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漠南的為難
- 盛寵嬌妃:嫡女太彪悍
- 沐滄笙
- 2032字
- 2023-05-27 15:38:12
這般想著,樓芷嫣越發覺著云奕這人當真不要臉,于是乎,言語之下也帶上了些責罵的意味。
“再敢叫我一聲‘夫人’,我定然揍你一頓!”
云奕嗤笑一聲,但也是知道,若當真開玩笑下去,樓芷嫣只怕的確會心生怒意,于是他也是見好就收。
此時只瞧他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其他了。
除夕之夜也就在這樣的局驚心動魄中度過了。
翌日,正月初一,新春的喜慶正式敲響。
皇宮之內亦是洋溢著歡喜,這也是漠寒被罰后頭一回進宮,宮里頭的人到底都是勢力的,從前他手上還有些權勢之時,那些個人雖也不過分對他熱絡,可到底還是恭敬著。
如今他這除卻一個王爺的虛名,旁的什么也沒有,比起他這些兄弟們,他竟是最勢微的一個。
故而如今他的身旁竟少有人伺候,反觀三王爺,身邊倒是聚滿了人,有些是上趕著巴結的官員,有些是內宮里頭的太監。
總之是各樣的人都有。
漠寒撇了一眼漠南的方向,面上冷沉如墨,似乎是一臉不在乎的模樣,他拿起面前的酒壺斟滿了酒,一杯盡數灌入口腔。
一股辣意便徘徊在嗓子口,灼得他只覺得甚是難受。
“喲,六弟怎的獨自一人喝起悶酒來了,本王可一直記著六弟從前不大喜歡喝酒的!”漠南從面前聚集的人中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只鍍金的精致酒杯。
他此時臉上滿滿的盡數都是得意,那眼神中帶著幾分難掩的輕蔑。
漠寒見此卻紋絲不動,他只拿著手上的酒杯轉了轉,面色依舊是如水一般的沉靜,就仿似漠南此時的輕蔑眼神并非是給他的。
漠南這一下便如是打在了棉花上的一拳,毫無感覺,他看著漠寒這模樣,心里不由帶上了些不快。
本以為如此打壓他,他該是會是一副有如喪家之犬一般模樣的,沒成想他倒是淡然自若了,這般一來卻顯得自己刻薄了些。
這可不成,他在外頭的名聲可一向是仁善的,不能因他而壞了這好名聲。
這般想著,他臉上方才的那一絲不喜也消失不見了,轉而倒果真是一副仁慈哥哥的模樣。
“六弟,也莫要傷懷,不過是半年罷了,說不準父皇什么時候氣消了,你也能官復原職了,你呀就不要一個人在這喝悶酒了!來,三哥敬你一杯,望你這新年新氣象!”
漠南說著已然舉著酒杯來到了漠寒的身旁。
此時方才有奴才過來,替漠寒的酒杯中滿上了酒。漠寒冷冷一笑,合著他這還是沾了漠南的光,才有人伺候著了?當真是諷刺。
他托著酒杯并未起身,似乎是一副不欲承情的模樣。
此時不待漠南有所反應,倒是跟在他后頭的八王爺漠明先上前一步,十分不滿地道。
“六哥,你這也忒不給面兒了,我三哥親自敬你酒,你竟還坐著不動,怎么?難不成還要咱請你不成?”
漠明一向是以漠南馬首是瞻的,況且他這人沒甚城府,漠南說什么他也就信什么,所以很多時候他反倒是得罪人的,反觀漠南卻一直是表面好人了。
漠寒抬眸看了漠明一眼,眼神中的光深邃幽冷,直看得漠明心里頭發杵。
“做…做什么?”漠明心虛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飄轉,卻再不敢看漠寒。
“三哥,八弟好興致!”漠寒此時方才悠悠開口,“我一個閑散之人,哪里值當二位如此?這杯酒,我敬二位,也祝二位新春大吉了!”
漠寒說著方才端著酒杯起了身,杯子與漠南的碰了碰,也不管漠南的,他便先一步將酒水盡數飲下。
漠南愣了愣,眼中寒光乍現,跟著也將酒喝了下去。
此時便聽四周議論之聲四起,“這個六王爺當真是狂妄,三王爺親自敬他酒他竟還拿著架子,呵,倒是當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錯,虧得三王爺心地善良,不同他計較,不然單他此般舉動便夠他死上個幾回了!”
幾個官員聲音不大不小,卻將將傳入了這方幾人的耳中,漠南不由笑了笑,到底是有了幾分喜色。
“六弟坐吧!今兒且吃好喝好,晚些哥哥得空了再好生與你喝上一杯酒!”漠南面上噙著笑,對著漠寒道,那模樣,不知道的當真會當他二人是兄弟情深呢,只不過不過是表面罷了。
漠寒對著漠南作了一揖,剛準備坐下,卻聽一聲威嚴肅冷的聲音響起。
“何事這般熱鬧?也說與朕聽聽!”隨著話音落xia,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皇上漠云然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漠云然保、養得極好,精神上佳,那臉上除了幾絲皺紋外,旁的竟再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也難怪漠云然雖年過半百了,可這后宮卻一直在擴充著。聽說最近他又收了個不過十五的小丫頭封做了欣妃,寵得快與當年的成妃一般無二了!
眾人見著漠云然,一面心里頭感嘆他這臉當真生得那,一面又忙跪倒在地,高呼著,“吾皇萬歲萬萬歲!”
漠云然眼神掃過跪倒一地的人,眼中帶著幾分傲氣。“平身!”
他在上首的龍椅之上坐下,面上不茍言笑。
待眾人都起身了,他的眼神才在漠南與漠寒之間定住,不過他只淡淡地看了漠寒一眼,神色冷漠,一眼過后便立馬將眼神一轉看向了漠南,那轉變快的就像漠寒是什么可惡的東西一樣。
漠寒臉色未有什么變化,他自是習慣了。畢竟自打母妃去后,他這父皇待他便一向是如此的。
“老三,你說說方才在做甚?”漠云然定晴瞧著漠南,眼中已然沒了方才看漠寒時的厭惡,轉而倒是有幾分和煦之感。
這才像一個正常的父子的相處。
那方漠南雖低垂著頭,但是嘴角卻明顯地勾起一彎得意的笑來。
果然,父皇還是待他最是親厚的,他漠寒再如何父皇也看不到他,譬如現在,父皇頭一個問的還是他,這就足以看出親疏了。虧他漠寒還想著搞垮他,當真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