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戰役
- 這一世我成了炮灰女醫
- 枯月南貍
- 2619字
- 2023-05-31 09:10:48
“小心!”阮青梧張開手臂,擋在他的前面用背脊護住。
一只利箭瞬間刺穿阮青梧胸膛,頓時白色的紗衣被鮮紅暈染。
“護駕!”謝舟行大聲喊到。
一瞬間整個赤影軍立馬匯聚一齊形成強大的盾牌陣,萬只箭羽被抵擋在外。
“阮青梧!”他低聲怒吼。
“沒事,我沒關系的。”阮青梧的手慢慢附上他的臉。
“你堅持住,我馬上叫大夫。”謝舟行神色十分慌張,他用手堵在鮮血噴發處。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知道,沒關系的·····”話說到一半,陷入了昏迷。
“這次的刺殺任務失敗,撤退!”對面的人,見赤影軍擺成了堅不可摧的堡壘式陣型,感到形勢不妙。
···
“快,叫大夫!”
謝舟行將她抱在懷里。
她靠在他的懷里,迷迷糊糊間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她的手慢慢撫上他的胸口……至少這一刻他的心跳是為她而跳動。
他的手緊緊皺著她那不斷涌出鮮血的口子。
大夫剛進大帳就被嚇得哆嗦的摔倒在地上。
“你還在等什么,還不快來醫治!”謝舟行的眼白已經泛紅,布滿血絲,言聲厲話。
……
“殿下。”把完脈后,那大夫緊張的直接跪在地上,頭和雙手同時挨地。
“快說,她怎么樣!”
“殿下,這王妃失血過多,有可能醒不過來。“
“那就給本王治!本王命令你無論如何要讓她活過來!”
“殿下······“這大夫是個水貨,但好歹有個可靠的師傅,在這師傅走之前還給了他幾粒止血補血丸,給阮青梧吃了,血算是保住了。
遁麟嘆息,這軍中最會療傷的如今挨了最重的傷,這當如何是好。
帳篷外一人手握令牌,闖了進來。
這令牌不一般,持有此令者,可以自由出入軍中各地,包括領兵將軍的私塾地盤。
這兵這時候闖進來,可算不上什么好兆頭。
“稟告殿下,銀州突遭敵寇來襲,請求支援!”
“砰_”桌子瞬間被拳頭擊的粉碎。
“殿下!你的手。”遁麟知道自家主子除了功夫了得,一手弓箭也射的出神入化,可想而知這手是多么的重要。此刻肉已露骨,遁麟來不及請示直接單手拎起地上的大夫。
“快給殿下包扎!”
看著謝舟行怒不可遏的樣子,大夫遲遲不敢有所動作。
“快去!”遁麟命令道,順便幫他后面來上一腳。
“殿下,讓我來為您包扎傷口吧”大夫說的小心翼翼,生怕再次觸碰沖撞了這位爺。
“滾!”見大夫動手動腳來了。
“是是是!我這就滾!”大夫有些竊喜的趕忙起來收拾著東西,準備撒腿就跑。
他本就是個小嘍啰,真正軍中的大夫是他的師傅,不知道他老人家最近家里出了什么事兒,前兩天竟慌慌張張的趕回去了,朝廷中派出的靠譜的大夫也不知道何時才到。
所以他這個不靠譜的軍事就提前“出生”了,小病什么他都可以,但今兒一個是失血過多,若果稍微治療不當就有當場死亡的結果,另一個是皮肉露骨,稍不注意就會感染。
“慢著!回來!”是那閻王的聲音。
“遁麟,你帶著他。”謝舟行用眼神指著跪在地上的“大夫”。
“還有阮姑娘,去老地方先療傷,以后的事情本王自會安排,話不多說你們現在就出發”
“是,殿下。”
謝舟行自知銀州無望,破城之日隨時可能到來。
“青鳥,你現在給他們準備一輛馬車,將我屋中的被子墊在馬車中。”
“是,殿下。”
“趙三給趙七趙八傳信,讓他們順便找些女婢,保護好‘他們‘”。
“趙四,整頓軍隊,即刻出發。”
“是,殿下。”
……
等安排就位了,謝舟行套上軍裝,回到帳篷,他半跪在她的床榻邊。
他捧著她的手遞至眼邊,無聲流淚。
身為主帥,在打仗的時候,哭是忌諱。
“殿下,該走了。”
他取下拇指上的戒指用紅繩子穿好,將它佩戴在她胸前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臨行前依依不舍的在她的眉宇間落下冰涼一吻。
所到銀州之處城郭荒蕪,亂草叢生,新戰死的尸體堆積成山,血跡斑斑,空氣中彌漫著鮮血味。
站在銀州城口,謝舟行心里不經悲涼起來,指甲深深嵌陷入肉里。
“殿下,你的手!”青鳥察覺到主子的不正常了,看到這一幕緊張開口。
謝舟行緩慢的松開手。
仰天長嘆…父皇真的想讓兒臣去死嗎······
謝舟行登上城樓,就看見身受萬劍穿心,仍雙手死死捍衛軍旗,誓死不放的守城將軍……
重傷的士兵,右手被敵人砍斷了,消毒水疼的哇哇叫,但為了下一次的戰場,忍著劇痛,讓大夫把傷口纏緊點……
角落里的婦女,手無縛雞之力,盡心盡力齊心協力的照顧著老病殘……
赤影軍的爺們兒們什么場面沒見過,今日看到此情此景還是忍不住抹兩把淚。
“殿下,這次戰役,城雖然守住了,但我們死傷慘重,是我等人的錯誤,讓這么多兄弟白白送了性命。”這人的雙腿在打仗中被敵人砍斷,現在強撐著身體,被戰友用擔架抬過來。
他剛準備從擔架上下來,謝舟行就一把按住了他,“這不怪你們,你們守住了城就是好樣的,你且好生休息,后面的事情交給我們。”
……
城樓內。
謝舟行:“青鳥,本王讓你調查的結果呢?”
青鳥:“稟殿下,銀州軍死傷慘重,城中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拿的起兵器的了,皆是一些老弱病殘”
趙三:“殿下,我們的兵馬只有五萬人。”
趙四:“五萬!銀州面臨的可是二十萬大軍的金賊,五萬比二十萬怎么夠!”
趙三:“那可不一定,這五萬都是以前隨趙老將軍上過無數戰場的,別看年齡不大,軍領可不年輕了。”
趙四:“趙三!對面可是二十萬。”
趙三:“我們赤影軍可以以一敵十。”
趙四:“這可是真刀真槍的戰場,輪不到你這屁股都沒擦干凈的屁孩兒撒野。”
趙三:“你!”
他二人喜歡斗嘴是軍營人盡皆知的事,可現在太鬧騰了。
座位那頭謝舟行淡淡開口:“趙三!趙四說的對。”
當務之急是找到抵抗金軍二十萬大軍的對策。
“青鳥,把這封傳給朝廷,另一份交給鄰州燁縣,務必加急送達。”謝舟行從袖口處掏出兩份淬了赤紅人血的信件,他早預料到了。
五天前,謝舟行早早的派人觀察著這銀州的風吹草動,果然平日里的風平浪靜的表面下,隱藏著巨大的危機,于是事先準備好了這兩封信。
……
聽到馬車里窸窸窣窣的聲音,“阮姑娘,你可算醒了。”遁麟激動的說
熟悉的嗓音是熟人。
阮青梧虛弱的挑開簾布,“怎么只有你我二人?不對,趕緊送我回去。”環顧四周,枝繁葉茂,現在正在那哪片樹林里。
遁麟:“阮姑娘,不能回去,殿下派我照顧你,殿下還說,你現在身子很弱,他為你找了個地方,讓你修養。”
阮青梧:“你家殿下呢?”
遁麟:“阮姑娘不必擔心,我家殿下是去保護一方百姓了,他說了,等事忙完了,就過來找我們。”
阮青梧:“事忙完···不行···我得去找他······”阮青梧把衣服扯緊了些,剛起身就被一被一個踉蹌坐了回去。
遁麟:“阮姑娘,殿下說過了,讓我帶你去修養,我不能違抗殿下的命令,銀州現在正在打仗呢,不能回去。”
阮青梧腦海中浮現的都是謝舟行慘死一幅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阮姑娘不要哭,等到了前面的客棧,會有人在那里等我們,他手里還帶著殿下讓他給你帶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