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六天。
這五天內,陳謙白天繪制廣告牌,晚上提煉硝石,累人找武秀兒做運動放松一下,日子過的緊張,忙碌而又充實。
讓陳謙有些失望的是兇手居然沒再出手。
這天黃昏時分,陶器店拉著兩大車定制的陶碗過來鋪子交貨,陳謙見樣式和自己要求的完全吻合,很是滿意,當場付了余款,并請馬車幫忙拉去觀云山莊。
臨走時,陶器店掌柜笑呵呵地客氣一句:“陳縣男,歡迎下次惠顧!”
陳謙卻眼睛一亮,趕緊喊道:“掌柜,東西做的不錯,還有個東西不知道你能否制造?要不,看看?”
掌柜沒想到禮節性地客套一句,居然還有生意,頓時笑得更開心了,問道:“陳縣男真乃財神爺,不知道是什么?只要是陶器之類,就沒有我們做不出來的,放心,價格一定公道!”
陳謙也不廢話,拿起筆和紙畫了個陶罐,橢圓形,開口很小,表面刻畫一些紋路,類似一個放大版的手雷主體部件,問道:“掌柜,開口越小越好,紋路無需太深,差不多就行了,要求不高,先做一千個,多少銀子?”
“一千?”掌柜的兩眼放光,觀察圖樣片刻后說道:“這種制造很簡單,無需復雜工藝,就是要的多,時間會長一些,一個月后交貨,如何?”
“沒問題!”
“五文錢一個,陳縣男看可好?”
五文錢一個,一千個就是五兩銀子,不算貴,陳謙滿口應下。
兩人簽訂文書,掌柜拿著定金笑瞇瞇地走了,這種沒什么工藝要求的陶罐制作成本頂天了三文錢,一個純賺兩文,百分之四十的回報率,血賺!
陳謙也覺得不虧,自己做成本更高,工匠師傅、設備、黏土等等,都是問題,不過,如實驗成功,能做出手雷,地雷之類的東西,哪怕威力不如真手雷、地雷的三分之一,也不錯了。
具體怎么做,陳謙也不知道,打算回去多試,后世沒上過學的游擊隊先烈都能自制土地雷,土手雷,自己985出身,萬一也能呢?
回到觀云山莊,陳謙隨便對付一口晚飯,就鉆進后院偏廂房開始提煉硫磺,之前陶碗沒到貨,只能提純硝石,現在不同了。
有了上次經驗,這次陳謙輕車熟路。
半個時辰后,陳謙看著液體順著陶碗預留的小孔流出,再沿著竹子做的管道往下,流在一個陶盆里,液體漸漸凝固,就是純凈的硫磺了。
這神奇的一幕讓陳謙大感自己是天才,居然誤打誤撞做出來了。
武秀兒匆匆趕來:“夫君,什么東西這么刺鼻?!?
“這東西對身體不好,以后沒事不要過來,來也用毛巾捂住臉,避免吸入體內。”陳謙趕緊提醒。
“那你在這兒豈不是危險?”武秀兒滿是擔心。
陳謙心中滿是感動,有個時刻關心、疼愛自己的人,正好!
“咦,黃黃的,什么東西?”
“這可是好東西,走吧,先離開這兒!”陳謙拉走武秀兒離開,一邊問道:“木炭燒得怎樣了,幫我去問問,另外,找幾塊紗布給我?!?
武秀兒答應一聲,匆匆回屋翻找,拿出一塊紗布,陳謙接過去看看,有些粗糙,勉強能用,折疊成長方形后說道:“幫我在每個角上縫一根短繩?!?
“你要干什么用?”武秀兒很好奇,接過紗布,找來針線縫制起來。
沒多久,一個簡易的口罩成型,陳謙將口罩綁好,叮囑道:“下次去偏廂房,記得戴這個東西,有空多縫制幾個備用,走了。”
很快,陳謙再次來到偏廂房,繼續提純硫磺。
這一忙就到了深夜,陳謙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后院,熱水已經準備好,武秀兒在等著,陳謙很享受這種家的溫馨,泡在大水桶,感受著武秀兒的搓洗,指尖那恰到好處的力度讓人著迷。
“夫君,木炭還要三天才能開窯,丁師叔傷勢好了許多,說明天過去盯著,確保萬無一失?!蔽湫銉阂贿呎J真地搓洗,一邊輕聲說話,聲音溫柔,吐氣如蘭,讓人沉醉。
陳謙輕聲應下,眼簾微閉,很是享受。
武秀兒繼續說道:“夫君,你說咱們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沒懷上,不會是我不行吧?要不,你再找個吧,陳家香火不能斷。”
“沒有種不出糧食的田,只有長不出苗的種子。”
“什么意思?”武秀兒有些驚疑,連手上動作都停了。
“意思是,你沒問題,就算有問題也是我的問題。”陳謙笑笑。
武秀兒卻以為陳謙在安慰自己,不惜給自己身上潑臟水,感動地說道:“夫君,你真好,能嫁給你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不過,讓你再找一個也是真心實意,夫君有大本事,注定會有很多女人喜歡,秀兒并不介意,只要夫君心里有秀兒就滿足了,我看那個南宮云就很不錯,屁股大,好生養!”
這是送命題!
陳謙果斷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明天再叮囑大家一句,后院,特別是偏廂房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衛生也不用別人打掃,我那些東西很特別,一個不小心會死人的?!?
“這么嚴重,行,我明天叮囑大家一句?!蔽湫銉阂宦爼廊?,果然被轉移注意力,想了想,補充道:“你自己也要小心,秀兒可不能沒有你?!?
“洗好啦,走,生孩子去!”陳謙起身,水嘩啦啦落下。
“衣服放著,明天我洗干凈?!蔽湫銉憾谝痪?,拿來一塊浴布。
“后院除了咱倆,沒別人,不用包裹了。”
“羞不羞哦?!蔽湫銉盒Φ?,也沒堅持。
兩人回到臥室,很默契地倒在一起,這種沒羞沒臊的日子讓陳謙越來越沉迷,也越來越在乎,生怕失去。
心中,壯大實力的決心也越來越強烈!
第二天上午,陳謙例行去繪畫廣告牌,鄭文和匆匆而來,示意到一邊,低聲說道:“陳兄,出事了,爺爺讓我來通知你一聲,今科監考主考官由太子擔任,陛下對太子的恩寵看起來并沒有減損絲毫。”
“太子擔任?”
陳謙臉色一變,這可不是個好信號,平時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儒擔任,身上不會兼任要職,但學術地位高,這種人名望足夠高,再多不過是錦上添花。
但太子不同,一旦擔任主考官,意味著這屆考生都是太子的學生,這是皇帝在幫太子積累人脈,名望,為將來登基鋪路啊。
“老爺子還說了什么?”陳謙眼神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