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說是跟厲辰歐跳第一支舞，但一整個舞會下來，艾琳幾乎就沒有松開厲辰歐的手。

而喬小小自從他們兩個開始跳舞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任何心思了。她興致缺缺的站在那兒，不時也有男人向她搭訕，但她也只是蹙起眉頭一言不發，冷漠的表情很快就把那些被她吸引過來的人給趕跑了。

舞會結束過后，艾琳看著那失魂落魄的喬小小，不禁就勾起嘴角，滿臉都是得意的意味。喬小小就是個軟柿子，還敢跟她斗？真是可笑。

連自己的男人都不敢來搶，艾琳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輸給喬小小。

不過也說不準，或許像厲辰歐這樣無所不能的男人，就是需要喬小小這樣柔弱的女人，來喚醒自己的保護欲。

想到這一點，艾琳又多了一個接近厲辰歐的一招。

她看著厲辰歐，笑起來：“厲總的舞跳得真好。”

“過獎。”厲辰歐漠然的回應著，不帶絲毫的感情，方才這個艾琳一直抓著他不放，如果不是看著這么多人在場，他有好幾次險些想把艾琳直接甩在地上，他終于等到了舞會結束，也不想多加逗留，就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看著厲辰歐這樣冷漠的反應，艾琳心頭不免氣結。就在這個時候，肩膀忽然有人輕輕拍了一下。

艾琳還以為是哪個男人來向她拋橄欖枝，便回了頭，卻瞧見了律冰凌的臉蛋。

也不知是為何，一看到律冰凌的臉，艾琳心頭就會有一絲的戰栗。就像是看到了墨鏡女一樣的感覺：“厲太太。”

“還是叫我冰凌吧。”律冰凌微微一笑，“叫厲太太，顯得有些老氣。”

艾琳知道律冰凌必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免笑著，問：“還多謝今天冰凌姐幫我美言了。”

“如果艾琳小姐不夠聰明，那我就是再怎么幫你也是無濟于事。”律冰凌挑著眉頭，看了看四周，說，“這里不適合說話談心，我們去找個地方好好聊怎么樣？”

“樂意至極。”

律冰凌跟艾琳去了酒吧開了個包廂，一坐下，艾琳就給律冰凌倒了杯酒：“冰凌姐，真的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在旁邊幫我美言，厲老爺子肯定不會這樣喜歡我。”

“你倒是知恩圖報。”律冰凌笑著，將酒一飲而盡，“不過光說感謝未免太不夠誠意了，我看艾琳小姐，是還有別的話要跟我說吧。”

艾琳一聽，就知道律冰凌是覺得口頭感謝還不夠了，便笑起來，說：“當然不，我愿意一直追隨冰凌小姐，一輩子為冰凌姐效勞，只要冰凌姐不嫌棄就好了。”

律冰凌聽著這話，一言不發，卻是笑了起來。

這個林蒽矮啊，還真是會做人，遇到一點兒事情就能讓她一輩子效勞某個人。這樣的人要她做下屬，好像也不是特別好。萬一哪天誰給了她更多的好處，她豈不是轉頭就跑。

丟了一個棋子倒是無所謂，律冰凌就怕自己到時候也被林蒽矮給賣了。

不過現在……

就是利用林蒽矮一下，也沒有什么壞處。

想到這兒，律冰凌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笑容。

在包廂著閃爍不停的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詭異陰冷。

艾琳手上還拿著酒，一瞥見律冰凌這笑容，手登時就僵住了。

她背后透著一股子涼意，驟然發現律冰凌這絲笑容跟墨鏡女的笑容簡直是一模一樣。她絕不會認錯，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會露出這樣詭異的笑容，就連嘴角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艾琳差點就把酒給灑了。

律冰凌居然是墨鏡女？

她怎么可能！艾琳一直覺得墨鏡女無非也是一個不喜歡喬小小的人，否則怎么會想著去讓她破壞厲辰歐和喬小小之間的感情。但現在想想，或許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喬小小，而是厲辰歐，或者，是喬家！

律冰凌可是律國的公主，絕對不會只嫉恨喬小小這一個小角色。

而自己剛剛居然對律冰凌說了要追隨她一輩子，律冰凌該怎么想，肯定會對自己有所顧忌。

一想到律冰凌背后復雜的背景和關系，想到她這樣神通廣大的手段，艾琳就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她，剛剛不該那樣草率的表決心。

而這律冰凌，肯定是不能輕易接觸的人。

燥熱的空氣里，艾琳卻覺得渾身都在發抖，背后簡直被自己的冷汗浸濕了。

這一切，實在是太復雜了。

艾琳第一次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但已經為時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