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次淪陷的城塞·突圍(4K)
- 從反派小兵到最終BOSS
- 狂襲渡鴉
- 4694字
- 2023-06-01 15:48:58
在犧牲了兩名武士的之后,列車安穩(wěn)的駛離了廢棄的城塞,接下去的路程也十分順利。
隔日清晨穿越山體里的隧道,便在看到太陽時緩緩?fù)A讼聛怼?
隨著幾道悠長的汽笛聲,不遠(yuǎn)處的城塞便將吊橋緩緩放下,列車見狀立刻便駛?cè)肽敲麨轱@金驛的城塞。
而車輛緩緩駛?cè)胲囌荆熊囃鈬故且幌戮蜎_出一群手持蒸汽槍的武士。
同時一節(jié)檢查用的車廂跟著就被接入列車的出口....沒有辦法這個時代并不太平,而且被卡巴內(nèi)咬的人也不是馬上就會變成卡巴內(nèi)。
在咬傷很小的情況下,病毒會存在較長的潛伏期,所以外來者每次進(jìn)入城塞,都是需要通過仔細(xì)的檢查才可以。
只是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有特權(quán)階級的存在,因此現(xiàn)在.....
“狩方眾的身份真是不錯呀....至少這樣我就不需要被人脫光檢查了呢~”
在無名離開車廂之后,莫路也跟著就從車廂里打開,興趣使然的多瞥了兩眼在四周站崗的武士,便十分自然的走向下方從穿著打扮看就是大人物,身旁還有武士護(hù)衛(wèi)的中年男人走去。
“您就是四方川閣下吧?給您挺麻煩了。”無視好像被武士攔住,在吵些什么的無名,他直接來到那被眾星捧月的男人面前微微點頭致意。
“正是,在下是四方川家的家主,名叫堅將,您是莫路閣下吧?事情已從此前來信中了解,還請移步寒舍詳談。”說話間那四方川堅將還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無名又看了看他,無言地詢問他需要怎么處理。
但莫路都還沒開口,不遠(yuǎn)處的檢查車廂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陣騷動。
只見一名只穿著兜襠布的男人,突然從車廂里沖了出來,直接推倒了守在門口的武士,便開始奔逃著想逃避檢查。
“——他身上有傷!!”從車廂里追出的武士連忙大喊,這樣的聲音令四方川堅將迅速扭頭命令道:“別讓他逃了!”
“——停下!!”武士們齊刷刷抬起槍口怒聲呵斥。
“——不、不是!我不是卡巴內(nèi)!!”男人大喊著否定,完全不理會身后武士。
“還不停下!!”
嘭!!
警告一次還不停,武士干脆開了一槍。
盡管警告的射擊只打在腳邊沒有命中,卻令那逃竄出來的男人在慌亂中摔了一跤。
武士們迅速圍了上去,將槍口對準(zhǔn)了他,帶著驚懼怒道:
“殺了他!”
“這家伙肯定是卡巴內(nèi)!”
“圍起來殺了!”
.....
所有武士緊張的滿頭大汗,雖是怎么喊卻也猶豫著并沒有真的扣動扳機,而是緊張盯著那地板蜷縮成一團的男人。
不能怪武士們?nèi)绱司o張,除了莫路的御風(fēng)劍術(shù)外,正常人想對付卡巴內(nèi)就會顯得十分困難。
這也就意味著這很可能感染了病毒,所以拒絕檢查的男人,或許會令整個城市都?xì)в谝坏?
然而這個時候,一名本來還在鐵軌上維修甲鐵城的蒸汽工匠,突然沖了過來并連聲大喊:“住手!!他都說自己不是卡巴內(nèi)了!!”
“那能相信嗎!?”武士厲聲呵斥著,將槍口指向了轉(zhuǎn)過來的工匠。
戴著單邊眼鏡的工匠倒也是相當(dāng)有膽量,張開雙手擋在了那男人面前,沖著武士們怒吼:
“——膽小鬼!!有感染卡巴內(nèi)嫌疑的人!要關(guān)起來三天來判斷真?zhèn)危@不是你們定下的規(guī)矩嗎!!”
“閉嘴!!這里還輪不到你這蒸汽工匠多嘴!”
在這階級制度森嚴(yán)的時代,遇到個張嘴就開始嘲諷的蒸汽工匠,讓武士給氣得快步上前,掄起蒸汽槍就砸向這蒸汽工匠的腦袋上。
砰!!的一槍托下去。
蒸汽工匠少年吃痛的直接摔在地上,其他也感受到被羞辱的武士們,跟著集體沖上去圍毆起那群嘲能力相當(dāng)出色的嘴臭工匠。
一群大人拳打腳踢圍攻個少年的畫面,讓莫路看的一臉無語。
但要勸阻的想法——那肯定是沒有的,甚至對于這嘴臭工匠的行為,只感到莫名其妙。
本來就有嫌疑的外來者,不僅逃避檢查還想直接逃走,這就算是真把他槍殺了....很過分嗎?
不過分,一點不過分,甚至可以稱得上理所應(yīng)當(dāng)。
或許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人沒法理解,可這是什么世道?那卡巴內(nèi)的病毒又是什么東西?搞不好全城人一起陪葬的玩意啊。
在戰(zhàn)亂時期殺掉一個疑是感染危險度極高的病毒,拒絕配合還想逃到城里去的人,這實在再正常不過了吧?
怎么想都是病毒攜帶者不配合的錯,而不是防疫員的錯才是,大家都有家人,得為家人和大多數(shù)人考慮。
....也是在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被打倒在地的少年,腹部挨了一腳被踢的側(cè)翻出去,讓不知為何藏在包里的卡巴內(nèi)肉塊飛出。
這一幕頓時令現(xiàn)場所有人大驚失色,武士們更擔(dān)心他也被感染,甚至都想現(xiàn)場就干掉他。
然而就在眾人驚怒交加,厲聲呵斥那工匠為什么會拿著那東西,那工匠則手忙腳亂的將地上散肉迅速揣入懷中時.....
眾人身后,先前被嚇的摔倒在地的男人,趁著眾人的注意力不在這里迅速爬起,連滾帶爬的再次嘗試逃離這個地方。
然而正是這樣的舉動,同樣再次刺激到本就擔(dān)心這不配合的家伙,隨時可能卡巴內(nèi)化的武士們,反射性地在那蒸汽工匠少年“——不要啊!!”的怒吼中齊刷刷扣動扳機。
不算太過密集的彈幕轉(zhuǎn)眼飛至。
只是頃刻之間,做出錯誤選擇的男人便身中數(shù)彈血濺當(dāng)場,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現(xiàn)場頓時失去了聲音,好一陣都沒人說話。
直到確認(rèn)那尸體沒有再活過來,人們才松了一口氣....因為這也證明這男人并未感染病毒。
但那少年卻不樂意了,握緊的拳頭憤怒地沖著武士們質(zhì)問:“你們就不覺得可恥嗎!對什么都怕的要命,喪失了理智!”
....警告他是這樣喊的,可惜武士們卻都沒搭理他。
莫路倒很是驚訝這少年的性格,忍不住小聲嘀咕:“這瀕臨末日的世界竟然還有圣母嗎?不過....面對幾次三番都想逃跑的疑似感染者,卻都在要求限制行動和武力,無原則、無底線也不講客觀事實的包容,好像和圣母不太一樣?”
看見別人有什么不符合自己道德準(zhǔn)則的行為,便立刻跳出來滿口大道理,要求他人接受或按照自己的善惡觀做事,這行為實在讓莫路無法使其行為為圣母,還是說這個時代的圣母就是這樣?
“圣母?您信奉西方的宗教?”四方川堅將聽到他的自語,好奇的看了過來。
“不用在意,我不信教,只是突然想到這個詞。”
莫路只是微笑著,將這個話題一筆帶過,便跟著也不糾結(jié)這話題的四方川堅將,一同前往他作為統(tǒng)御權(quán)力象征的天守閣。
至于那蒸汽工匠的事情....誰會在意呢?反正他是不在意。
......................
對莫路而言離開狩方眾后,自然也就沒必要再聽從對方,不過借助對方的權(quán)勢,稍微謀取一些好處還是有必要的。
畢竟他可在狩方眾那邊受了不少苦,稍弄些好處也不過分吧?萬一狩方眾知道自己叛逃,只要不遇上大部隊他還是有自信能夠反殺的。
然而....該說人算不如天算還是什么呢?
在他于天守閣內(nèi)吃完飯,才打算找借口留在這里,城內(nèi)卻突然傳出巨大的爆炸聲。
伴隨那震耳欲聾的爆炸,天守閣甚至也都跟著晃了晃,令他詫異的幾乎和四方川堅將一同站起身來。
可都還不等問,就在窗邊警戒的武士,就帶著滿臉的驚恐回過頭來:“卡、卡巴內(nèi)....!”
“卡巴內(nèi)怎么了?”莫路困惑地走了過去,武士幾乎快哭出來似的吶喊:“——卡巴內(nèi)!進(jìn)來了!!”
“什么?!”四方川堅將猛地站起身來,莫路也立刻沖上前去趴在窗戶上,俯瞰下方的城市。
從這山城最高點的天守閣往下看去,整個城市盡收眼底。
可就在這被點點燈光,營造出昏黃色調(diào)的城市之中,西方的方向卻被熊熊烈火籠罩,還有無數(shù)黑煙升騰而起。
若是定睛看去就能發(fā)現(xiàn),城塞西門此刻已經(jīng)徹底崩毀,同時西門內(nèi)側(cè)不知為何,躺著一輛歪七八鈕還燃著大火的裝甲列車。
而那裝甲列車四周,則是一只只緩緩越過外圍農(nóng)田,朝著居民區(qū)走來的卡巴內(nèi)。
整個城塞的哨塔一個接一個響起急促的警鐘聲,還有人不斷大喊著什么。
夜里還在外的人們一個個停下腳步,茫然注視火焰燃起的方向,更多的人則沖出家門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
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本來還在和人談事的莫路完全不明白,可是在看到那些步履蹣跚的卡巴內(nèi)時他就明白,這城塞的和平,在此刻已經(jīng)被徹底畫下句號。
跟著趴在窗臺邊的堅將見狀,頓時臉色鐵青的道:“我得馬上去甲鐵城一趟了,接下去請您自己去找不知道到哪去了的無名小姐吧。”
“不用管她,我也得去甲鐵城一趟,咱們順路一起。”他都打算逃離狩方眾了,沒事再去找那個孩子不是自尋煩惱嗎?
“好,那么事不宜遲....!”堅將用力點頭,便迅速帶著武士奔向階梯。
武士與莫路也迅速就跟了上去,準(zhǔn)備一起登車逃離這里。
可一行人沖下天守,才來到山城的馬廄處選好各自的馬,不遠(yuǎn)處卻跑來了一行人。
身穿上粉下紅長裙,綁著高馬尾、頭上插著一朵橘紅色花朵的黑發(fā)少女,在車站曾見過的領(lǐng)主堅將之女——四方川菖蒲
帶著三名武士護(hù)衛(wèi)攔在了眾人面前,帶著慌張急切詢問:
“父親大人,您這是要去哪里?”
“甲鐵城。”
“啊....?”菖蒲似乎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吃驚的倒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道:“您難道要放棄這里?”
“等我確定甲鐵城可以啟動之后,我會發(fā)出信號,到時候你也立刻帶人過來。”
深知那么多卡巴內(nèi)出現(xiàn),領(lǐng)地肯定保不住的堅將沒有解釋,只是交代一聲便連忙策馬朝車站而去。
混在領(lǐng)主的隊伍里,死亡概率最低的特點,也令莫路跟著就騎馬追上,但.....
在一行人順利穿越混亂的城市,從拖家?guī)Э诘貨_出家門的人群中突出,卻還未能夠抵達(dá)車站,便先遭遇了三只搖搖晃晃朝他們沖來的卡巴內(nèi)。
“射擊!”堅將眼神一凝便厲呵著,令尾隨的武士們迅速抬起槍口,對準(zhǔn)那擋路卡巴內(nèi)發(fā)起射擊。
——嘭!嘭!嘭!嘭!嘭!嘭!!
密集的彈雨傾刻之間,便將三名卡巴內(nèi)打倒在地,盡管無法殺死對方卻也令其暫時倒在地上。
“快點穿過這里,要是讓卡巴內(nèi)包圍就.....”堅將雙腿一夾馬腹就要加速,可是話還沒說完更前方卻出現(xiàn)了七只卡巴內(nèi),還有十來只卡巴內(nèi)被槍聲吸引,從后面朝著他們圍了過來。
“完蛋了....”
“怎、怎么辦.....”
“逃不掉.....”
.........
武士們驚慌失措地看著將生路徹底堵死的兩批卡巴內(nèi),臉上無一例外地溢滿了絕望的色彩,甚至連四方川堅將也像是被抽去了魂似的,失魂落魄的左顧右盼,卻就是沒給出任何指令。
倒是早已不知道第幾次遭遇卡巴內(nèi)的莫路,鎮(zhèn)定自若的從馬上一躍而下走在眾人之前。
“我來開路,你們帶上我的馬突出去。”他頭也不回的如此說著,便箭步?jīng)_向前方的卡巴內(nèi),并在為首的卡巴內(nèi)反應(yīng)過來之前拔刀斬去。
反射著火光的利刃劃出弧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它的頸部。
下個瞬間,足球大的首級隨之跌落,鮮紅的血液跟著泉涌而出。那失去了頭顱的身軀,卻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身后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他,一時之間都忘記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甚至懷疑著自己的眼睛。
周邊卡巴內(nèi)倒是被激怒了似的,帶著陣陣嗚咽朝他撲來。
群尸迎面而來,眼看就要將他撲倒分食之際。
真可謂說時遲那時快,他手中長刀以披荊斬棘般的恣意揮動,令卡巴內(nèi)們在轉(zhuǎn)眼間便鮮血橫飛。
甚至它們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肢體便已經(jīng)被莫路拆解,頃刻間便集體躺在了地上,而手腳卻是七零八落的。
這可謂顛覆認(rèn)知的畫面,令眾人可謂是驚為天人,莫路倒是在卡巴內(nèi)身旁,連續(xù)揮刀劈砍卡巴內(nèi)的心臟。
重復(fù)的三兩刀下去,伴隨璀璨的火花,被削薄的鋼鐵心臟也跟著被切開,令那地面上的卡巴內(nèi)一個個迎來真正的死亡。
眾人對此倒不太能理解,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面對已經(jīng)癱瘓的卡巴內(nèi)再去殺死卡巴內(nèi)又有什么意義?
然而也是在眾人不解的看著他時,一名手持長刀的卡巴內(nèi),卻突然從邊上的建筑屋面上跳下,一刀劈向莫路的后頸。
就在莫路后方的堅將見狀,頓時瞪圓了眼睛想要提醒,卻也明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但他都沒來得及惋惜,莫路卻像腦袋上也長了眼睛似的,看也不看便朝著上方,揮出一記高速的挑斬。
僅僅一瞬,但卻是明確的一瞬。
伴隨“呯!”的一聲清脆響聲,卡巴內(nèi)的長刀應(yīng)聲斷裂。
而那伴隨著莫路彎曲手臂往上的變種斬鋼閃,卻繼續(xù)帶著怒號的風(fēng)切入其左腰并一路順延往上,劃開心臟從右肩處帶著濃重血花飛出。
深到幾乎將其解刨的傷勢,令那名卡巴內(nèi)就這么被改變了墜落的軌跡,就這么仰躺著倒在了地上。
身體本能的不斷抽搐,鮮血也跟著不停從傷口噴出,連帶著那被一分為二的心臟的光芒都在迅速衰落,轉(zhuǎn)眼便徹底失去所有光輝。
“好、好厲害.....”
就是作為領(lǐng)主,堅將也忍不住為面前這摧枯拉朽般的戰(zhàn)斗而驚嘆,還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
只是身后快速撲來的卡巴內(nèi),卻也重新喚醒他的理智,令他連忙叫人拉上莫路的馬,跟上前方開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