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聶宛白的糾纏
- 盛寵嬌妃:嫡女太彪悍
- 沐滄笙
- 2067字
- 2023-05-27 15:38:12
他不說倒沒人發現,一說幾人都看了過去,才發現兩船中間架著一個木板,想來聶宛白便是通過這個過來的了!
聶宛白哪里受過這樣的屈辱,她好歹是梁王的掌上明珠,是堂堂郡主,平素可都是旁人恭維著的,誰又敢罵她?
沒想到云奕到底是個刺頭,竟當真敢罵。
聶宛白面色泛紅,似乎是氣的,又似乎是因為云奕的話而感到羞憤。
“大膽,你竟敢公然辱罵本郡主,你可知本郡主是何身份?”聶宛白的聲音中染著明顯的怒意,眼下對著云奕竟是絲毫沒吝嗇表現出自己的不快。
云奕滿不在乎地看了聶宛白一眼,只覺得這女人看著就倒胃口,一張臉上平時都是裝得溫柔似水的,其實都是假的,當真不知道這皇室之人是否是眼瞎了,竟會覺得這女人是皇家淑女的典范的。
這般想著,云奕的臉上更多了幾分嘲諷,他勾唇之間,眼角眉梢就盡數都是對聶宛白的諷刺。
“自然知曉了,這皇家最富盛名的安樂郡主嘛,哈哈哈,老子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他說著,笑得很是大聲,那聲音聽在聶宛白的耳中,甚是刺耳,讓她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她本想著與云奕對峙,可方才打算說話,眼角卻瞄到了漠寒,漠寒此時那雙眼睛盡數都關注在樓芷嫣的身上,壓根就沒有顧上她這處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個認知讓聶宛白很是不快,她眼睛一轉,人便沒了方才的氣勢,倒是顯出了幾分柔弱來。
“寒哥哥,嗚嗚嗚,宛白竟不知自己如今便同阿貓阿狗一般了,宛白當真是還不若死了算了!”
她伸手去,挽住了漠寒的手臂,眼框竟立馬便一片通紅,那模樣叫人輕易瞧了便會心生不忍。
只是漠寒本就對聶宛白心生忌憚,眼下一時不防又讓她鉆了空,纏上了自己的手臂,他不由皺著眉頭,推開了她的手,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快。
“寒哥哥!連你也這樣認為嗎?”聶宛白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一臉的不可置信,過了許久,她發覺到漠寒明顯的疏離之時,她的心終究還是沉到了最底。
“本王說過,大庭廣眾之下,你身為郡主,應該注意分寸!”漠寒冷冷地,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就像是在同一件不甚重要的東西說話一般。
聶宛白此時才發現自己是多么的卑微,原來從頭到尾,對漠寒來說她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包括今兒,這場她自己期待已久的相約,興許都不過是賣了她父王的面子罷了。
虧得她為了今日這場會面還準備了那么多,她甚至讓司衣局加工趕制了今兒這條流仙裙,想來他定是看也未曾看的!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樓芷嫣,她死了該有多好!本來她死了,寒哥哥漸漸地也會看到她了,可這個女人又回來了!
她這般想著,心里頭對樓芷嫣的埋怨又更深了幾分,她看著樓芷嫣眼中恨不得能淬出毒來。
過了許久,她方才收了心思,緩步走到了樓芷嫣的面前。不過這片刻時間,她臉上的表情已然變化萬千,直待到樓芷嫣面前站定之時,她臉上已經換上了與往常一般無二的優雅。
“樓姑娘,真是對不起,方才只顧著同寒哥哥說話,也忘了關心關心你如今可大好了!唉,當初你那模樣,我連夜趕去,替你找了郎中,可不想卻被云煙那個死丫頭騙了,我是當真不知你當時的狀況,你可能原諒我?”
聶宛白說著親昵地牽住了樓芷嫣的手,顯得十分溫和。
可樓芷嫣卻知道這溫和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她低眸看著聶宛白的手,只覺得分外惡心,甚至覺得這樣的人她當真不想與她多言其他。
于是她又開始裝傻,她不動聲色地拂開聶宛白的手,臉上就帶上了一絲疏離,“我不是什么樓姑娘,您認錯人了!”
樓芷嫣的面上是一臉的盲然,倒當真是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
聶宛白一時倒有了些不確定,她愣了愣,心下倒是有些震驚。若說這模樣上看上去,那必定是樓芷嫣無疑了,可她如今這樣子卻又不像是在撒謊,所以莫不是她失憶了?
聶宛白心里頭有了這層認知,倒開始不由自主地又多打量了樓芷嫣片刻,見她仍舊是這般疏遠的模樣,她倒更加確定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你這是出什么問題了嗎?”聶宛白說著指了指樓芷嫣的腦袋,一副萬分可惜的模樣。
可如今樓芷嫣離她最近,卻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是那樣的明顯,甚至有些不加掩飾之意。
樓芷嫣瞧著她這模樣面上雖未有所表現,可心里頭卻是直泛著惡心。
這女人只怕當真是不知道她自己這般模樣是有多丑惡,就像是一個帶著面具的魔鬼一般,令人瞧著便心生不喜。
更不用說是她這表示‘關心’的對象還是自己了!
樓芷嫣不由抖了抖身子,臉上笑得輕淺,“前些時候生了場病,是忘了些無關緊要的事,索性如今也好了,倒也無所謂了!”
樓芷嫣這話也是故意寒磣聶宛白呢,這話一說出來,聶宛白的臉色立馬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因為明眼人都聽得出來,樓芷嫣這言下之意便是,你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我把你忘了也無所謂了。
“呵,這樣啊~那……”聶宛白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地尷尬,只是尚且不待她說完,那方漠寒卻從后頭迎了上來。
“嫣兒,難道于你而言,我也是無關緊要之人?”漠寒的面上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還有一絲受傷的沉痛。
樓芷嫣不由定住了身子,她說這話時不過是想著讓聶宛白閉嘴罷了,卻忘了還在后頭的漠寒,眼下看到他那張常年冰冷的臉上有了些許傷心,她的心也有如被針戳了一般,疼痛萬分。
她看了一眼漠寒,欲言又止,其實方才帶著面具,尚且有遮擋的東西,她也算是并未直面他,因此倒也還不會有什么,如今沒了遮擋,有時候反倒是有些無法演下去,她每演一次,就總覺得像是十分心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