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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迷霧

  • 紈绔煉金少爺
  • 墨香龜
  • 5870字
  • 2010-03-18 13:47:35

這是一只刻滿奇異花紋的黃金長筒,頂端有一支長長的空心針;看著這根針緩緩刺入自己松弛的皮膚下,老人有一種錯覺,仿佛生命力正從長筒中注入自己的身體;他發(fā)出一聲淺淺的嘆息,只覺得身心完全放松下來。

“亞洛維奇伯爵,你的身體越來越好了。”皮膚黝黑的少年將針拔出,小心翼翼地將黃金長筒收回盒中。

“阿蒂大師,感謝你親自為我治療;如果沒有你這種神奇的技巧,我這條老命早就沒有了。”老人鄭重地說道,顯然異常重視這位少年。

“很榮幸能為你服務(wù),伯爵大人。”少年有些靦腆,連忙躬身回答。

這里是亞洛維奇家族位于郊外的一處莊園,已經(jīng)九十高齡的加武西奧*亞洛維奇伯爵隱居在這里已經(jīng)有好幾年時間;眼看伯爵的身體每況愈下,糟糕的健康狀況已經(jīng)不能接受副作用極大的草藥治療。

幸好,新任圣殿騎士團(tuán)中央行省統(tǒng)領(lǐng)拉伯頓上任時,同時帶來了兩名具有神奇技巧的藥劑師,他們懂得使用一種特別的煉金圓筒,可以將無副作用精煉藥物的吸收率提高一百倍。

這無疑救了亞洛維奇伯爵的命,近幾年來,他一直接受著這兩位藥劑師的治療。

“管家,去取二千金鎊給阿蒂大師。”加武西奧虛弱地說道。

阿蒂嚇了一跳:“伯爵,你弄錯了。今次的診療費(fèi)用只需要一百五十金鎊,你給我太多了。”

“我聽說,在上個月你的父親去世了。我這副身子,實在不容許我出門為這位偉大的藥劑師送行,多出的金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加武西奧在軟椅上微微欠身。

阿蒂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覺得回絕他,又不好;但接受了,又不妥。

加武西奧又笑道:“阿蒂大師,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人掌握這種神奇的技術(shù)了;你有想過收徒弟么?”

阿蒂一愣,說道:“伯爵大人說笑了,我今年才十三歲,都還沒成年呢,哪有資格收徒弟?”

加武西奧道:“年紀(jì)并不是問題;阿蒂大師,你的醫(yī)術(shù)比宮廷里的御醫(yī)要好多了。沒關(guān)系,我只是提一個建議而已;如果大師愿意收徒弟的話,請記得亞洛維奇家族就有不少年輕人可供你挑選。”

這句話,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拉攏了;阿蒂只能含糊地敷衍了過去,趕緊拿錢走人。

看著阿蒂離開,加武西奧的笑容漸漸凝重起來;他離開寧靜的書房,進(jìn)入到一處重門深鎖的會議室中。

室內(nèi)有十幾個人員正淹沒在大堆的資料、情報之中;自從東神圣帝國劇變的消息傳來,他們已經(jīng)緊張工作了兩日兩夜。

房中還有四人圍在一張小圓桌上,安逸地交談著。

這四人卻是亞希納*亞洛維奇,塔希*貝菲爾德,諾查丹瑪斯,和一名穿著法師長袍的美艷女子。

這女子容貌在三十上下,美艷之極,但眼神中卻有著洞察世事的滄桑;她便是曼塔羅*諾斯特達(dá)羅姆,諾斯特達(dá)羅姆家族的族長。

政權(quán)世家亞洛維奇,神權(quán)世家貝菲爾德,奧術(shù)世家諾斯特達(dá)羅姆,正是法爾蘭帝都三大貴族門第。

見到族長行來,亞希納連忙站起來將位置讓出。

“小塔希,首相還沒有回來么?”加武西奧慢慢地坐下并問道。

“這次的局面太大,父親被教皇陛下緊急召回,恐怕還要多一些時日才能夠回來呢。”塔希皺眉回答道,顯得有些擔(dān)憂。

“唉……”加武西奧嘆息了一下,先向曼塔羅點頭致意,然后向亞希納問道:“情報分析有什么收獲嗎?”

亞希納連忙回答道:“爺爺,因為東神圣帝國的局勢已經(jīng)完全失去控制,很多帝國宮廷的人員逃難之際都落到了我們的人手中,經(jīng)過拷問,結(jié)合這些年來的情報積累,菲雷爾*奧爾維克在暗中搞的小動作完全查清楚了。

看來他刺殺皇帝的行動是早有預(yù)謀的。恐怕在十年前,菲雷爾凝聚了奧爾維克家族的所有財富組建圣戰(zhàn)私軍,就是為了今日的行動而做的準(zhǔn)備。

菲雷爾的妻子愛沙尼亞是格蘭島國的王室遠(yuǎn)親,與都鐸王室的關(guān)系極為密切;八年前,便是他在暗中慫恿格蘭島國王室與教皇翻臉,然后又賄賂牧首,讓他建立坎伯雷主教區(qū);一手策劃了牧首和教皇的決裂。

而事變當(dāng)日,菲雷爾利用蝎子王的分身在神圣之都大開殺戒,這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恐怕他一直與蝎子王有所聯(lián)系,雖然沒有得到證實,我懷疑蝎子王的叛亂也是他局中策劃的。趁著蝎子王與異教‘真神’開戰(zhàn)的時候,他卻背叛蝎子王,將蝎子王城掠奪一空,簡直是卑鄙無恥之極。

到最后,他也是利用東神圣帝國皇帝的貪婪,用計將皇帝和牧首一并殺死。因為東西方宗教決裂時,教皇曾頒布諭令將東神圣帝國和神圣光明教會斥為異端,因此沒有人能夠指責(zé)他的行為。

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事發(fā)當(dāng)日,神圣之都城外有一座小教堂被人屠戮一空;而該教堂中,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模龐大,結(jié)構(gòu)嚴(yán)密的地下寶庫,但已經(jīng)被徹底搬空了。

顯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蝎子王的寶藏和神圣皇室的財寶上面之時,菲雷爾已經(jīng)偷偷搬空了神圣光明教會的財富。他就是用這種手法,偷偷轉(zhuǎn)移了人們的視線。”

加武西奧沉吟了一下,又問道:“恩,你覺得他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亞希納想了一陣,說道:“爺爺,我估計,瘋子伯爵是為了讓別人誤以為他在圣戰(zhàn)中掠奪的財富已經(jīng)完全陷在了神圣之都,給我們造成一種他力量空虛感覺。”

“小塔希,你覺得呢?”加武西奧轉(zhuǎn)頭去問塔希,塔希一怔,連忙說道:“亞洛維奇伯爵,我連情報都還沒有看完呢,實在沒有什么想法,不過亞希納的話,似乎很有道理。”

亞希納臉上露出一點喜色,向塔希點頭致意。

加武西奧又轉(zhuǎn)頭望向曼塔羅,這個美艷族長臉上,正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呵……曼塔羅,恐怕要勞煩你指點一下這兩個小輩了;我老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加武西奧淡淡說道,這話一出,亞希納臉上剛掛上的一點喜色頓時褪去。

“如你所愿,尊敬的伯爵。”曼塔羅向眾人一笑,淡淡道:“亞洛維奇家族不愧為法爾蘭王國消息最靈通的家族,剛才亞希納所說的情報和分析,幾乎都是正確的;不過我有一點補(bǔ)充的就是,蝎子王的分身可不是大路貨,隨便一件物品就可以召喚的。以我所知道的,只有蝎子王權(quán)力的象征‘蝎王手鐲’才有這種能力。這枚手鐲只有在蝎子王自愿的情況下,別人才能掌握到;那等于是蝎子王愿意與別人分享他在部落中的一切權(quán)利;菲雷爾和蝎子王的聯(lián)系,恐怕不僅僅是忠誠或背叛那么簡單……”

“諾斯特達(dá)姆羅是奧術(shù)世家,我絕對相信你的判斷。”加武西奧點頭道。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細(xì)節(jié)而已,”曼塔羅繼續(xù)道:“剛才亞希納只分析了情報,卻遺漏了情報外的一些事實,所以并沒有得出最核心的結(jié)論。”

亞希納動容了:“曼陀羅大師,我到底遺漏了什么?”

“首先說格蘭島國的都鐸王室;你或許不知道,格蘭島國與神諭大陸有著一海之隔,他們的信仰并沒有得到統(tǒng)一,相當(dāng)一部分的島國居民信仰的對象并不是全能的上帝,而是奧丁戰(zhàn)神;而都鐸王室顯然不打算讓教廷徹底統(tǒng)一王國的信仰,所以他們注定是要翻臉。”

“而東神圣帝國的糜爛早就為世人所熟悉。我詢問了一些參與過圣戰(zhàn)的族人,在異教徒的內(nèi)部,蝎子王部落對真神命令的抵制已經(jīng)延續(xù)了幾百年時間;這兩者之間遲早會有一戰(zhàn)。”

“我不明白大師的話,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巧合,并不是菲雷爾的計謀?”亞希納和塔希對望了一眼,都感到困惑。

“確實不是計謀,但也不是巧合……”曼塔羅幽幽一嘆:“這個瘋子的層次太高了,他玩的是‘局勢’,而不是‘計謀’啊。”

看到兩人一頭霧水,曼塔羅只好解釋道:“所謂計謀,一旦暴露在陽光下讓人洞察內(nèi)情之后,必然讓旁人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其中的一切算計,目的,結(jié)果都會隨著整個計謀的完場而徹底暴露出來。但是局勢卻不同,不但有‘局’,而且有‘勢’;

菲雷爾分裂東西宗教,劫掠蝎子王城,崩潰東神圣帝國,這就是‘局’。而且,他不但布下了‘局’,而且這個局已經(jīng)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但問題是,他到底從這個局之中得到了什么?”

亞希納提醒道:“神圣光明教會的財寶……”

曼塔羅不屑道:“牧首不過是皇帝座前的一條狗,東神圣帝國的一切權(quán)力都緊握在皇帝手中。沒有真正的實力,你以為牧首能搜刮到多少錢財?何況歷代牧首的貪婪與奢侈同樣著名;神圣光明教會積累的財富絕對不可能與蝎子王部落數(shù)千年的寶藏相媲美。

瘋子伯爵以放棄蝎子王的寶藏為代價,花了極大的力氣殺死皇帝,卻沒有拿走神圣皇朝的一塊金子;與這些寶藏相比,光明公教的財富不過是九牛一毛。劫掠神圣光明教會不過是菲雷爾順手牽羊的舉動,絕對不是最終目的。”

“會不會是奧爾維克伯爵的‘局’還沒有完成呢?他說不定還有進(jìn)一步的舉動。”塔希不禁問道。

曼陀羅瞇著眼睛反問:“連皇帝和牧首都死在他手上了,你覺得那個瘋子還會有什么進(jìn)一步的舉動?刺殺教皇嗎?”

“怎……怎么可能?”塔希吃了一驚:“曼塔羅大師,我可沒這么說過。”

“呵呵,當(dāng)然不可能。如果瘋子有這個能力,他根本就不需要擺弄局勢了,靠絕對的實力就足以解決一切麻煩。”說道這里,曼塔羅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加武西奧一眼,這個老伯爵神色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那么,是‘勢’的關(guān)系嗎?什么是‘勢’?”塔希只好問道。

“所謂的‘勢’,是‘局‘制造出來的情況;正如剛才分析的那樣,其實瘋子伯爵所挑起的幾個事端,早就有它發(fā)生的趨勢所在,這就是‘勢’;菲雷爾不過是讓這幾件必然會發(fā)生事情在他所選擇的時間爆發(fā)出來,所以大陸的亂局并不是他一力造成的,他只是‘借勢’;同樣的,當(dāng)完成了這個局之后,牽涉整個大陸無比混亂的‘亂勢’就出現(xiàn)了,哪怕他的‘局’已完成,但‘勢’不可擋,依然會循著慣性前進(jìn)。

這才是我最感到畏懼的地方,整個局是菲雷爾布下的,從局中衍生出來的勢恐怕早就被他揣摩得一清二楚;菲雷爾是瘋子,而不是白癡;他布下這個局,必然牽涉到了一樁天大的利益,只是沒到收獲的時候;

他已經(jīng)完成了‘局’,現(xiàn)在只要靜靜等待‘勢’發(fā)展到某一個特定的階段,他真正的目的就會自動暴露出來。

但到了那個時候,只怕無論我們做什么補(bǔ)救措施,也阻止不了奧爾維克家族的崛起了。”曼塔羅的總結(jié),讓其余幾人心中涼了一茬。

“不,如果我們能夠看破他的‘勢’,說不定就能夠截取他等待的收獲!”亞希納咬牙切齒道。

“怎么破?”曼塔羅冷笑道:“你們亞洛維奇家族從來沒有放松過對奧爾維克的偵察和打壓吧?在瘋子伯爵的‘局’完成之前,大陸的‘勢’比現(xiàn)在要簡單一千倍,但就是在整整十年之中,也沒有人能看破他的‘借勢’。現(xiàn)在整個大陸都在‘亂勢’之下,貴族、教廷、神圣帝國、格蘭島國、異教徒,每一個方向都可能是他的利益所在,你能管得了幾方?”

“不,或許我們還有一個方法。”加武西奧凝重地插嘴,然后他揮了揮手,示意其他工作人員離開會議室。

曼塔羅會意道:“不錯,還有最后一個方法,這也是今日我們聚會的目的。”她轉(zhuǎn)過頭,望向一直沒有開口的諾查丹瑪斯:“我親愛的侄子,展示你神奇本領(lǐng)的時候到了。”

“如你所愿,我的姑姑。”灰白頭發(fā),俊美得妖異的男子優(yōu)雅回禮;那本書滿古老字跡的典籍就攤開在他面前;諾查丹瑪斯修長的五指輕輕撫mo著這本典籍,一串串通鬼神魔法咒語在他眼前快速閃耀著。

忽然,諾查丹瑪斯一招手,在堆滿了情報紙片的桌子中一張紙片平平飛出,直到他眼前。

諾查丹瑪斯一手接過紙片,用羽毛筆在紙張的背面快速書寫著;只見漫天飛舞的通鬼神咒語如長虹貫日一般,全部被吸入了紙張之中。

很快,諾查丹瑪斯放下紙筆,“啪”用力合上古籍;滿室的通鬼神魔法咒語驟然消散;他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渾身汗?jié)瘢樕n白,似乎耗盡了力氣。

亞希納有些心急,一把抓過紙片大聲念道:“

不再神圣的仆人死去,

駿馬奔跑,踐踏著泣血太陽;

蹄聲止步在冰霜之原,

但癲狂依然繼續(xù)。”

這是一首四行預(yù)言詩,大預(yù)言煉金術(shù)的煉金作品。

塔希想了想,首先說道:“前面兩行很容易理解;不再神圣的仆人,是指屈服在皇權(quán)下的牧首;神圣帝國一直用‘太陽’作為皇權(quán)的象征,如果泣血太陽暗示了神圣皇朝的覆滅;那么踏著太陽奔跑的駿馬就是菲雷爾*奧爾維克。但是后兩句的意思就很含糊了,冰霜之原……”

“莫非奧爾維克居然和極北冰原的野蠻人有聯(lián)系?”亞希納不禁將視線投向曼塔羅,詢問道。

“哦,別問我,我已經(jīng)夠頭疼了。好侄兒不要裝死,快揭開謎底。”曼塔羅笑道。

“更正一下姑姑的說法,我只能得到提示但無法看清未來。”諾查丹瑪斯艱難地笑了笑:“我也僅僅是猜測,不過如果結(jié)合紙片正面的提示,其中的含義應(yīng)該不難想象。”

“正面?”亞希納翻過紙片,念出一段情報記錄:“宮廷侍應(yīng)喬約翰言說,當(dāng)他從奧爾維克伯爵手中接過手鐲時,感到他身上散發(fā)著莫名的森寒。”

“身上有莫名的森寒……蹄聲止步于寒冷的荒原……難道說……”亞希納的雙眼猛然亮了起來,露出驚喜的表情;但他忍耐住了,只等待諾查丹瑪斯的解說。

“我也是如此認(rèn)為,蝎子王的詛咒不是那么好承擔(dān)的,瘋子伯爵的時間恐怕不多了。”諾查丹瑪斯虛弱地笑道。

“這不是什么好消息;為了完成這個局,瘋子居然連命都不要了。到底是什么利益,足以與奧爾維克家族的封地,蝎子王的財寶,以及他的性命這三件事物的總值等價?”曼塔羅反而露出深深的憂色。

眾人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又過了一陣,加武西奧終于說道:“不用再猜了。‘蹄聲止步于寒冷的荒原,但癲狂依然繼續(xù)。’這句詩可能是指即使瘋子倒下了,他引出的‘亂勢’依然繼續(xù);但也可以有另一種解釋:一個瘋子死了,又會有另一個瘋子繼承他。

所以,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或許不是那個高深莫測的老瘋子,而是伯爵府里的兩個小奧爾維克。在瘋子伯爵回來之前,做點什么吧……”

……

菲辰從朦朧中醒來,只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站在床前;“媽媽,是你么?”菲辰努力撐起身子,只覺得渾身酸痛,有一種脫力的感覺。

“小菲辰,我是露易絲。”女子淡淡答道。

“哦……原來是大嫂啊,好久不見了……”菲辰掙扎了幾下,身子一軟,又想沉沉睡去;過了幾呼吸時間,隱隱覺得不妥。

菲辰心中“咯噔”一驚,整個人頓時驚醒,差點跳了起來。

他張開眼睛,便看到露易絲公主端坐在床前,臉上泛著淡淡的羞紅,但眉宇之間又很落寞,既羞澀又神傷。

媽的,我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菲辰自責(zé)著,連忙說道:“露易絲公主,對不起,我剛才還迷迷糊糊的,你不要怪我亂說話。”

“哦……沒什么的。”露易絲說道:“今日我本是來跟伯爵夫人說些事情,也順便來看看你。你的身體好了么?”

“我已經(jīng)痊愈了,謝公主關(guān)心。”

“恩……這個給你。”露易絲拿出一張紙片,菲辰一看,上面寫滿了名字,還有紅色標(biāo)注的記號。

“這是……?”

“貴族的成人典禮不限于帝都貴族,全法爾蘭只要是十五歲的貴族子弟都會參與。對于不是生長在帝都的貴族子弟,為了彌補(bǔ)他們在禮儀和見識方面的缺陷,每次成人禮之前,王室都會組織一個短期的訓(xùn)練班,讓這些外地貴族熟悉帝都貴族圈子的一切。

伯爵夫人已經(jīng)讓你參加了,這里是今次訓(xùn)練的名單。”

“那紅色的標(biāo)注是……?”

露易絲淡淡道:“我認(rèn)為值得注意的人。至于他們會是朋友還是敵人,由你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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