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琴酒:壞了,我成精神病了!
- 柯南:壞了,我成精神病了!
- 隨緣太
- 2983字
- 2023-05-28 23:36:54
“大哥,真的不需要事先通報一下嗎?直接上門,山崎恐怕不會見面吧?”
“不需要。”叼著香煙,琴酒并沒有多做解釋。
山崎對他們的藥品公司沒興趣,那么無論發多少次請求都會被拒絕。在他看來,唯有這種突襲,才能見到山崎,讓雪莉用激將法,激起山崎的興趣,才能在之后的辯論中用才華吸引住他。
伏特加不知道這些,當然,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伏特加,你在附近觀察,我們兩個過去。”說罷,他滅掉了香煙,斜眼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孩。
“你們壞了規矩,今天本來應該是我和姐姐見面的日子。”女孩面露寒霜,冷冷地說道,試圖通過這種冷嘲熱諷的方式發泄心中的不滿。
她一點也不想見什么山崎,她只想見姐姐。
“下次一定。”琴酒對此不為所動,他面色平淡,對他來說這只不過是組織的任務罷了,壓榨雪莉的剩余時間也只是順手而為之,用她自己的時間為組織辦事還不影響研究進度,這一切都是為了組織啊。
“……”
山崎家的占地面積很大,四周圍了一圈的保鏢。
但奇怪的是,這些保鏢并未攔住二人,在聽說是要見山崎先生后就直接放行了。這令琴酒不禁皺眉,忍不住撫了撫大衣的胸口內側,似乎這樣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山崎的保鏢太多了,而且每一個都是如此精壯,訓練有素,如果發生沖突,他絕對不可能逃出去。
別小看了頂級富豪的安保能力!
然而,他似乎想多了,在保鏢的帶領下,二人很快到了一間寬敞的客廳。
客廳里有人,有七八個人。
琴酒習慣性掃視這些人的精神面貌,發現這些人大多有些緊張,有人神經質地左顧右盼,有人躲在角落深深低著頭仿佛不愿意被任何人關注到自己,有人走來走去顯得無比焦慮。
更有人無比暴躁,大喊大叫地問這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山崎先生,讓他給自己的新發明提提建議,又讓身邊看起來像是妻子的人,聯合著保鏢安撫了下來,表示很快,很快,下一個就是你了。
注意到這些,就算是琴酒也不禁緊張起來,用不善的目光掃視周圍一眾人,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這些人都突突了。
“這些人,和我們是同一個目的?都是來求合作的?”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山崎只有一個人,他的時間是有限的,更何況他大概率還有自己的研究要做,能夠空出來的合作時間就更少了。
如果別人求到了合作,那么之后的人就基本上沒戲了。
然而,面對這種情況,他也沒辦法,在別人主導的談話中,他只能帶著雪莉排隊等待。
“下一個……”
隨著前一個人從里屋走了出來,又有一個人進去了,正是那個一直在吵鬧著要見山崎的男人。
男人進去后,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了下來,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就連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都仿佛慢了下來,沉默的時間在緩慢流動。
半個小時后,剛剛那個吵鬧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情緒似乎平靜了很多,眼中有了光,注意到這一現象,琴酒的心就不禁一頓。
壞了!難道對方的合作請求通過了?
然而保鏢并未驅趕剩下的人,而是一個接著一個地放了進去。
兩個半小時后,終于,前面的人都離開了。
“下一個。”里屋的門開了,平靜的聲音繼續傳來。
琴酒瞥了身邊的雪莉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雪莉正想要站起,卻發現,有保鏢來到了琴酒的身邊。
“下一個,是你。”
“我?”沙啞的聲音略帶疑惑。
“對。”
……
里屋,山崎喝了口茶,目光平靜地看著面前的屏幕,那是客廳的監控。
“就剩兩個了。嗯,女的有些低沉,似乎在壓抑情緒,長期壓抑情緒容易出現抑郁,焦慮,暴躁等癥狀。為什么?家庭因素?工作壓力?亦或者說兩者都有。”山崎皺眉沉思著。
自從霓虹經濟泡沫破裂后,這種癥狀出現的很普遍,普遍到讓人覺得這不是一種精神病,但這確實是一種精神病,只是得病的人太多人們都習慣了。
想到這里,山崎不禁嘆了口氣。
這種病,無法根治。
因為這本質上是一個社會問題,心理醫生不是神,不可能揪著整個世界質問,你為什么這么差?不可能揪著貪得無厭的老板問你為什么要如此壓迫員工,更不可能揪著尸位素餐的政客暴揍一頓。
讓受壓迫者覺得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不夠努力,讓被霸凌者改變自己以迎合霸凌者的審美,讓被戴綠帽著放寬心,讓痛苦的人在痛苦中堅持活下去。
本質是一種精神pua,但這就是心理醫生大部分時候的工作。改變受難者的行為,其實也成了壓迫者的幫兇。
這個世界哪來那么多天生的心理疾病,大多都是社會問題。很多時候,心理治療都只是能起到一個拖延的作用,讓爆發來的更晚一些罷了。
“心理醫生的能力是有極限的啊,越是熟知心理學,越是意識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才不想做心理醫生啊。”
那么,山崎為什么突然又當起心理醫生了呢?
想起這些,山崎就不禁頭疼。
他的心理醫生本該昨天就到霓虹了,于是就提前約了一些病人,誰知道竟然出了空難住院了,但約好的病人又不好推掉,畢竟心理治療這種事不能拖,多拖一天說不定人就自殺了。
于是,只能讓山崎先頂上了,他自己也是心理學專家,只不過大多數時候把才華用于讓自己病的更重這方面,還真沒怎么給別人治過病。
“等你來了,我一定要用大巴掌狠狠地拍打你的屁股!”山崎心里暗暗想著,又調回監控看向了另一個病人。
“一身黑色,心理學中黑色象征著防御。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就算再怎么喜歡黑色,也不會穿一身純黑色的衣服搭配純黑色大衣,至少應該有點其他顏色點綴,比如白色。”
“他很緊張,焦慮,沒有安全感,他似乎對整個世界都有很深的戒備,他似乎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和他一起來的同伴。”
“戒備,不信任。大概率是在信任方面被傷過。”
“或許,可以從他的工作入手,那么,他是什么工作呢?”
思考中,山崎的意識微微有些恍惚,不自覺地就從心理醫生的狀態切換到了偵探的狀態,開始嘗試著分析對方的工作。
調動進度條,山崎很快注意到了琴酒撫摸衣兜的一幕,他暫停了下來。
“衣兜里有武器,是匕首嗎?還是槍?這是個殺手,雇傭兵?”
“不,應該不是槍,如果是一個需要用槍的職業。無論是罪犯還是執行特殊工作的警察都有一定的保密需求,應該不會堂而皇之地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他應該更加小心,至少是相識多年值得信任的心理醫生才能讓他放心。那么應該是電擊棒之類的武器,他是個保鏢?”現有情報過于稀少,山崎直接忽略了對方不是來看病的可能,主要還是,對方的表現無論怎么看都確實像有病的樣子。
“如果是保鏢就合理了,這種職業看似只需要輕松地跟隨就能混工資,實則長期處于高壓戒備狀態,同時,還需要擔心身邊的隊友是否被買通。”
“買通,背叛?”
正尋思著,門開了,在保鏢的帶領下,琴酒被帶了進來。
直到進門,他都還沒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山崎認定為了病人。
“請坐。”
琴酒皺了皺眉,但還是坐了下來。
“我可以抽根煙嗎?”
“請便,我們可以很輕松地交流,我是說,你可以把我當成朋友。”
琴酒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點了根香煙。
香煙被架在食指和中指只見,山崎的角度看不到他手指內側的槍繭,只能觀察到他的食指和中指有被煙熏黃的痕跡,這代表著他常用香煙來緩解壓力,從熏黃的痕跡看,一天最少要抽三包,否則不可能如此嚴重。
“那么,我的朋友,你有什么煩惱需要向我傾訴嗎?”
“煩惱?”
這指的是合作的事嗎?
“誒,先別說,讓我猜猜。”琴酒正要開口,卻被山崎一句話打斷了嘴里正要吐出的話,卻見山崎捏著下巴,認真思考著。
樹立權威,給患者塑造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讓他相信你能夠幫助他,讓他愿意傾訴自己的困擾,這是心理醫生的常用手段。
同樣一句話,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損友嘴里說出來,和權威嘴里說出來的效果是不同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所困擾的,是……同伴不值得信任,對吧?”
“!!?”琴酒剛點上的煙掉落在褲子上,嚇得差點當場掏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