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到溫暖的懷抱之中,寧稚緊張的心緒才逐漸被撫平。
顧淮州將寧稚緊緊抱在懷中,感受著此時此刻帶給他的溫暖。
面前的寧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對自己的意義也開始發生很大的轉變。
這一點顧淮州一直都是看不明白的,還以為寧稚對自己來說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可在醫院的時候……他才再一次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
“阿稚,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訴你。”顧淮州輕聲的說著,聲音更加的柔和。
“什么?”寧稚愣了一下,抬頭怔怔的看著他,也意識到了他似乎是要說什么不得了的話。
“其實剛剛在醫院里的時候我吃醋了。”顧淮州一臉正經的看著她,“分明知道你是跟周結在演戲,但是看到你和他靠近的時候,我心中很不舒服。”
說起這話的時候,顧淮州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光是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的心就沒辦法平靜下來。
也是被顧淮州這突兀的話嚇到,寧稚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看著他。
“所以……你想對我說什么啊?”
寧稚突然之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看著顧淮州的眼神中也藏著幾分的躲閃。
她有些不敢再去看顧淮州的眼睛,所以更是拘謹的將頭低了下來。
顧淮州并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直接挑起了她的下巴,使她被迫看向自己。
“你說呢?對于剛剛在醫院里的所作所為,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呢?”
“負責什么啊?”寧稚默默咽了咽口水,還是盡力的躲閃開他的視線。
顧淮州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道:“或者該說是補償比較好呢,你和周結那樣親近,甚至攙扶著他的胳膊將他扶著坐好?”
聲音中透著幾分寒意,寧稚仍舊能夠從只得到醋意和怒火,隨后她情不自禁的往別處看。
“那個,你是想讓我怎么樣啊?你說出來,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寧稚輕咳一聲,往旁邊看去的同時臉上的紅暈更是嚴重的多。
顧淮州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帶著她往樓梯出走去。
這才注意到,似乎從他們進來之后,家里的傭人就好像突然之間憑空消失了一般,整個家中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家里的人都去哪里了?”貼在顧淮州的胸膛上,寧稚還有些好奇的詢問著,卻因為顧淮州猛地顛了顛她的動作更是靠近他。
“這種時候,你還想關心別人嗎?”
顧淮州的聲音中已經含著更加濃重的欲望,聲音也開始變得沙啞起來,讓寧稚止不住的輕咳起來。
她還有些不太習慣,所以故作嬌羞的將臉埋在了他的臉上,小聲的說道:“那你也別忽略了我的情況,我現在還討厭你呢。”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么的,討厭這兩個字說的極其的沒有底氣,倒是惹得顧淮州輕笑一聲,說道:“好好好,那我就讓你討厭吧。”
沒有其他反駁的話,顧淮州直接抱著她去了主臥。
半推半就之間,寧稚還是完全繳械投降,任憑顧淮州擺弄。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寧稚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心中突然變得很沒有安全感。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些熟悉,曾經不知道多少次,再次醒來之后,顧淮州都已經從她的身邊消失。
穿好了鞋子,她直接走了出去,空蕩蕩的走廊處還是沒有其他的人。
直到下了樓梯,她才隱約的在廚房的方向聽到了一點動靜。
愣了一下,她直接朝著那邊走去,直到看見廚房內的顧淮州。
“你在做什么?”寧稚語氣中是遮掩不住的驚愕,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穿著圍裙的男人,里面的西裝和外面的圍裙產生了很大的視覺沖擊。
“再給你準備吃的。”顧淮州說的很平靜,手中的勺子還在鍋中不斷的攪動著。
寧稚愣了一下,直接走了過去,看著里面的粥:“這都是你準備的?”
她又環顧自周,確實沒有看到其他的人,眼神中的驚愕和臉上的表情更加難以掩蓋。
“是的。”顧淮州看著她的反應覺得很可愛,又說道:“怎么了?難道不想讓我幫你準備點東西?”
寧稚一副受到了很大打擊的模樣,看著他說道:“這種沖擊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大了,顧淮州,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做這種事情。”
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寧稚盡量收斂起了自己的表情,又說道:“謝謝你,但是……”
她往鍋里的食物看去,說道:“你確定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吃的吧?我印象中你應該是什么都不會做的才對。”
似乎受到了挑戰,顧淮州的眉頭微微的蹙著,說道:“當然,這是我特意為你學的。”
溫柔的聲音已經讓寧稚有些琢磨不透,但是看到顧淮州這認真的表情,寧稚也只能輕笑出聲,說道:“好吧,但我還是來幫你吧。”
她走到了旁邊,穿上了另外的圍裙,直接接過了他的工作。
“不用。”顧淮州直接從背后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了旁邊的高腳凳上面。
溫柔又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顧淮州的語氣越發的輕柔:“你只需要留在這邊看著我就好,我很快就能做好。”
“……”
寧稚沒有再開口,但是被他這種反應弄的根本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才算是正常的。
顧淮州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很是專注的幫她準備吃的。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所以燈光下的顧淮州才更顯得明亮,寧稚不由自主的看呆了去。
“顧淮州,我突然發現你真的挺帥的。”
寧稚止不住的沖著他的背影說著,后者并沒有回頭看她,很是自然的接下話茬:“是不是覺得認真的男人最帥?”
平常的對話讓寧稚的心都跟著猛地跳動著,她輕笑出聲,半開玩笑道:“所以你是準備自己夸贊自己嗎?”
“當然不是。”顧淮州突然扭頭看過來,“我只是說出你的心聲。”