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外來客02
- 抓馬開局后我偷了反派的家
- SHEN獨
- 6431字
- 2023-11-01 09:31:30
“……不用,我自己來。”甘利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柔和的女聲,大抵是智能管家那類。
走向門口的幾步,甘利已經做好了心里建設,無論門外來的是誰,她都必須要鎮定,要接得住,盡管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雖說是游戲,但畢竟效果太過真實,
興奮,緊張,以及恐懼,交織在一起的情緒讓她微微發抖,手心沁出汗來。
清了一下嗓子,甘利握上了門把手。識別到掌紋,把手輕震,門緩慢向內開啟。
雖然提前做了心里建設,看到門外人的一瞬,甘利還是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陌生的面孔沖擊她的視覺,她嘴唇微張,嗓子好像突然失靈了一般。
“小利。”站在門口的女人溫柔出聲,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綿綿的情愫,以及她看不明白的悲傷,似是欲言又止。甘利感到了一絲熟悉,“……嗯。”聲音是找回來了,但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心跳的“怦怦聲”在尷尬的氛圍里被無盡放大。
“都長這么大了……小利,還記得我嗎?”女人的聲音溫柔,不覺間拉上了她的手。甘利一個頭兩個大,這一上來就給她來了個究極問題——過年親戚提問必備。
不過好在可以確定來人是角色親戚,這讓她大大放下了懸著的心。
甘利賠上一個靦腆的笑容,環視一周,搖了搖頭。玩的就是一個坦誠。
女人嘆了口氣,像是要哭出來“我是小姨啊,上次見還是在你很小的時侯,不記得也難怪。”
“我們搬去了東一區,自從那次過后就和你們失聯了,上周才得知發生了這樣的事。”女人就要掩面哭泣,身后的白人男士攙扶住了她,而甘利聽的是云里霧里,什么那次?什么這樣的事?
雖然缺乏待客之道,但甘利還是知道不能讓人在門口站著,生硬的招呼到:“小姨你們進來說話吧。”
女人眼中閃著淚光,看向甘利充滿憐愛,她向后招呼,指了指旁邊的白人男士道:“我和丹內爾結婚之后就隨他去了東一區生活,”被提名的丹內爾朝甘利點頭,甘利也點個頭微笑回應。她接著說道:“后面的三個小子是我兒子,除了貝奇之外都比你小些。”甘利點點頭,剛才她也注意到了,站在最后的高個應該就是貝奇,白皮膚棕色卷發,比起父親他更像他的母親。
落座后,智能管家已經為客人斟好了茶水,甘利看著小機器人熟練的動作不禁在心里感嘆智能時代的便捷。
兩個年紀小些的孩子禮貌的坐在沙發上,但來回瞄的眼睛出賣了他們的好奇。小姨很親昵的坐在甘利身邊,撫上她的手,“姐姐他們出了這種事,最難過的就是你,但是小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和丹內爾打算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一方面是照看你,一方面也好把姐姐姐夫他們的數字意識上傳。”
甘利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她抿了抿嘴自顧自說道:“上周我收到聯邦公民意識局傳送的通告,才知道姐姐兩個月前發生的意外,我向民政安全部詢問你們的住址,在處理完東一區的事后就過來了。”
“小利,你還沒有上傳你父母他們的數字意識嗎,數據庫只能保管三個月,如果超過期限還沒有親屬認領轉存就會刪除存檔。”
甘利被問住了,她不知道什么是數字意識,也是剛剛才得知角色的父母發生意外身亡。現在她需要一些反應。
“小姨,我實在是接受不了……我父母,他們怎么會就……”甘利捂住了自己流不出淚的眼睛,顫抖著聲音,再多一秒都要露餡。
她不是冷血,但對于素未謀面的“父母”,實在是沒法觸動。
小姨似是很能體會她的“難過”,聲音里帶上哽咽,很貼心的拍了拍甘利的背,“我這次就是來處理的,梅子是我姐姐,你又是她唯一的孩子,”
“小利,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姐姐剩下的事你別擔心,我申請了東八區的住房,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丹內爾也會協助我。”
甘利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也許剛才是她裝的,但這會她是真切觸動,小時候最難度過的關頭親戚也曾如此幫她。“小姨,謝謝你。”
女人慈愛的拍拍她,“小利你還在上學對吧?好孩子,好好學習,其他的事不用擔心。”
“……對,還在上學。”甘利有不詳的預感。
“這個年紀應該是大學生了,在哪里上學?”
……像極了過年親戚提問第二趴。
“額,就是,就那個家附近一個學校…哎對了小姨,數字意識是?”甘利趕緊轉了個話風搪塞過去,她也不知道“她”該在哪里上學。
“數字意識就是在人被判定為肉體死亡之后,將其記憶提取,投放到數字天堂,在那里人們可以為已經逝世的親人編輯一套程序,使得他們帶著一生的記憶如同生前般活在數字世界里。”貝奇接話道,“我專業對口。”
標準的普通話?甘利注意到他襯衫領子上有一個紐扣大小的裝置,他說出的語言經過那里變成標準的中國話。
“對,貝奇大學選擇的是靈魂數字化編程專業,順利畢業的話他將是一名靈魂數字化工程師。”小姨說起自己的兒子,臉上洋溢起了自豪。
“那就麻煩小姨和表哥?”甘利帶上疑問語氣。
“不用,叫我貝奇就好。年齡我們差不太多。”貝奇攤了攤手,“怎么稱呼你呢?xiao li?”外語中摻上句別扭的中文,聽起來有點滑稽。
甘利不太習慣同齡人過于親昵的稱呼她,搓搓手臂立起的汗毛說到:“叫我甘利就可以。”
貝奇憋著嘴點點頭。
甘利觀察了他們,丹內爾很內向,他并不擅長交際,或許是因為甘利是他妻子的親戚而他并不需要太多參與感的緣故,他只是安靜的在一旁聽著,時不時喝一口桌上的茶水。貝奇有讓她母親驕傲的學業,說起話來表達流暢,充滿自信,他的兩個弟弟差不多大,從進門到現在都規矩坐著,家教很好的樣子。
但怎么數都是五個人,剛才智慧管家為什么識別六個人?莫非——甘利看向小姨的肚子。
女人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疑問道:“怎么了,小利?”
“沒事……小姨你身體還好嗎?”甘利試探著問到。
“挺好的啊,上半年我還做了‘細胞再生’,醫生說我現在的身體年紀相當于三十歲。”女人有些得意,聲音輕快了許多。
“……剛才見到小姨,還以為是遠房的哪位表姐呢,小姨年輕又漂亮。”甘利有些失望,她想聽到小姨說肚子里有個孩子,這樣六人倒也解釋的通。
“哎呀你這孩子,就會哄我開心,哪有這么夸張。”女人嗔怪到,但上揚的嘴角讓甘利知道她很受用,這樣挺好,人在高興的時候總是會放松警惕。
甘利又陪著她聊了些家長里短,好幾次問到“母親”相關都搪塞了過去,更多的都是小姨說起她在東一區的生活,甘利也大概了解到,現在的世界沒有國別人種之分,而是按照時區劃分,處于東一區的納維亞半島東部剛好是瑞典。
太陽偏西時分小姨才不舍的離去,臨走給了甘利一個擁抱。送走一行人,甘利癱坐在沙發上,機器人慢吞吞的開始收拾茶幾,她扭頭看它,倒水,沖洗,擦拭,擺放,又滑動著端走茶盤。
“嗯……檢測到您剛才心率飆升過快,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呢?”溫和的女聲,有人類說話時的停頓和語氣波動,如果不是真切的看到光球,甘利真的會覺得是人工客服在與自己說話,這種感覺很怪異。她突然很好奇,人與智能產品的界限是什么呢?人性?獨立思考?它們空閑的時間又會想什么?
“你為什么要用這種語氣說話?”甘利還是沒按捺住好奇心,她坦然地問到,同時她也不想回答為什么會心跳過快。
“嗯?這種語氣?抱歉……我不太能明白這種是哪種呢?”
“人類的語氣。”甘利回答的很快,“你說話時有停頓,有語氣波動,機器的聲音不該是冰冷的嗎?”
“當然,如果您需要的話。”機械音。切換的很流利,正如甘利所說的那樣,它正用冰冷的機械音同她說話。
“我的研發者為我輸入了上萬種音色以及語言,不用的使用者會有不同的喜好,作為智能管家,大多數人更希望我貼切生活一點。您之前用的是五十年代R國女歌手吉田由美子的音色。”
也更容易放下警惕心,甘利心想。“換了吧。以后就用你原本的聲音。”可能是血液里的記憶,她很排斥R國的一切。
沒有情感的金屬聲音會時不時提醒她現在的處境,平靜的日子不會一直有,這點她很清楚。
“好的。”
“剛才你說門口有六人,可小姨一家五人,她腹中有孩子?”甘利扒了個橘子,吃著問它。
“我識別時采用熱成像技術,利用熱輻射接收掃描器接收人體細胞新陳代謝過程中的紅外線輻射信號,沒法檢測胎兒的存在。”它說著調動光屏到甘利面前,又貼心調動機械臂取走橘子皮,“這是剛才門外的電子眼存檔。”
甘利看向屏幕,小姨一行人站在門前,熱成像顯示橘紅色,周圍環境為深藍色,在樓道轉角處有一處不明顯的存在,可以看出是人形,較前幾人他的溫度更低,熱成像中幾乎是黑色,只有面部是淺橘色。
甘利小時候看動物世界,夜視熱成像中鹿的嘴部和眼睛周圍都在發光,只有身上是深色,表明它的皮毛能很好地保溫。這個第六人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特意穿了某種材料的衣物來遮蔽自己,在甘利招呼小姨進屋時就離開了。
什么目的呢?甘利有些愣神。
“根據以往的三個月統計顯示,您應該將于十五分鐘后‘匆忙’出門。”機械音適時的提醒打破了甘利的思緒。
她有些窘迫。難道要問出我該去哪這樣的問題嗎?對于這個新的環境她并不能做到快速適應。
“幫我準備下東西吧。”甘利故作鎮定,試探到。
“好的,”光球調動機械臂,拿來了柜臺上的手環:“或許您需要這個。”
接過手環,環帶質地光滑而有韌性,沒有多余連接處的黑色一體式。甘利把顯示屏朝上放在手手腕處,手環“克噠”一聲就已經扣好,她稍微拽了下,很緊,應該是磁吸式。
“根據往日統計十分鐘后您的老板會打來電話催促您,如果現在出發,步行需要六分鐘。”
老板一詞給她提供了信息,“她”有一份工作。“真貼心,接下來你是否還要為我規劃好路線和目的地?然后再查查今日哪個方向宜出行?”甘利半打趣道,她問的很巧妙,如果智能管家買賬的話。
“您真幽默,十三分鐘后‘baby blue酒館’的老板會讓您所在的哪個方位都變得合理,現在而言‘東’是最好選擇。”
甘利心里一喜,“或許下次我該提前點,”她往門口走去“再見。”
“祝您生活愉快!”
甘利出門過了樓道轉角,慢慢打量起來。她正處在一棟老式低層里,對標她那個時代的教職工宿舍,樓道墻面斑駁,有些年代,沒有安裝電梯,判斷總層數不超過七層,而她應該在四到五層的樣子。
果然在樓梯道口她看到了四層的標牌。“賽博時代科技相當發達,怎么還有這種樓房?”她不解。
下著樓梯,憑著肌肉記憶伸向口袋掏手機的手摸了個空,“莫非手機進化掉了?”甘利抬手看了看手環,試探著點擊屏幕,伴隨著短暫開機音樂和細小震動,手環亮起的一瞬投出了全息屏幕。
上面顯示18:48。
“呵!”甘利驚嘆出聲,她覺得炫酷極了!
走出樓道,周圍的一切并沒有讓她覺得驚奇,與設想中的賽博世界毫無關系,這里和現實生活中的建筑相差不大,要說區別就是這里霧氣蒙蒙,能見度很低,抬頭只能看見半空中五顏六色的朦朧燈光。
調出手環上的指南針,沿著道路走向東走。這里的空氣有些潮濕,天色暗紅,感覺就要下雨。
甘利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低空飛行物,注意到她的存在,飛行物減慢了速度,經過它下方時,甘利感覺到飛行物在注視著她,像探頭追蹤一樣,她低著頭走路,假裝沒看見。
直到走到一個轉角處,被注視的感覺才完全消失,甘利回頭看了一眼,飛行物已經沒了蹤影。
會有時間讓她慢慢探索的。
甘利抬頭,霧氣籠罩下,艷麗的霓虹燈牌格外醒目。
“baby blue酒館”
她推開玻璃門,濃眉大眼棕色胡子的白人朝她招手,帶著夸張的面部表情“what happent?!You came early today, did the sun come out in the west?”他大聲嚷著走過來,甘利注意到他有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睛,但是大胡子和挺出的啤酒肚讓甘利想到了僵尸游戲里的戴夫。
“Wait, I can't connect to you. You didn't bring a translator?”胡子男皺起眉頭,拍了拍她的肩膀。
“Sorry,It's a bit urgent to leave.”甘利聳聳肩,她上學時對英語的朗讀有莫大的興趣,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也讓她穩坐廣播臺,英語和語文是她最沒壓力的兩門學科。
“wow!!!!!”胡子男突然大笑,朝著身后嚷道:“Guys, look at this little mouse. She's speaking English!”話音剛落酒館里哄堂大笑,幾個男人交頭接耳了一番,又爆出一陣笑聲。
甘利覺得沒什么好笑的,她從來不會在別人的輕視與質疑中讓腰桿彎半分。
“Congratulations~Dave. You've found a versatile lady~”吧臺旁東南亞長相的女人踏著高跟鞋走上前來,輕佻的語氣和邀獎般的眼神,端著酒杯,將身體掛在戴夫的身上。
甘利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個胡子男居然真的叫戴夫。
女人有些慍色,“What are you laughing at!”夸張的妝容和豹紋包臀裙讓甘利覺得她簡直像一只肥碩的東南亞熱帶雨林蟒蛇。
沒搭女人的話,甘利看向戴夫,指了指手環,示意時間。
戴夫撇撇嘴,“Go to the kitchen”他朝后揚了揚大拇指。
甘利沒留多余的眼神,往酒館后廚走去,她聽見身后女人尖銳的聲音,以及戴夫“okay,okay”的敷衍。
哪都有臭蟲,她想。回去還要把翻譯器帶上,她看到貝奇的衣領有那個裝置,不然再遇到別的語言也只有讓別人嘲笑的份,智能管家也不靠譜,只給她一個手環。
推開后廚門,里面的男生仿佛很驚喜,他迫不及待的和甘利打招呼:“嗨,你來了。”他揮了揮帶有泡沫的手,又羞澀的低下頭。
……短短幾秒就表現出了教科書級的演技。甘利有點尷尬,朝他點點頭道:“嗨。”
她環顧四周,這里沒有智能裝置,最基礎的洗刷都是靠雇用人工,甘利指指他洗刷的水池,有點猶豫的問:“那我——”
男生用肘部示意他對面的工作臺“今天的杯子有點多,你先洗,我刷完水池過去,”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今天來的很早。”
甘利看著面前的杯子山嘆了口氣,沒想到游戲里還要打工,她自然的卷起袖子,帶起柜把上搭著的清潔手套,自然的說:“早嗎?是之前太晚了吧,以后我會盡量早點。”她整理著杯子抬頭看了眼男孩,剛好對上男孩望著她的眼睛,對方慌忙錯開視線,帶著一絲窘迫。
男孩或許是混血,有著棕色的眼睛和雀斑,很瘦弱,他普通話不太流利,甘利聽出些川都口音。
“之前……之前我都會很快刷完水池的”男孩說話有些磕巴,“你今天有些不一樣。”
“人總是變化著的,戴夫。”甘利不著痕跡的說著。
“啊?戴夫?我叫李佳明。”男孩很震驚,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甘利假裝突然反應過來,很裝的虛撫額頭,“抱歉……我滿腦子想著剛才的事,戴夫在外面嘲諷我。”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叫什么呢。”他壓低聲音,“戴夫一直不都是這樣,不過咱們拿他的工資……”
“也是,不過戴夫為什么要開這么一個酒館?沒有任何智能設備。”
“懷舊吧,得是上個世紀才會有如此人工的酒館,”李佳明做完了水池的收尾工作,過來幫甘利一起整理堆在一起的杯子,“不過這酒館可不是他開的,‘baby blue’是戴夫從他奶奶那接手的。”
“洗潔精給我一下。”甘利說話的功夫,已經把杯具中余留液體倒出,雜亂的杯子碟子等用具也分類擺放好。
“洗潔精?”李佳明好奇看向她。
甘利心里一緊,她脫口而出的洗潔精也許在這個游戲時代設定中壓根沒有。
“什么洗潔精?”她反問道。裝,她只能裝,謹言慎行的種子在她心里愈發生根,她不希望讓人看出端倪。
甘利倒打一耙,“工作專心些,你先弄,我袖子掉下來了。”她站到一邊,慢悠悠的脫下手套,整理著自己的袖子。
李佳明表情有些疑問,但還是乖乖照做,甘利用余光看他拔下一個水龍頭,開始沖杯子,沖出來的水是很淡的藍色。
“ok,我來吧。”甘利重新帶上手套,“你可以稍微休息會。”
李佳明把水龍頭遞到她手里,側開身,甘利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沖刷杯具,一時間兩人都靜默無言,只剩下嘩啦嘩啦的水流聲。
“你真的變了很多,之前你很少說話,總是心事重重。”李佳明冷不丁來了一句。
“父母的意外對我打擊很大,但我還有很多路要走。”甘利低著頭,回答的模棱兩可。“這樣不好嗎?我也該走出來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我不知道。”李佳明慌張起來,甘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內疚會讓他對事物的包容性大大增強。就好像你罵了一個人是啞巴結果發現對方真的是啞巴一樣。
“沒事。”
尷尬的對話讓李佳明變得拘束,他沒有再和甘利搭話,似是彌補般,他默默做了很多工作,甘利也樂得清閑,時不時用余光看他都怎么操作,幾個小時下來她大概熟悉了酒館的環境。
期間幾次出來送清潔完的杯具,甘利總覺得有人盯著她,她一向對注視很敏感。
想到熱成像圖上的第六人,她心里有些隱隱約約的預感,這個游戲角色絕對不會是酒館打工討生活這么簡單。她在選擇角色時點擊的基因編輯人就是個很好的伏筆。
她想到進入游戲時的“溫馨提示”:
游戲開局次數只有一次,任務失敗不可重新讀檔;請妥善保管已為您配備的全息設備;請勿向任何人透露您的角色名;請勿漠視生命。
對甘利而言,無論是高端的游戲器械帶來的體驗還是她真的進入了游戲世界,至少到目前為止都不可否定的是,她不知道退出方法,現在唯一的路只有盡量活的更久,她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做好這是個真實世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