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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邊

阮青梧還沒睡足兩個時辰就聽見雞鳴,再過了一會兒就是老秦副指揮的敲門聲。

“阮小姐,你們的馬車已經已經準備好了,等吃完午飯就可以出發了。”老秦副指揮真的不會想到,他堂堂一個攝政王暗衛落到現在像是一個管家。

“老秦,殿下呢,軍中有情報。”秦副指揮永仁剛轉身就出現了個身影,差點動手打了起來。

秦副指揮:“遁麟,你個毛猴,來也不知呼我一聲。殿下昨日就出去了,還未回來。”

遁麟:“還未回來?”

秦副指揮:“說來也奇怪,殿下向來做事都會事先做好計劃,然后按計劃進行,不知道今兒怎么回事”

“不行,你趕緊集結最近的暗衛,殿下可能出事了。”遁麟慌張道,剛準備發射信號彈。

就聽見“吱呀”一聲,身后的門開了,只見那人臉色蒼白,隱隱可見,新換的衣服被剛流出的鮮血打濕。

“殿下!”遁麟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這是軍中行禮的方式。

“進屋說。”

遁麟:“查出來了,這一切可疑的現象都是太子一行人策劃的,對于三殿下在朝堂上的發言,他可能歸順于太子了。”

……

窗外瑞香的花瓣早已展開,金邊瑞香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徐徐清風吹過,也能聞到淡淡香給庭院增添了一絲淡雅之感。

屋內阮青梧用手支撐著腦袋,目光呆滯的盯著眼前的包袱,撐在桌子上,臉上盡顯疲憊。

“阮小姐,殿下找你。”突然門被打開,太陽光光芒四射,阮青梧用手微微擋著,等差不多適應了,才看見門口站了個陌生的身影。

女子嘴巴微微張開,迷惑的看著他,遲遲沒有動靜。

空氣中一陣沉默。

那人率先開口,“我是遁麟,是殿下的手下。”

又是一陣沉默。

片刻后,“哦,你說是你們殿下找我,嗯?”阮青梧立馬反應過來了,從凳子上站起來,用手稍稍捋了捋額前的發絲。

“是的,阮小姐,還請跟我來。”

……

“殿下,阮小姐來了。”遁麟把人帶到后,就把門關上,自覺的退了出去。

謝舟行早早的在房間里等候著,看著人來了,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阮小姐,昨晚準備干什么去?”謝舟行盯著她,手里還是把玩著那把扇子。

“我……我去哪里跟你有關系嗎!”阮青梧見他一屁股死坐在那里,也毫不客氣坐了下來。

謝舟行慢條斯理的從袖口處拿出了那封“回信”,嘴角不言而喻的上揚,信封的表面還有些未干透,少許被雨水浸濕的痕跡,像是今天早上剛送來的。

“這是你爹派人送來的信。”

“我爹的信怎么會在你手上?”阮青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這信被拆開了,我爹給我的信,你們怎么能看呢。”語氣中充滿了憤怒,這人臉蛋臉蛋變的圓鼓鼓的。

等到阮青梧大致瀏覽一遍信件內容后才發現這封信根本就不是寫給她的,他看向座椅上那個不茍言笑的男人。

真是狗子,跟我家的咕咕有的一拼。

阮青梧不敢相信這是親爹的所做所為:“我爹怎么會連我這個親生女兒都不管,給你寄信。”

謝舟行:“你上次的那封信,不小心被我看見了,于是就幫著你說了說情。”

阮青梧:“你……你……居然偷看我信。”

謝舟行:“那個驛使把你的信遺漏了,剛好被我手下的人看見了,于是就帶了回來。”

阮青梧:“你是說我應該謝謝你哈。”

謝舟行:“不必,本王也是個有人情味的人,既然你阮家就是被本王母妃庇護的人,自然也是本王庇護的人,本王勸你乖乖聽話,否則本王就把你送去京城,給本王那位已經娶了六位側妃,雖然說各個美貌如花,但是啊本王可聽說她們心腸如蝎,你覺得把你送去東宮做七側妃,怎么樣?”

阮青梧聽完膽戰心驚,身體上寫滿了抗拒,“不不不!我就覺得和殿下在一起最好了。”

謝舟行:“放心,本王的披風永遠護的了本王想護的人,你也放心,我的人,那個狗太子是不敢動的。”

阮青梧:“殿下,感謝你幫我說情,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我一定會乖乖的伺候你。”說完便直接踹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殿下,我們阮氏一家多虧了您和趙貴妃的幫助才走到了今天,至于顏兒,把她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顏兒其實是個好孩子,就是有事脾氣不太好,還希望殿下對她多多包涵……這一來二去才知道,趙貴妃生前一直要幫助的一家是阮家,怪不得趙貴妃一走,這阮家就退離了朝堂。

謝舟行:這家伙都沒有小時候可愛了,總是一副苦瓜臉,本王還是喜歡小時候那個整天跟著本王身后叫著哥哥的那個她。

很多年前,阮卿山還是宮里的大夫,阮青梧小時候總愛跟著阮卿山,后來阮卿山和趙貴妃結盟,一來二去阮青梧就被阮卿山常常帶到宮里來,慢慢的謝舟行就跟阮青梧成為好朋友,整天在宮里晃悠。

……

阮青梧像一只歡快的鴨子,蹦蹦跳跳的會到了臥房,正撞見白芍在整理著房間里的被褥。

阮青梧一把將白芍手里的東西放下,拉起她的手。

“白芍,我們終于可以不用去京城了,以后我們就跟著謝舟行這個二百五。”

不遠處的謝舟行“阿嚏——”怎么回事。

“太好了,小姐。”

倆人又聊了幾句以后得打算,白芍又開始忙活手中的活。

“哎呀,白芍你干嘛呢,我們都不去京城了,你還收拾他干嘛呢?”

白芍:“遁麟在你走后跟我說,溫州瘟疫眼看已經好了差不多了,我們要離開了。”

阮青梧:“離開?”

白芍:“遁麟還說,我們將要去云州,攝政王的地盤。”

阮青梧:“……這就是他說的他的天下?!”

行程了一個月,到了云州。

現在是四月中旬,華城那邊荷花的花苞正努力沖破束縛,而云州這邊還在是春天,正是百花齊放,春意盎然時。

“殿下回來了……”

“殿下你可算回來了,百姓們都可念叨你了……”

“殿下,這是我自己種的菜,拿回家吃……”

“殿下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

自從進了云州,謝舟行耐著冷漠的性子,耐心的接受百姓的好意,他的手和嘴至始至終都沒閑過。

如此政通人和,百廢俱興的情景真是世間少有,真誠相待的云州百姓們真是難得一見。

阮青梧挑開窗簾,看著這里的風土人情,這里感覺比京城還要好。

剛下馬車,就看到攝政王府門前的那棵長得正茂盛紅火的長著大紅色的樹,阮青梧身著鵝黃薄紗裙站在樹下,那樹好像是被人看害羞了似的,恰巧落下一片花瓣,被阮青梧用雙手接住。

府里的趙管家趙德日日盼,夜夜盼,終于看到馬背上那個熟悉的身影。

“青鳥快去安排,殿下回來了!”趙德手舞足蹈,眉眼都笑開了花,這一笑仿佛年輕了十歲。

聽說謝舟行回來后,整個院子瞬間歡聲笑語的一片。

“這位,怎么稱呼啊?”趙德看向謝舟行。

“我叫阮青梧。”

“原來是阮姑娘,我是趙德,是王府里的管家。”

阮青梧:“趙管家好”

趙德摸了摸后腦勺:“不用這么分外,直接和殿下一樣叫我趙叔就行”

“好的,趙叔。”

“早就聽殿下說了,今日一見果真不凡。”趙德對阮青梧嘖嘖贊嘆,差點把海口都夸下了,趙德早年去京城趕考,不久后中了探花,之后又因為一口能說會道的嘴出名。當時京城還流傳著一句“探花趙郎勝狀元,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阮青梧面帶笑容,杏仁般的眼睛變成了月牙狀,嘴角浮現了一個俏皮的小酒窩,臉上微微浮現羞紅,而他表情淡漠日常,眉眼帶笑,好像一切都不在意。

“大家快進去吧,這么些年,不光府上的人,還有整個云州的百姓都盼望著殿下回來。”趙管家走到謝舟行跟前,從頭到尾一絲不茍的觀察了一遍。

果然云州的人很熱情。

“小子,讓我好好看看。”

那人好像早就習以為常,于是張開雙臂,讓趙管家仔細看看。

“不錯不錯,這幾年,殿下大有長進。”趙管家拍拍他堅實的臂膀,滿意的說道“這才是我們趙家的好兒郎”。

”雖然有時殿下不在,但是整個王府還是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還有西邊的那幾個院子,都是早早準備好的客房,大家可以順便住。”趙管家把每個人吃的,住的,用的安排的頭頭是道,不得不讓人佩服。

……

翌日。

阮青梧難道睡了一頓好覺,身心都感覺舒暢了阮多,一到云州就聽外地的商販說,云州養人,看來是真的。

趙德準備了一個大圓桌,昨日謝舟行一行人到家得時候已經接近暮色,來不及接風就草草洗洗睡了,今日可得補起來。

一大早就聽見鍋碗瓢盆敲敲打打的聲音。

剛開始白芍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兒,慌張的跑去找隔壁的阮青梧,知道事情真相后她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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