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劉文野先是得意的搖頭晃腦了一會兒，而后他又問起了尚杰的情況。

“這家伙呢？他的靈不會是被污染了，顏色很晦暗吧？”

目光轉向尚杰熟睡的臉龐，韓泗的語氣突然深沉了起來：“沒有！他的靈也很純凈！不過卻不是圓潤的形狀。他的靈和冠狀病毒一樣，表面有很多不平整的凸起。”

“得！”

手背和手掌交擊在一起，劉文野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說道：“他就是個能精神污染別人的大病毒！我都說了！”

“不是這樣理解的！”

抬手阻止了劉文野接下來的說辭，韓泗繼續說道：“靈表面的凸起，你可以理解為一個比較激烈的想法。正常人的念頭都是一閃而過，不會形成執念，所以不會在靈上有所體現。”

“像尚杰這種冠狀病毒一樣的靈，只能說明他的思維非常活躍，已經到了一個火爆的程度。即便是在昏睡的狀態下，他都有多個念頭在競爭主導地位。我經驗本來就少，像他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過離譜了！”

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劉文野抬手在尚杰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側頭對韓泗問道：“他這種狀況既然不正常，那持續下去后產生什么后果呢？”

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韓泗不確定的回道：“人的精氣神都是有限的，長期保持精神異常活躍，這無異于是寅吃卯糧，不能長久。最后即便是解決他心頭執念，他大概率也會落下嚴重的后遺癥。”

“唉……這叫個什么事兒啊！”

……………

三顆安眠藥的威力直接讓尚杰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昨晚的一切他似乎都不記得，感覺肚子餓了，他又建議韓泗和劉文野帶他出去吃早茶。

劉文野熬了大半夜，精神欠佳，根本就不想理他。而韓泗則是拿著一本書來到尚杰身邊問道：“這書你昨天是看到哪啦？我看書簽的位置和紙張的折舊痕跡有些對不上。”

尚杰只是掃了一眼，然后就隨意的說道：“311頁！這是專業書，送給你你也看不懂！”

“311頁？是這篇關于超級合金的論文嗎？這都是十幾年的書了，而且還只是幾個猜想，應該沒什么參考意義了！”

雖然是不經意的語氣，但韓泗的心里卻是非常的緊張，時刻提防著尚杰的發瘋暴起。

這篇論文他在昨晚已經掃了一遍，內容他確實是看不懂。但他卻注意到之后的作者欄里，清楚的寫著一作叫尚杰，二作分別是周一鳴和汪軍。

這篇論文總共占了八頁的篇幅，每一張紙都皺褶破損的十分厲害。

其中很多字跡因為過度翻閱而模糊不清，像是被人從中抽取走了力量。

“那幾個猜想的方向還是有參考意義的！不過因為時代的局限性，那時候的高校不像現在這樣有充足的資金，導致一些實驗都沒有深入做下去。所以得出的結論，也比較膚淺！”

尚杰的語氣沒有絲毫異樣，平靜就就像是在對他人的論文進行評價。

單純的靠裝，能裝的這么像嗎？這真是見鬼了！

都快過了中午，還吃個屁的早茶。因為不愿意去考慮吃什么，所以韓泗干脆去小區門口買了兩份炸雞全家桶。

劉文野看他的眼神帶著些怨念，而尚杰則是完全無所謂，吃炸雞總比他原先天天吃泡面要強。

拿著一只雞腿，他啃得嘴邊流油的問道：“昨天你說要調查何海聲，后來有進展嗎？我給你提供的信息肯定一點不差，我都暗中觀察他好久了！”

“沒什么進展，只是簡單照了一面！他看起來對工作很投入，而且比較顧家！”

咀嚼的動作停了停，尚杰想了一會兒后又低下了頭：“他的工作能力是有的，不然也不會能壓我這么多年。不過他有害我的心思肯定也是真的，你多注意細節，總能夠抓住他的馬腳的！”

“我會盡力！”

吃完炸雞，尚杰又準備回房間看書。

不過在關門之前，他先接到了獵頭方面的電話。因為三人已經建立了基本的信任，他這個電話也沒有刻意避著韓泗和劉文野。

“如何繞開競業協議！這是你該去想，去琢磨的問題！”

“不要動不動就說讓我去國外先過渡兩年！我是華夏人，我父母也不愿意出國！請你站在我的立場上考慮下問題，OK？”

那邊獵頭不知道又說了些什么，尚杰聽完之后直接氣憤的掛掉了電話。準備摔門進屋，他轉念一想又走到了韓泗和劉文野的跟前。

“你們見得多，我想繞過競業協議盡快入職其他公司，你們有什么好辦法嗎？”

法律法規這塊是劉文野的專長。沒有停下剔牙的動作，他不甚上心的說道：“競業協議的存在就是為了約束你跳槽同行。你如果都拿了補償，那就別想其他心思了！”

握著拳頭捶了一下墻，尚杰猛然提起了音量：“那點補償就想讓我徹底離開這個行業？癡心妄想！”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我就聽獵頭的去國外，把我的技術以及‘傲世’合金全部送給外國公司去！到時天高皇帝遠，他們總不會還能告我吧？”

這聽起來就不對！

畢業于警察學院的韓泗哪能看著這種事發生！

拉著尚杰重新坐下，他苦口婆心的勸道：“國外公司看重的是你的技術，你一旦被他們壓榨干凈，那你就完了！這事得從長計議，文野，你趕緊想辦法！”

劉文野的情緒反應和韓泗差不多，扔掉牙簽就拍著腿說道：“好事總多磨！杰哥你別那么急！”

“現在可以這樣，你主動找到天嘉能源公司這邊，把補償款退給他們。然后再和他們協商解除掉競業協議，這樣其實是最穩妥的，”

“可如果你覺得這樣丟面子，那就取巧鉆空子！”

“你可以和新公司這邊商量好，讓他們指定一家勞務公司跟你做配合。明面上你可以在一家不同行業的公司里當清潔工。實際上，你卻是在暗地里參加新公司的研發項目。畢竟實驗室也需要打掃嘛，這很正常！”

“事情做的隱秘些，你再低調點不讓別人抓住把柄。熬過兩年，你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千萬別去外國公司，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明明有著一身好技術，卻不能實現自身的全部價值，不能為國家效力，這和錦衣夜行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