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前院
- 神醫小狂妃:王爺,矜持愛!
- 春日光
- 2154字
- 2023-05-27 19:22:29
梅玉瓏說想去杏花巷看看。
梅放道:“還是先回府里吧,免得義父更生氣。杏花巷他派了人巡邏保護呢,義父還是非常關心你的。”
梅玉瓏苦笑,“他是怕我給他丟人吧。”
梅放見梅玉瓏對梅偃之始終不肯諒解,也有些難過。
畢竟梅偃之是他最敬佩的人,而梅玉瓏是他想呵護的人,他希望他們父女兩個能夠冰釋前嫌才好。
他道:“玉瓏不要誤會,義父其實也是要保護你,如今高家告狀,到時候陛下肯定要著你進宮問話。到時候若是有什么危險,義父也不好出手,現在將你關在家里,別人來要人,卻也沒有那么容易。”
有他在,就算是皇帝要人,自然也要客客氣氣,客客氣氣帶走客客氣氣送回。
可若是先被皇帝帶進宮去,義父再去要人,可就要擔著逼宮的罪名呢。
不過顯然玉瓏不想聽這樣的說辭,梅放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解釋什么。
因為梅偃之事先有令,梅玉瓏要在外書房,所以她也沒回匯芳書院,而是暫時呆在前院。
梅放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就讓月蘿服侍她去歇息。
梅偃之的書房院其實是一個三進院落,梅玉瓏就去后院的房間歇息。
月蘿去匯芳書院抱來她的被褥和日常用具,服侍她沐浴更衣。
梅偃之回來的時候,梅玉瓏剛好洗浴完畢,頭發半干,散在背上,穿著柔軟舒服的松江棉布睡裙。
他讓梅放去喚梅玉瓏。
梅放道:“玉瓏睡下了,要不要明日……”
“睡下就起來。”梅偃之面色冷凝,看起來在壓抑怒火,似乎在宮里遇到了什么不快。
梅放也不好問他,就打發個婆子去請七小姐。
梅玉瓏聽見梅偃之要見她立刻就起身更衣,黛鵑不在,月蘿不會梳頭,因為頭發還沒全****就將頭發隨意地在腦后扎了一下。
在講規矩的人眼里,這樣就是披頭散發,衣冠不整,不成體統。
可她們在匯芳書院已經習慣不用別人的規矩來約束自己。
進了書房,她給梅偃之行禮請安。
梅偃之瞥眼看她,燈影里少女娉婷,眸光流波,容貌清艷到極點,尤其這樣散著頭發的打扮讓他如遭雷擊,記憶深處的東西一下子翻上來,似乎要和另外一個人影重合。
他眸子驀地深沉濃黑,隨即涌上一種似悲傷似憤怒的情緒,他冷哼一聲,聲音冷極:“你跟人在外就是如此打扮么?”
如此慵懶嫵媚,沒有男人不動心。
別說少年熱血的桓燁,任何男人都無法抵御這樣的誘惑,哪怕她表情端莊純凈,卻還會讓人感覺是一種邀約。
梅玉瓏從他話里聽出了輕蔑和指責,他可以無視她,可以厭惡她,但是憑什么用這樣鄙夷的語氣來羞辱她?
這種感覺讓她想到了荀克帶來的羞辱。
梅偃之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指責她不檢點,隨時準備勾引男人一樣。
她磕了一個頭,然后起身,冷冷道:“要是父親無事,女兒退下了。”
說著她轉身就走。
“站住!”
梅偃之起身,雙手按著書案,冷眼看著她。
梅玉瓏緩緩轉身看向他,“女兒不知道父親為何如何發怒。”
她眼睛里沒有了開始的痛心和失望,是的,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她不應該再奢望梅偃之會像小時候那樣對她,一手攬著母親,一手牽著她,還會用他的胡茬扎她,會逗弄她,在她生氣的時候將她舉起來轉圈,會將她拋起來在她尖叫的時候準確地接住她,會讓她騎在他的頸上說騎大馬,會寵他上天說湄娘是他的大寶貝,她是他的小寶貝,說一輩子有她倆就知足不求再有兒子,不需要湄娘辛苦……他還親著她的小臉蛋說以后要寶貝女兒習武、騎馬射箭、教她排兵布陣,教她帶兵打仗,讓她繼承國公的位子做大興朝第一位女國公!
若不是自己重新醒來,這些只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忘記。
可如今從前的那些卻好像是被保存在記憶卡里一樣永不磨滅。
她倔強地看著他,似乎要望進他心里去,她脊背挺直,雙腿沒有一絲打顫,絕對不會像別人那樣畏懼他。
對他沒有奢望,所以就沒有失望,大不了被他再度厭棄、趕去鄉下亦或者殺了她?
呵呵,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他親手殺了她,她還能去九泉之下和母親、外公團聚。
反正他如今有妻有子,好過守著她和母親。
“跪下!”梅偃之卻不吃這一套,她用眼神在跟他劃清界限,表示著她的疏離和失望。
他自然看得出,可不妨礙他還是她的父親。
梅玉瓏一咬牙緩緩跪地。
外面的月蘿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她自然不是梅偃之的對手,可若是國公要對小姐不利,她也不在乎會觸怒侯爺的。
梅放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去外面等。
月蘿只好退下。
梅放上前,“義父,時候不早,不如讓玉瓏先去反省,明日……”
“你也退下,誰也不許給她求情!”梅偃之聲色俱厲,沒有一點感情。
梅放就知道這件事沒有轉圜的余地,深深地看了梅玉瓏一眼,慢慢退下。
來旺看了他一眼,朝著他輕輕搖頭,示意他什么都不要管,然后來旺也退到門口去。
屋子里只剩下父女倆。
梅偃之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地的女兒,她生得窈窕細弱,讓人看了就會心生憐惜,忍不住想要呵護她。
“你可知錯。”他冷冷道。
梅玉瓏道:“女兒沒有稟告父親擅離隨從,有錯。”
梅偃之冷笑,“顧左右而言他,我說的是這個么?”
梅玉瓏淡淡道:“如果父親指的是桓燁,那女兒不覺得有錯,人生在世,誰無知己。”
“知己!”梅偃之譏諷地哼了一聲,“你的知己可以是程涵、可以是郎弼,獨獨不能是別的什么男人。”
梅玉瓏咬住了唇,“沒有什么別的人。”
她現在得承認桓燁對她還是獨一無二的,和別的任何人都不同。
這句話讓梅偃之更生氣,冷冷道:“你可知道侯府的規矩。”
梅玉瓏道:“不得參與黨爭,不得與皇子王族有親。”
她這么一說梅偃之冷厲地看著她,喝道:“若你不知道,情有可原,既然知道,還要和皇子糾纏。不管感情還是仕途,我梅家任何人都不能和任何皇子有牽連,你知,卻明知故犯。不但私交皇子,還跑去礦山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