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要人
- 盛寵嬌妃:嫡女太彪悍
- 沐滄笙
- 2372字
- 2023-05-27 15:38:12
漠寒的王府位于城中,與鳳棲樓尚且還有些距離,冰兒加快了腳程也到了戌時二刻方才到。
此時月影星稀,街上更是一片寂靜,六王府便是在這街的盡頭,巍然立著。
漠寒雖不得陛下青睞,但畢竟是皇子,府門尚且不是尋常人家能比的,冰兒抬頭看著高掛門前的‘寒王府’三字,只覺得松了一口氣。
寒王府便是漠寒的府邸,因著陛下尚未賜他封號,故而王府只先以他的名命名。
眼下夜已深,王府門前的兩位守門侍衛也有些倦怠。半倚在門邊,打著瞌睡。
冰兒上前去,兩位守門侍衛這才發現了她,因著她今兒穿著一件白色的襦裙,腦子不太清明的侍衛卻明顯嚇了一跳。
“兩位大哥可否勞煩通報一聲,我找六王爺有些急事!”冰兒的語氣中帶著難掩的慌張。
聞聲,兩個守門侍衛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仔細打量起冰兒來。
恩,容貌雖非天仙之姿,但端的是清麗脫俗,可愛嬌俏,也是好看的。只是這么可愛的女子怎么能做出這種半夜上門自薦枕席的事呢?當真可惜啊!
立在門東側的侍衛是一個有著大絡腮胡子的壯漢,他瞧瞧冰兒,到底還是憐香惜玉的,“姑娘,王爺早歇下了,這就是有再大的事,那也得等明日再說了??!”
冰兒有些喪氣,她瞧著天上的月亮,自然心知時候晚了!但是那有什么辦法呢?她家小姐尚且還在三王爺的府里水深火熱呢!
她雙手抱拳,對著兩人求道,“求求兩位大哥了,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能否就替我通傳一聲?”
大絡腮胡子見說不通,心下也有了幾分煩躁,畢竟王爺已經睡下,若貿然去報,惹了王爺不快,到時候倒霉的可是他們!
“嘿,你這人還真說不通!不去不去,再廢話,老子就不客氣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絡腮胡子本就長得兇悍,如今眼一瞪,鼻孔張大,竟是更加駭人。
冰兒到底膽子小,又心知自己的確無理,縮了縮頭,跑到了府門口的石獅旁站著了。
寒冬的風冰涼刺骨,少了遮風的場所,冰兒才覺得外頭當真是冷,她被吹紅了鼻子,卻依舊站在寒風中,絲毫不敢松懈分毫。
天大亮之時,冰兒只覺得隱約看到了希望,只是如今全身滾燙,身子又有些無力,她往石獅處靠近了些,企圖尋找一個支撐點。
漠寒早朝時,習慣性地出門看了眼四周街景,卻瞄到了躲在石獅子旁的冰兒。
他皺起眉頭,冷下聲來問,“怎么回事?”
大絡腮胡子順著漠寒的眼神看過去,才發現原來冰兒還在那處,不由一拍腦門,答道,“回王爺的話,她昨兒半夜來的,說有事非見您,屬下想著王爺該休息了,便讓她走了!”
大絡腮胡子說完低下頭,等著王爺對他夸獎一二,說不定還能升個職,他笑著做夢,卻不想漠寒理都沒理他,抬步便往冰兒處走去。
冰兒因吹了一夜的風,早已是頭昏腦漲了,待漠寒走至身前,她才發現。
幾乎是本能地,她腿一軟,便跪倒在地。
“王爺,求您救我家小姐一命!”冰兒啞著嗓子,帶著哭腔,更顯得彷徨無措。
漠寒聽到冰兒這般說,心下有些慌了。皺眉問道,“你家小姐怎么了?”
他的語音帶著難掩的急切,但他自己卻并未曾意識到。
冰兒將漠南大鬧鳳棲樓后帶走了樓芷嫣一事事無巨細的說與漠寒聽。
漠寒聽罷,只覺得心口翻滾著濃烈的怒意,想要立馬把漠南砍死的那種。
他轉身,上馬車,動作一氣呵成,“去三王爺府!”他聲音沉悶。
末了還吩咐道,“把那丫頭帶回去,請太醫來給她瞧瞧!”免得一會兒病倒了,同那女人不好交代。
外頭漠寒的貼身侍衛劍聲連忙稱是,卻還有些不放心,故有些遲疑地問,“爺,那早朝是否去告個假?”
“不必了,總歸父皇也看不上本王,多一日少一日的誰在乎?”他自嘲地落下話來。
為了加快進程,今兒是由劍聲駕車的,故而到漠南府邸的時候不過只用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
馬車剛剛停下,恰巧碰上了身著朝服正背手上馬的漠南。
漠南見著馬車前的劍聲,自然知曉了馬車里坐得是誰了。
他停下下車的步子,一轉身間面上已經帶了一絲淡笑,可當真像個哥哥!
那方漠寒也剛好從車上下來,他面色森冷,有如寒冰,一步一步向漠南走去,竟逼得漠南有些虛。
不過到底是見慣漠寒這模樣的,漠南只慌了片刻便立馬回神。
他往前一步,虛偽的笑容便掛在了臉上,“六弟今兒怎么有空到三哥府上來?”那作哥哥的架子當真是端得好的。
漠寒撇他一眼,只覺得滿目虛偽,造作!又想著他抓了樓芷嫣,更不想給他什么好臉色了,故而也不理他,只拿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冷冷看他。
他那眸中寒意甚重,不過一眼,漠南就忙偏過臉不欲再看。他側過去的臉上有幾分陰沉,笑容也顯得極為可怖。
他與漠寒真正的面對面的對峙并不多,因此每每被他逼得氣勢上輸上一層的漠南總是能在心中將他問候一千遍,一萬遍。
眼下亦是如此!
“想管三哥要個人罷了!”漠寒過了許久才說。
漠南聞言,這才轉過臉來,“哦?要人?六弟是看上哥哥府上的誰了?竟專程來一趟,多見外,你且講一聲,一會兒三哥將人給你送了去?!?
漠南只當他是看上了誰,松了一口氣,調侃著說。
豈知漠寒不為所動。
他與漠南身著同色朝服,立在一處,卻是立見分明。他負手而立,睥睨般看著漠南,淡淡說,“那就請三哥將玉子焉送到本王府上!”他語氣不急不徐,卻聽得漠南心中一陣不快。
明明自己比他得勢,卻不知為何每每瞧見他都覺得他盛氣逼人,總能讓他無所適從。
“六弟這是同哥哥開玩笑呢!什么玉子焉?”漠南裝著傻。
漠寒卻不理他,繼續道,“需要本王替三可回憶一下昨天嗎?”漠寒說著眼神中的冷光更甚。
漠南心知是敷衍不過去了,這才道,“玉子焉目無尊長,頂撞本王,需得好生教育!待得好知錯,自然就放她出來了!”
他說得理所當然。
“是嗎?三哥可確定?若當真是如此,三哥交給我也是應當,如此私下抓了她,不合理法?!蹦脑捳Z中帶著幾分微寒。
漠南聽著面上最后一絲笑意都消失不見了,只見他陰沉著臉,很是不快?!昂螘r本王抓個人還需你來過問?”
“抓旁人作為弟弟自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唯獨抓她,不行!”漠寒很快給他答案。
漠南因此重新打量他一番,見他面上雖無旁得表情,眼中卻帶著不容置喙之意,一時對此竟有些驚訝。
他倒當真沒想到那玉子焉背后有這么座靠山,怪道昨怎么威脅他,都無動于衷,原來是仗著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