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什么你倒是說啊！”旁邊有人不耐煩地催他。
“誒！不知道你們還記得不記得！妖后娘娘，跟以前北極學院那個十分受寵的小師妹！有些像啊！”
“嘶……”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不禁瞪大眼睛，有些驚恐，“是了！還真是！”
“是吧是吧！”兩人十分驚訝地看著對方，“特別像啊！那個背影，那個輪廓。”
“誒……”有人拍了拍兩個只顧著激動的人，“說妖后娘娘像那位小師妹，你真不是間諜么？”
拿一個死人來跟堂堂的妖后娘娘相比較，這可是大不敬，搞得不好，這個可是會挑起人族和妖族之間的大矛盾的。
那人連忙噤了聲。
……
皇宮里。
阮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地送進了一處宮殿，祁揚跟人皇還在大殿那邊，炎月在一旁候著。
接收到阮軟的眼神示意，炎月心里了然，遣散了宮殿里的宮人之后，帶著阮軟進入了內殿。
“娘娘，有什么吩咐？”
阮軟搓了搓胳膊，“炎月姐姐，你還是喊我姑娘吧。”
炎月只能笑。開玩笑，她要是現在再喊一句姑娘，明天她嘴就沒聲兒了。
“誒，炎月姐姐，之前不是讓我男裝跟在祁揚身邊嗎，怎么今天執行的跟商量的不一樣？”
一大早地，阮軟好不容易穿戴整齊，正在讓小宮女幫忙束發呢，祁揚一進來，抬了抬手，炎月就捧著一套華服進來，扶著阮軟進去換衣服了。
一路上阮軟都乖乖地記著祁揚的話，一個字都沒敢說，連聲音都沒敢發出。
聽到阮軟的問話，炎月只是抿抿唇道：“殿下有自己的打算，屬下也不清楚。”
“好吧。”
兩人又陪著說了會兒話，祁揚回來了，炎月便自覺地退了下去。
阮軟眨眨眼，看了看他身后的外殿，依然沒有什么宮人，阮軟大膽了些，聲音卻依然壓得很低。
“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祁揚笑了笑，走過來，輕輕摸了摸她發頂，“嗯，可以了，以后都可以說話了。”
阮軟放松下來，撩了撩袖子，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兒，她低著頭，有些不滿地嘟囔著，“這個衣服穿著太難受了，完全限制了我的行動！”
“祁揚，不是讓我男裝的嗎？”阮軟依然好奇，不禁問出了聲。
祁揚牽著人往內殿屏風后面的湯池走去，走到池邊站定之后，他指尖爬上了她腰間的衣帶，不快不慢地解著。
“嗯，但是昨日我同你師傅商量了一下，發現有個更好的辦法，比男裝還要保護你。”
阮軟注意力被轉移，微微轉過身來，十分配合地微微抬高手，任由祁揚伺候著。
“什么辦法？穿女裝？不說話？”
“嘩啦”一下，厚重的外衣一松，掉在了地板上，身上最暖和的衣服沒了，阮軟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其實也不是什么辦法。”
祁揚慢條斯理地繼續解她衣服，眉眼間倒是揚著自信，“畢竟，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就是你最大的保護。”
阮軟微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祁揚抱著一起往后仰去。
身體重心忽然后移，阮軟下意識地瞇了眼睛，雙手緊緊抓住祁揚的衣襟。
“撲通”一聲，兩人一同落水，砸出一個大水花。
“呼……”
阮軟覺得自己差點溺死。
雙腿被人穩穩托住，阮軟一手扶著祁揚肩膀，騰出手來抹了把臉，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天才重新聚焦。
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更加水靈，活生生引人憐惜。
“你干嘛啊！”阮軟嘟著嘴，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祁揚肩膀上，“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嚇死個人了都！
此時阮軟身上已經被祁揚剝得只剩下一層素白的里衣，此時整個人都落到水池里面，薄薄的一層里衣早已濕透。
說了這么久也沒聽到祁揚說個話，阮軟動作一頓，抬眸去看祁揚，卻在對上祁揚那危險的眼神時不禁顫了顫。
完了，她太熟悉這個眼神了。
阮軟哆嗦一下，扶著祁揚肩膀的手也不禁松開，連忙往后面退，還伸手將祁揚托著自己的手一點點掰開。
“不行不行……我今天……唔！”
好吧，不行也得行。
……
翌日清晨，阮軟起了個大早，旁邊的床榻卻早已冰涼。
她沒想到祁揚起得會這么早。
“炎月姐姐……”
話音剛落，炎月便從外面進來，看見被子里裸著肩膀的人，笑得有些揶揄。
阮軟卻還沒意識到，只是揉著眼睛任由炎月幫自己梳洗。
“炎月姐姐，祁揚呢？”
炎月正在幫阮軟描眉，“娘娘，殿下被人皇邀請過去了，得中午時分才能回來。”
阮軟困困地打了個呵欠，瞇了瞇眼睛，“這樣啊……”
那她今天做什么。
現在也不是在雪宮，也不是在霽宮，而是在人族的皇宮，阮軟的許多行動都受到限制。
上午沒多時，人皇后便帶著一堆東西過來看阮軟，阮軟也不知道該怎么應付，全程就呵呵呵地附和。
好不容易等到人皇后走了，阮軟還沒喝口水，門外的小宮女又進來稟報道：“妖后娘娘，北極學院的巫瑤院長求見。”
巫瑤姐姐！
阮軟眼睛一亮，“快讓她進來！”
正好！她還在想什么時候把做好的解藥送過去呢！
炎月是知道巫瑤的，聽到話之后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在阮軟旁邊站著，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沒多久小宮女就領著一身穿深紫色長裙的女子進來，阮軟有些欣喜，卻想起炎月的叮囑，沒有貿然跑過去。
“巫瑤見過妖后娘娘。”
巫瑤微微福身，心里還是有些微妙。
雖然早就明白妖王祁揚的心意，但是這速度這么快，著實是讓她意外的。
阮軟咳嗽一聲，平靜道：“嗯，起來吧。”
巫瑤淡淡起身，聽著小姑娘這還有些顫音的話，眼底不禁有了笑意。
裝了一上午的娘娘，阮軟是不愿意再繼續的，更何況，她才不要跟巫瑤姐姐那么生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