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御行太醫(yī)
- 穿成蚊子后,我咬了暴君的臉
- 木清詞
- 3039字
- 2023-06-25 20:00:00
另一邊,陶枝還在思考怎么還債。
別說拆東墻補西墻,他連一面墻都沒有,想拆都沒得拆。
看了一眼面前的裴川,這貨好歹是個王爺,就算沒有錢也可以刷臉。
她堆著笑看向裴川:“玉佩的事情咱先不提。”
裴川打斷道:“怎么能不提,我認為歸還玉佩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
眼中的笑意不減,裴川撐著下巴打量陶枝,宛如妖孽。
尤其是他眉心那淡藍色的印記,在陽光下,竟然泛著金光。
陶枝回過神來之筆再看到他向上揚起的嘴角,又是一肚子的氣。
上前捏住裴川的俊臉,陶枝惡狠狠地威脅:“你信不信我把你吃霸王餐的事情抖摟出去。”
裴川一聽,急了。
“那感情好啊,你最好多告訴幾個人,這樣一來,皇兄知道我很窮,沒準還會給我漲工錢。
二來,京城那些老頑固就不會總想著把女兒嫁給我,我也得了個清閑自在。”
“你啥時候去宣傳跟我說一聲,我再幫你多招幾個人,到時候你就說我吃霸王餐不結賬,還把錢都算在你的頭上。”
裴川眼中的期待之色更濃郁了。
就差拿個鑼,敲個鼓,走在路上幫陶枝宣傳自己的“豐功偉績”。
陶枝被噎得說不出話,小臉漲得通紅,她活了兩輩子,從沒見過像裴川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既然軟得不行,陶枝決定來硬的了。
她拎著裴川的領子把他逼到墻角,冷冷地威脅道:“不準再提那個玉佩的事情,聽到?jīng)]?”
“你說什么?我最近耳朵不太好。”
裝傻充愣可是裴川的拿手好戲,陶枝居然被他氣笑了。
“我最近練了一套打狗棍法,你要不要試一試?”
小白十分有眼力見地把陶枝的齊天棍叼了過來,然后趴在太陽底下懶洋洋地看好戲。
“揍他,扁他,別跟他客氣。”
陶枝瞪了他一眼,含糊道:“別搗亂。”
隨即右手耍棍,落葉飄零如狂蝶飛舞。
陶枝和裴川的身上落滿了落葉,再一看身后光禿禿的樹,明天打掃庭院的小宮女就沒活了。
“還需要我再說一遍?”警告意味十足,陶枝頂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突然裝狠,差點把裴川逗笑了。
“不必,咱們聊點正事。”裴川將棍子撥到一邊,然后輕輕地掰開陶枝的手指。
“聽說你欠了我皇兄500多金。”裴川瞇著桃花眼,挑剔自己的一縷龍須,
“我想跟你談個生意。”
“你是想帶我賺錢,這個本王有興趣,事成之后你我平分。”
陶枝思索了片刻,“可以,但是原材料需要你去弄。”
“還需要原材料?不行,那得我七你三。”
“可以。”陶枝幾乎是咬著牙應道,她在宮里沒有人的身份,找原材料這種東西還得麻煩裴川。
“我需要的東西太醫(yī)院就能弄到,到時候需要你刷個臉。”
“刷臉?”裴川從未聽過如此新鮮的詞匯。
“就是利用你王爺?shù)纳矸菽秘洠喎Q刷臉。”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讓我賣身。”
“我跟你說這點絕對不行,本王是有底線的。”
陶枝剛想懟回去,但是看到裴川的這張臉,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這張臉長得著實妖孽,若是扔到花樓里,定會引來不少狂蜂浪蝶。
看了一眼時辰,陶枝直接拎著裴川去了太醫(yī)院。
宮里面女人多,胭脂水粉應該是最好賣的。除了這些,面膜等保養(yǎng)品應該也不錯。
走在路上,陶枝已經(jīng)謀劃得差不多了。
“聽皇兄說你是天女族的人。小蚊子,你是不是又騙人了?”
兩人步行在宮道上,裴川湊到陶枝的耳邊,氣息纏繞。
陶枝身子一僵,臉色不大好看,但是耳根子卻紅得快。
“你之前買下了我一個寶貝,要不我問問陛下,那東西好不好用?”
裴川微微一愣,竟然落后了陶枝幾步遠。
“王爺怎么走得那么慢,難不成是心虛了。東西你沒有給陛下,那你給誰了?是自己留著用,又或是轉手給了別人。”
陶枝故作懵懂,圓圓的杏眼撲閃撲閃,滿臉寫著無辜。
她似乎聽到了裴川的磨牙聲,兩個人僵持了片刻,還是陶枝好心地提醒道:“王爺,走快點,別耽誤我掙錢。”
他們彼此捏著對方的把柄,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接了過去,裴川不揭穿陶枝的身份,而陶枝也不問那寶貝去了哪。
“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沒有之一。”裴川悠悠道。
“你是我見過最狡猾的男人,沒有之一。”陶枝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那我的皇兄呢?他在你心中是什么樣的?”
卑鄙無恥四個字已經(jīng)到了嘴邊,又被陶枝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揚起一張?zhí)鹈赖男δ槪溃骸氨菹率且粋€很好的人呢!”
裴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果斷拉開了與陶枝之間的距離。
“果然蚊子都是瞎了眼的。”
陶枝突然湊近裴川,警告他:“王爺,我是毒蚊子,若是被我咬上一口,得又疼又癢好幾天呢!”
“那你可以試試。”裴川毫不畏懼,甚至有一些期待。
陽光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漫長的宮道上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但實則不然。
“陛下,太陽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得春不好看前面的場景,他離江淮起最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明明是個艷陽天,卻比三尺寒冬還要冷。
他們離得遠,聽不清具體的內(nèi)容,但是卻能看到兩人親密地互動。
江淮起抬頭看向頭頂?shù)奶枺谷挥X得沒有那么的刺目。
只是身形一晃,幸好得春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不過兩人還是暴露在陶枝的面前。
“陛下,您沒事吧!”得春心急地喊出,很快意識到事情不妙,下意識地捂住嘴巴,但是為時已晚。
“江…陛下,你怎么會在這里?”
“該不會又出來散步?”
陶枝無辜地眨眼睛,她發(fā)現(xiàn)江淮起不對勁,快步向前為他診脈,但是卻被推開。
“朕身體不舒服,來太醫(yī)院看太醫(yī),有什么問題嗎?”江淮起梗著一張臉,但是他脖子以下皆是通紅,看起來像是發(fā)燒了。
陶枝在心中腹誹:不愧是九五之尊,連撒謊都不會。
“陛下,您的身體很虛弱,民女建議您還是坐轎子。”
江淮起不吭聲。
陶枝抱拳:“如果陛下執(zhí)意步行,民女也沒有話說。您是君王,可以任性,但前提是您能付得起任性的代價。”
得春嚇出一身冷汗,剛想勸阻,便聽到江淮起冷冰冰地開口:“你倒是說說,什么代價是朕付不起的。”
“性命。人只能活一次,沒有重來的機會。”
冗長的宮道上寂靜無聲,路過的喜鵲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打破了晌午的寧靜。
“得春,回宮。”江淮起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盯著陶枝。
得春十分有眼力見地讓人抬來轎子,肥碩的身軀步行在公道上,走得格外匆忙。
“朕感覺你變了個人。”
“從前,你絕不敢這么跟朕說話。”
江淮起試探性地靠近,冷冷地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裴川,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陶枝撇嘴,她只是說出了心中所想,自然顧不得其他。
不過話還是要說得冠冕堂皇:“民女是擔心陛下的身體,曾經(jīng)不知道陛下的身份,對您更多的是畏懼。”
“那如今你不怕我了?”
江淮起的五官突然湊近,陶枝躲閃不及,茫然地掀起眼皮。
溫熱的氣息吐到她的臉上,心跳加速,悸動的感覺十分明顯。
陶枝咽了咽口水,“怕,但您是萬民的皇帝,身體最為重要。故民女才大膽諫言,還請陛下恕罪。”
雙手抱拳外加彎腰行了一禮,長長的睫毛擋住了陶枝靈動的眼眸。
陶枝在心中開啟了一連串的吐槽。
暴君,你真特喵龜毛啊!
若不是為了攻略你的后宮,老娘至于那么卑躬屈膝。
這種一眼望不到頭的生活。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我想回家啊!
再抬起頭,陶枝圓圓的杏仁眼沁滿了淚水,她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江淮起看到霧蒙蒙的眼睛,意識到自己好像過分了。他放緩了語氣:
“朕理解你的苦心了。既如此,那就封你為御行太醫(yī),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太醫(yī)院,不用借某人的光。”
說這話時,江淮起一直盯著裴川看,后者頓時炸毛。
“皇兄,你這是過河拆橋,耽誤我做生意。”裴川嚷嚷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拿朕的東西,來賺朕的錢,然后朕還應該感謝你。”
江淮起涼颼颼地刮了裴川一眼,直接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不愿聽他們兩個人斗嘴,陶枝現(xiàn)在只想淘金。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若是有了錢,定能更好地攻略江淮起后宮的妃子。
“陛下,什么時候頒布圣旨,或者給我一個信物也行。”眼淚散去,陶枝的眼睛亮晶晶的。
江淮起微愣,忽略了裴川的抱怨,直到陶枝喊了他好多聲,他才回過身來。
“等得春來,朕就下旨。”
“至于信物,朕回來讓人送去太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