見你。走了。”
冷炎幫她穿好了外套,道謝之后就離開了這個地方,安夏本想開車的,卻被冷炎一把搶過了車鑰匙。
安夏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句話沒講,直接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在回家的路上,安夏說:“車子的事我很抱歉,你只能找4S店去修理了,多少錢你說一下,我付給你。”
冷炎:“不用了,先管好你自己吧,一個女人,把胳膊傷成這樣,一句話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呢。不要說你是安夏,就是路上見個不相識的人傷成這樣也會難過。胳膊到底怎么傷的?你如果不說,我就讓我爸媽來問。”
安夏:“找線索的時候趕上內(nèi)斗了,我按住了他們老大,被誤傷的。線索的事可能還要再緩一緩。”
冷炎:“以后別再這么拼命了,不值得。不管是為誰,把自己弄成這樣都不值。這是活著,萬一不在了呢?萬一傷的重了呢?我可不會難過。”
安夏知道他說的是反話,但聽到還是有些不舒服,“我不用誰難過,我只要對的起自己的選擇就好了。我從不曾想說幫了誰,誰會感激我。”
冷炎:“我看你就是傻,為了任務(wù)值得嗎?你有領(lǐng)導(dǎo)嗎?我找你領(lǐng)導(dǎo)談?wù)劊蛘呶也恍枰gS,生死各有天命,怨不得誰。”
安夏:“你有完沒有?只不過是受了傷,哪天為我收尸的時候你再這么罵我吧。現(xiàn)在趕緊開車回家。我想睡一會兒。”
冷炎看她的臉色不好,也不再說話了,只是心里很疼很疼,為她受的傷,為她這般的委屈自己。為了自己,十年還有這一切值得嗎?
回到家,在車庫旁竟然停了一輛車,車?yán)镉袃蓚€人,自己只認(rèn)得一個,就是安夏的爸爸。另一個是誰?
再回頭看安夏,臉色難看的要命。冷炎想,現(xiàn)在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