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霜收回了扇子別在腰后,偏頭思索了一下,又轉(zhuǎn)身對季秋說:“如果真是被景安帝查出那些個人,那咱們的計劃就得提前行動了,他那個位置已經(jīng)坐的夠久了,該換回來了。”
季秋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事已至此,該來的終究會來,你不動手自然會有其他人動手,我看五皇子就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
“話說回來,皇后會不會臨時變卦?”寧安霜出聲問道。
“我看不會,既然圣旨已下,就代表她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就算她不愿,她身邊的小姚也會出手,只是齊軍師的一顆棋子而已,走與不走差別不大。”季秋伸出雙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轉(zhuǎn)過身說道,“時候到了,該回去了,魚已經(jīng)到貨了。”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灰袍小廝低著頭快步從院門外走進,手里緊攥著一個小竹筒,直直的朝著季秋的方向走去。
“公子,密信。”灰袍小廝低聲說道,并雙手呈上竹筒。
等季秋接過密信之后,灰袍小廝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院中。
“既然季公子有要事去做,那我就先行告辭了”寧安霜抱拳向季秋說道。
隨后季秋目送著寧安霜離開季府上了馬車,轉(zhuǎn)身打開竹筒取出了密信查看。
馬車里的寧安霜眉頭緊蹙,最近發(fā)生的事和齊軍師說的一模一樣,都一一應(yīng)驗了,季府也是被別人安插進了手腳,連送信的人都換了。拿出剛剛季秋塞在他手里的紙條,“長風余黨近日都在邊驛游蕩,勤王出手好好安頓了他們,但其中有一位據(jù)說是長風的小公主,名叫陸鈺,已經(jīng)入了黎城,約有一月左右。”
涂州城內(nèi)。
陸鈺帶著青霞從雨花客棧走出,路邊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顯得異常熱鬧,與逃亡的她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陸鈺感應(yīng)到身后還有好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跟在她們身后,是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了身后,沒注意到前面還有輛馬車攔在路口,青霞拉了拉陸鈺的衣服提醒她前面有人擋路。
陸鈺一抬頭發(fā)現(xiàn)前面馬車上下來一個穿黑色勁裝的男人,猛的往后看發(fā)現(xiàn)有幾個黑衣人也堵住了她們的后路,還有幾個人趴著房頂上,蓄勢待發(fā)。
那馬車上下來的黑色勁裝的男子開口道:“長風的小公主,我們主人家有請,你們身后的雜碎我主君會替你收拾干凈的,只要公主愿意隨我去見主君,如何?”
陸鈺看著他,又轉(zhuǎn)過頭去,不語。
兩撥人對峙了約摸一刻鐘,陸鈺這邊先敗下陣來。
陸鈺跟著引路的侍衛(wèi)上了天盛酒樓三樓雅間,屏風后傳來清潤的聲音。
“小公主,請坐。”
陸鈺環(huán)視了一下整間屋子,落座在左邊的梨花木椅。
屏風后的人開口詢問:“小公主,我們來做一筆買賣,可行?”
“什么買賣?”陸鈺皺眉疑惑,“你又是誰?我為什么要和你做買賣?”
“不急,先看完這封密函再回答我的問題,錦書,把密函拿給她。”
陸鈺打開遞到手上的密函,在看清密函上面的的字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指緊攥著這張字條,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你圖什么?我一個亡國公主,既沒權(quán)勢又沒金錢。”
“我需要一個幫我在明面上做事的人,而你是那個最適合的,而且你真的不在意你的父皇和哥哥的死活嗎?”
“好,我需要做什么?”
“你現(xiàn)在帶著你的婢女好好梳洗一番,明天跟我出席宮宴,你記住你的身份是寧遠侯趙熙新收的義女,我的義妹趙明鈺,衣服首飾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會派人保護你們安全,但請你不要作死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