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午夏抓住包的手緊了又松。還是伸出去手握。言致遠臉上雖然是微笑,手上的力道可一點兒也不含糊,用力的收緊手,把林午夏的手都勒出了紅色痕跡。
林午夏力氣當然沒有言致遠力氣大,她用力的掙脫,可沒有半點作用。林午夏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氣氛將至零點。
既然掙脫不了,就由著他來,林午夏順著言致遠的力道,用自己的指甲揪起言致遠手上一點點肉,再加大力度。
雖然攻擊面積不大,但卻是很痛的。正所謂物體越尖壓強越大,林午夏的指甲很薄揪起人來當然很痛。
言致遠臉上凈是得意的笑容,可他沒有料到林午夏突然的攻擊。林午夏突然一驚倒還真的掐疼他了,言致遠松開用力的手。
林午夏迅速的把手收回,揉揉已經泛紅有些發青的手,嘲諷的勾起嘴角,“沒想到言伯父這么大年紀了還是這么幼稚?!彼λ煲榻畹氖滞?,緩解一下疼痛感。
“哼……我勸你最好識相點,我們是合作關系,還沒有輪到你來命令我做什么?!毖灾逻h終究是撕破了臉,鐵青著臉對林午夏說。
“那是當然,我先走了。”林午夏雖然對言致遠突然轉變的態度有些好奇卻沒有繼續再在這里待下去。拿起包包轉身就走,可快要走出門口時,還折返回來,拿起言致遠桌上的股份轉讓書。
“既然言伯父已經看清楚了我的誠意,我的轉讓書也不必留在這里了,那么言伯父,說到做到?!绷治缦膶χ灾逻h扯出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林午夏走出言致遠辦公室還把門給關上了,但他沒有急著離開,在門口站定了一會兒果然聽到了砸文件,砸桌子的聲音。
“該死的,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想套住我,癡心妄想?!毖灾逻h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出。
林午夏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心滿意足的離開。她剛出電梯,就看到Jack的保姆車依然停在路邊。
林午夏調整一下墨鏡,向車子走去。
正在看使用手機查看郵箱的Jack被林午夏拉開門的聲音搞得措手不及,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自己。
“怎么?看到我就這么慌張?”林午夏很有興致的打趣著Jack。
Jack聽出了林午夏語氣里的雀躍,也了無痕跡的轉移話題,“看來事情辦的不錯,這么開心。”
“那是當然,時間也沒過去多少,現在去片場應該還來得及?!绷治缦默F在還不能做最后一件事,她要等到言致遠給她的滿意的答案和結束自己在國內的通告。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估計你也沒有吃東西。”Jack果然很了解她,對她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
“嗯?!奔舆@種情緒過了一陣子就會自己消退,林午夏沒有心情說很多話,只是簡單的應付。
“我就知道你沒吃,所以呢,嘖這是你喜歡的陳記小籠包和豆漿。”Jack拿出放在副駕駛已久,但依然冒著熱氣的早餐遞給林午夏。
林午夏本來情緒變得低落,但看到食物她的積極性又調動起來了?!癑ack你太貼心了,果然是金牌經紀人。贊!”
陳記小籠包在整個S市都非常有名,已經又幾百年歷史,卻是百年如一日的不偷工減料的做著小籠包,大家都很是喜愛陳記小籠包??墒顷愑浽绮途椭挥袃蓚€分店,一個在S市北邊一個在S市東邊。
而言氏集團在S市西南邊,是正好相反的方向,需要跨越幾乎整個城區。但林午夏很細心的注意到了手上的早餐依然熱騰騰,顯然不是早就買好的。
還沒等她詢問,Jack就忍不住嘟囔,“什么好啊,明明是陸……”Jack雖然是嘟囔但聲音也不能很小,林午夏清楚的聽到了,Jack說的話。但Jack很快意識到不對就停止了嘟囔。
陸……陸晚冬。呵,是他。
這樣的行為,難道他不知道會讓她誤解嗎?
本來放在手心暖暖的早點也變得寡淡無味。林午夏認為自己有必要和陸晚冬好好談一談了。
“陸晚冬在哪?”林午夏把早點放在一邊,直起身子,壓近Jack。
Jack被她侵略性的動作嚇了一跳,卻還是裝傻,“什么……陸總……我不知道。”但不停轉動的眼珠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
“他在哪?”林午夏繼續向Jack靠近,大眼睛直直的盯著Jack。
Jack被她的靠近嚇得不輕,手忙腳亂的抵住林午夏的靠近,“剛走不久,不過我想應該就在我們車后面。”
林午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放開Jack,打開車門就向后面走去。
果然,在離保姆車不遠處看到了陸晚冬平時一直開的車。
林午夏也不扭捏,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罢f吧,找我什么事?”林午夏直視著前方,不給陸晚冬一個眼神。
“碰巧路過?!标懲矶氖志o握著方向盤。
“好一個碰巧路過。”林午夏轉身看著陸晚冬,“為什么到現在了,你還要來關心我?你關心我也就算了,你還不愿意承認你放不下我。”林午夏停頓了一下,“我看不起你,陸晚冬。”
陸晚冬握方向盤的手更加用力,可眼睛余光卻看到了林午夏紅腫的手。
“你的手怎么回事?言懷北弄得?”好看的眉眼皺在一起。
“我好像記得,我已經和你分手了,那么我請問你,陸晚冬先生,你究竟是以什么身份來關心我,來詢問我?”林午夏有些咄咄逼人,情緒激動的臉通紅。
“我……”陸晚冬沒有話可說了。
“既然陸晚冬先生自己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請你以后不要這樣冒昧的關心我了,我受不起?!绷治缦臎Q絕的和陸晚冬劃清界限,不然陸晚冬再闖進她的心房。
林午夏說完這些話就要下車,卻被陸晚冬的手拉住了,“孩子……”
林午夏情緒激烈,“孩子的事您也不用擔心,既然他的父親說要打胎,我也不會多挽留,沒有完整的家庭的孩子童年是殘缺的,我不會給我的孩子一個畸形的家庭。我會把他打掉,當時我就和陸晚冬先生說過,不過是你情我愿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得。”說完用力甩開陸晚冬的手,下車離開。
陸晚冬看著空蕩蕩的手掌,好像有什么真的流走了,再也抓不住。
他今天來這里只是想送早餐給這個冒失鬼的,他和言懷西的婚姻眼看著就要解除,他的計劃也快要完成,他只是想看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他想要給林午夏一個完整的家。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